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越來越難受的壓抑。

　　李正國忙開口，“你好，我叫王偉軍。你是？”

　　他這話一出，天空仿佛高了，空氣仿佛清新了。

　　‘田靜’仔細打量着他，“你不是李正國？”

　　李正國努力闆着臉，“你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李正國同志真的和我長得像嗎？”

　　“能請他出來一下嗎？我有話和他談談，關于我媳婦的事情。”

　　‘田靜’驚訝，“你媳婦？”

　　“對！”

　　李正國克制着自己的心疼，甜甜在那個‘李正國’陪伴下，居然遭遇了這樣的不公平。

　　不怨一出陣法，甜甜就對他娘有意見，他也有，而且還是非常大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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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屋裡，李母對着倔強地站在炕邊不吭聲的小兒子，沒有任何辦法。

　　“正國，你就哄哄曉雲也行啊，她懷的可是你的娃兒。”

　　‘李正國’斜眼看他娘，“娘，你就期盼我的家散了，是不是？”

　　“明明我已經給她喝了打胎藥了，為什麼胎兒居然安全過了六個月？”

　　“我早就告訴你，這個女人設計了我，這麼不要臉又有心計的女人，你根本就玩不過她。”

　　“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現在，她隻是說她肚子疼，你就把我騙回來。”

　　“你是沒孫子還是怎麼的？就認準她肚子裡的這個了？”

　　“行，那你就要這一個孫子吧，我打算改入贅了，要是姥爺願意，我把三個娃兒都改姓肖。”

　　李母的臉色一變。

　　李敏忙推推她小哥，“小哥，你怎麼能這樣和娘說話呢？你不能什麼都聽小嫂的。”

　　“滾！”

　　‘李正國’一把推開他妹，轉身出了東屋。

　　“哎喲～”炕上的女人捂着肚子，輕聲地喊着。

　　李母焦急地拉住小兒子，“正國，娘求求你了，你就……”

　　李母的話，被走進堂屋的人給打斷了，“正國？”

　　‘李正國’也看到了自己。

　　但是，他在自己的眼中，看到的是鄙視。

　　“你好，我叫王偉軍，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談。”

　　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讓李母回神。

　　她看了看自己拉扯住的小兒子，再看看對面，“你？你不是正國，你是誰？”

　　李正國眼中全然一片陌生，“這位阿姨，你不會糊塗到連自己的兒子都會認錯吧？”

　　李敏也出了東屋，看到堂屋門口的李正國，她的嗓門拔高。

　　“小哥？你，你，你們到底誰才是我小哥？”

　　‘李正國’扯下胳膊上的手，再推開礙事的親妹，“我們去村東四合院談。”

　　李正國先轉身，“走，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正國？”

　　李母焦急地抓住小兒子，“那人，會不會有問題？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恨和怨。”

　　“哼。”

　　門外的‘田靜’忍不住開口了，“别人是來找媳婦的，媳婦可以跑，因為媳婦還能再娶。”

　　“可是自己的娃兒是必須要回的。可惜呀，有些人白歡喜一場喽。”

　　‘李正國’再次扒開他娘的手。

　　“娘，我不會再繼續容忍。不管剛才那個人找我要什麼交代。”

　　“不管屋裡那女人是什麼情況，也不管你有多麼稀罕那女人肚子裡的孫子。”

　　“我都實實在在地再對你說一次，隻要姥爺願意，三個娃兒改姓肖。”

　　“以後，你别再用任何借口叫我回來，除非，是叫我回來守靈的。”

　　這話，不可謂不狠毒，李母受不住地後退。

　　李敏忙扶住她娘。

　　“小哥！”

　　‘李正國’轉身盯着他妹，眼中一片冰冷。

　　“李敏，從此，我沒有小妹，你也沒有小哥，以後遇到，連招呼都别打了，我怕我會忍不住掐死你。”

　　小哥眼裡的冰冷，和嘴裡的話，也讓李敏受不住。

　　“小哥，天下女人多的是，你為什麼隻認田靜？”

　　‘李正國’也想知道，“李敏，甜甜待你不薄，可以說待你如親妹。有時候，她對你，比我對你還好，你又為什麼這樣對她？”

　　門外的‘田靜’也想知道。

　　“為什麼？”

　　李敏輕笑，“呵呵，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爺爺死了，鎖柱哥不追究了？”

　　‘李正國’不明白，“追究誰？甜甜嗎？陳耀明的錯，與甜甜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

　　李敏歇斯底裡地喊着，“那是她親爹。”

　　‘李正國’譏諷，“陳爺爺是你親爺爺嗎？你别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說你自己的理由。”

　　“好，說我自己的理由。”

　　李敏點頭，“她明知道她的模樣有多麼招惹人，她不招惹，都有男人貼上來，她偏偏還招惹鎖柱哥。”

　　“就在爺爺去世那天，她叫陳耀明磕頭那天。”

　　“她問她爹，要是被換親的對象是陳鎖柱怎麼辦。她爹說已經過了三十多代了，沒有關系了。”

　　“鎖柱哥明明發現爺爺的死因有問題，他回來找你們一次，回去就說不追究了。”

　　“為什麼？難道不是因為她嗎？難道不是因為她說的那句話，鎖柱哥的心中有了假設和期盼嗎？”

　　“啪！啪！”

　　‘李正國’擡手正反扇了他妹兩巴掌。

　　“滾蛋！不知道是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你就信以為真，蠢成這樣，你就不該投生成人。”

　　“一句假設，你就胡亂猜疑。那你把我和甜甜攪和散了後呢？你是不是和鎖柱離婚？讓他們在一起？”

　　“不可能！”

　　李敏捂着臉，“我是死也不可能離婚的。”

　　“你不離，我離。”

　　門外傳來一聲痛苦的聲音，“我離，你變得這樣面目全非，原來隻因為一個假設。”

　　“田靜她是我陳家一脈的，不管隔了多少代，她就是我陳家人。”

　　“一個亂倫的假設而已，田靜當時也就是這個意思。”

　　“從别人那沒安好心的嘴裡說了出來，你就信了。”

　　“你這樣的思想和行為太可怕了，我怕小福和安安都會被你教壞了。”

　　“我不要你了，我甯願自己教娃兒，我也不讓他們有你這麼蠢的娘，離婚！”

　　“不，不，我不離。”李敏搖頭，“小福和安安是我的兒子，他們離不開我。”

　　陳鎖柱左右手一合，把髒兮兮的兩個兒子拉在自己面前。

　　“看，這麼髒的娃兒，就是離不開你的娃兒？說出這句話，你的臉紅不紅？”

　　“你給娃兒們的，我抽一些時間，同樣能給，你安心打你的牌，安心和那些長舌婦說三道四。”

　　“我說出的話，絕不更改，你不離，我們法院見。”

　　陳鎖柱帶着兩個兒子離開了，李敏跌坐在地上。

　　“害人終害己。”

　　‘李正國’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轉而又看向他娘。

　　“娘，四年前，你說你吃的鹽，比我們吃的米還多。你吃了那麼多鹽，有沒有想過你的閨女會被女婿給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