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了,一連三天都很太平,沒再發生任何暗殺事件。
玄術大會舉辦得很火熱,每天都有人進行買賣交易,還有彼此交流道法切磋的。
蕭楓反倒更像個局外人,他隻想看看那傳說中的明代法器,隻可惜這幾天,蔡傑圖始終沒拿出來。
他每天都是溜溜達達看熱鬧,偶爾聽聽這幫江湖術士吹牛掰。
似乎每一個江湖人,都愛講自己的傳奇故事,一談起自己的過往,那都是滿臉豪邁,什麼驅邪捉鬼,斬妖除魔,一講起來就沒完沒了。
……
周末,老北城一家大型美發沙龍。
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太太,穿着打扮極其時髦,高跟鞋紅指甲,滿身的珠光寶氣,可是卻透着一股銅臭味。
老太太半眯着眼睛,坐在沙發上滿臉享受,一個年輕男理發師,正在小心翼翼的給她燙頭,時不時還得捧着她聊兩句。
“任老夫人,聽說今天是您七十七大壽?”
理發師笑問道。
“是呀,一晃都七十七了。”
老太太感慨一句。
“哎呦,您可一點都不像七十多歲的人。”
“看您比我母親都年輕,也就五十幾歲。”
理發師拍了個馬屁。
“哈哈…小夥子真會說話,有前途。”
老太太開心一笑。
“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呀!”
理發師拱了拱手,可他一不小心,把老太太一縷頭發給剪掉了,這下變成左右一高一低了。
“哎呦,對不起老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他趕緊連連道歉。
“兔崽子,你會不會幹活?”
“眼睛瞎了是不是?把你老闆給我叫過來,快點。”
老太太翻臉比翻書都快,一拍椅子,橫眉立目罵道。
“老夫人,怎麼了怎麼了?”
老闆正好在不遠處,聽到喊聲後,趕緊小跑了過來。
“還怎麼了?”
“燙頭都燙不好,你是不想幹了吧?”
‘啪!’
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甩手就是一耳光。
“對不起老夫人,是我們的失誤。”
店老闆是點頭哈腰,大氣都不敢出。
理發師臉都白了,傻傻的站在旁邊。
“你還發什麼呆?還不快給老夫人跪下認錯?”
店老闆狠狠瞪他一眼。
‘噗通!’
理發師雙腿一軟,當場癱跪在地上。
“老夫人我知道錯了,請您原諒我。”
這可是東聯社的老太後,試問誰敢得罪?除非是不想活了。
“哈哈…老媽,誰又惹您了?”
突然,門口傳來一道笑聲。
隻見一個五十歲上下,梳着大背頭,穿着中山裝的男人走進了店内,後面還跟着幾個黑西服保镖。
旁邊還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正挽着他胳膊,不是别人,正是花沐蓉。
她今天精心打扮了一份,還特意穿了一套晚禮服,高貴的像個公主。
“任先生,您來了!”
店老闆就像個小太監,堆起笑容,卑躬屈膝道。
“兒子,我今天過大壽。”
“這個該死的小癟三,居然把我頭發給剪掉了。”
老太太氣憤不已道。
“對不起任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理發師趕緊爬過去,吓得渾身顫抖。
“呦?那這事可真不小?”
“我老媽被氣得大發雷霆,你說這事怎麼辦才好呢?”
任國梁看向老闆笑問。
“我賠償,我願意賠償。”
“任先生,十…十萬塊行不行?”
店老闆試探着問道。
“我不要賠償了!”
“這樣吧,讓我手下給你一剪刀,就算扯平了。”
任國梁風輕雲淡道。
“别别别,五十萬,我願意賠償五十萬。”
“今天正好是老夫人大壽,就當我孝敬她老人家了。”
店老闆被吓得滿頭大汗,趕緊去籌錢。
要是被對方給一剪刀,那不死也得剩半條命。
很快,他拿着兩張支票,從樓上跑了下來,雙手遞給老太太。
“這還差不多,算你小子懂事。”
老太太露出了奸笑,很爽快的收下了。
“嘿嘿…您老人家高興就好。”
店老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連連賠笑。
花沐蓉微微皺起眉頭,這老太太真是有夠奸詐,芝麻大點的小事,就訛詐了人家五十萬,你比流氓還流氓啊。
“老媽,現在滿意了嗎?”
任國梁摟住老太太肩膀,笑問道。
“行啦行啦,不追究了,咱們出發吧。”
老太太在一行人的擁護下,趾高氣揚離開了。
“哎呦,這活祖宗總算走了。”
店老闆長籲一口氣,癱坐在了椅子上。
“老闆,您沒事吧?”
理發師關心道。
“王八蛋,都是你惹的禍。”
“這五十萬從你工資裡扣,你别想跑。”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他不敢和任國梁發火,就隻能把怨氣撒在員工身上了。
在老北城的主幹道上,有一支豪華車隊,統一全是黑色奔馳,中間還有一台勞斯萊斯幻影。
路上其他車是紛紛避讓,沒有一個敢主動靠近,深怕惹來殺身之禍。
任國梁、任老太太、還有花沐蓉三人,同坐在勞斯萊斯車内。
“國梁呀,殺國棟的人,你查清楚了嗎?”
老太太突然問道。
“還正在調查,應該快了。”
“虎神派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一個從内地來的年輕男子。”
任國梁回答道。
“不管他是誰,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千刀萬剮了都不解恨。”
“國棟是你親弟弟,你可要為他報仇啊。”
老太太咬牙切齒道。
“哎呀老媽,您就别操心了。”
“今天是您過大壽,開心最重要。”
任國梁拍了拍老太太手背。
“如果國棟也在就好了!”
“你弟弟雖然不争氣,可你們畢竟是一奶同胞。”
“這幾天我總夢到你弟弟,抽時間多給他燒點紙錢。”
老太太嘟囔兩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任國梁顯得有點不耐煩。
對于弟弟任國棟的死,其實他并不傷心,隻是感覺丢了顔面。
不管怎麼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何況還是他親弟弟。
他可是台島第一大社團組織,東聯社社長,這就等于是打他臉一樣。
“國梁,這女人是誰呀?”
老太太用不善的眼神,打量着花沐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