李瀚儒幾人滿臉慚愧。
他們都是站在大玄權力頂尖的那一部分人,如今卻被人當猴耍。
安帝沉聲道:“轉了這麼大一圈,他們的目的是救康霄,人已經救走,勢必會想辦法回南越。
傳朕旨意,讓涼州和陽州嚴密協查,斷不能讓康霄逃回南越。
”
李瀚儒幾人俯身,齊聲道:“臣遵旨!
”
安帝繼續道:“耿紫衣,你派出一隊可靠的人馬,讓他們朝着陽州方向追查...與這件事相關人等,皆由監察司嚴加審問。
”
耿京急忙領命:“是,臣遵旨!
”
“另外,傳朕旨意,讓城防軍嚴密搜查,一定要在甯宸回京前,把人找到。
”
安帝說完,沉着臉道:“朕暫時先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但是若找不到人,别怪朕不講情面。
”
“謝陛下開恩!
”
厲志行幾人誠惶誠恐,跪地謝恩。
堂堂刑部,竟然把犯人弄丢了...厲志行羞憤欲死。
.......
一晃七八天過去了!
安帝的身體在紫蘇的治療下,早已經痊愈。
可搜索了這麼久,連康霄的影子都沒找到。
萬國會的人徹底銷聲匿迹了。
城防軍可是挨家挨戶的搜查,可康霄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監察司這邊,由耿京親自審問相關人等。
所有嫌疑犯的嘴都撬開了,可有用的消息不多。
比如那些頻繁跟左相,紀明臣等朝中大臣來往的,根本就是幌子。
他們在相府附近晃悠,找機會跟相府或者尚書府的人接觸,造成來往密切的樣子,其實都是做給監察司看的。
而且這些人本身就是棄子,知道的少之又少。
周洪福也審了,也是什麼都不知道...這個人隻是擅長溜須拍馬,敵人剛好利用了他這一點。
最近,日子最難過的就是耿京和厲志行了。
一個身為監察司的紫衣,卻被人耍的團團轉,而且到目前為止,連個人都找不到。
還有厲志行,人是在刑部丢的,每天彈劾他的奏折多達幾十道...朝堂上,那些言官噴子陰陽怪氣,臊得厲志行頭都擡不起來。
厲志行都想到了引咎辭官,但被李瀚儒等人給勸住了。
出了事就要辭官,這不是懦夫嗎?
事情沒有解決,就算辭官,這件事也會是他為官生涯中最大的污點,往後餘生都得被人嘲笑。
厲志行答應暫時不辭官,但遲遲沒有康霄的消息,着急上火,嘴上都長了一圈泡...天天大喊着丢人,大玄建國數百年,刑部丢犯人這還是第一次,而且是從他厲志行手上丢的。
耿京安慰說沒事,監察司也丢過人,當初左相就那麼水靈靈的從監察司大牢消失了。
厲志行一聽,心裡頓時舒服多了...因為監察司防守比刑部嚴密。
.......
數日後。
戰船在天河渡口靠岸。
甯宸牽着心愛的貂蟬,率先下船。
“終于回來了!
”
“我的小月月......”
馮奇正嗷的一嗓子,成功得到了甯宸和潘玉成的白眼。
甯宸翻身上馬,“回家!
”
“駕!
駕!
駕!
”
甯宸率領兩百甯安軍,直奔城門。
到了城門口,甯宸放慢了速度。
潘玉成疑惑道:“這是出什麼事了?
怎麼這麼多的城防軍?
”
甯宸沒有說話,縱馬上前。
城門口,正在檢查行人車輛的城防軍,早已經注意到了甯宸等人。
甯安軍戰旗,還有甲胄,都表明了甯宸等人的身份。
這可是威名赫赫的甯安軍。
馮奇正喝道:“攝政王回京,快快移開拒馬。
”
拒馬,就是路障,用來阻擋車馬用的。
一聽是鎮國王,城防軍急忙單膝跪地,齊聲道:“參見鎮國王!
”
甯宸擡了擡手,道:“都起來吧...嚴查死守,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
一個城防軍将領急忙道:“回王爺,有重犯逃脫,我們正在嚴查。
”
甯宸哦了一聲,問道:“什麼重犯?
”
将領急忙雙手奉上一張畫像,“王爺請看,正是此賊。
”
甯宸接過畫像掃了一眼,眼神猛地一縮。
潘玉成幾人也湊過來看。
馮奇正驚呼:“這不是康霄那孫子嗎?
”
甯宸微微颔首,畫像上的人正是康霄。
蕭顔汐柳眉微蹙,“康霄逃了?
”
甯宸沒有說話,将畫像還給城防軍将領,然後帶人入城。
“老潘,你去一趟兵部報備,留下五十個人,其餘的人歸營。
”
潘玉成點頭,“是!
”
“小汐汐,老馮,你們先回家...我得先進宮面聖。
”
馮奇正和蕭顔汐點頭。
甯宸騎着心愛的貂蟬,哒哒哒地趕往皇宮。
皇宮,禦書房。
安帝坐在龍案後面,俏臉含煞,冷冷的盯着耿京。
耿京臉色發白,後背都冒汗了。
安帝早已經不是以前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了,現在越來越有帝王範了。
“耿紫衣,父皇信你,朕也信你...可監察司越來越沒用了,這都多久了?
一點消息都沒有。
甯宸讓甯安軍押解康霄回京,要求秘密關押,嚴加看守,足以說明這個人的重要性。
現在人丢了,還是在刑部丢的,這裡是京城,是朕的京城,這麼久了竟然連個人都找不到...要不是念在你們都是有功之臣,朕絕不會輕饒了你們。
”
耿京低着頭,滿臉慚愧,“陛下息怒,臣知罪,請陛下嚴懲。
”
安帝冷聲道:“朕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要是還沒有康霄的消息,就别怪朕無情。
”
耿京心裡苦笑,“臣,遵旨!
”
便在這時,一個小太監邁着小碎步走了進來,跪地道:“啟禀陛下,剛剛接到消息,攝政王回京了。
”
安帝怔了一下,旋即冰冷的小臉變得明媚動人,急切地問道:“甯宸回京了?
他人在何處?
”
“奴才不知,隻知道半個時辰前,攝政王已進城。
”
安帝小臉明媚,甯宸有宮中騎乘之權,既然已經進城,那應該正在趕來見她的路上。
想着馬上就能見到甯宸了,安帝忍不住心裡一陣小雀躍。
“荷葉,朕的妝容可有問題?
”
荷葉看了看,俯身笑着說道:“沒問題!
陛下天生麗質,不施粉黛都已是國色天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