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蕭楓身形一閃，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你…你想幹嘛？”
他大兒子咬牙怒問。
“剛才…是你把痰吐在了我爸身上？”
蕭楓盯着他問。
“是…是我，咋地？”
‘啪！’
蕭楓一巴掌呼在他臉上，滿嘴的牙齒全飛了出去，嘩啦啦掉在了地上。
這小子都被打懵了，整個人是鼻歪嘴斜。
三人再也不敢停留，連滾帶爬的跑了。
蕭楓看向父親，豎起大拇指：“爸，您真是寶刀未老啊。”
蕭龍申笑了笑，這二十多年來，他從未自暴自棄過，哪怕變成了瘸子，也依舊堅持體能訓練。
走出院門，蕭龍申又回頭看了看，這個他住了二十幾年的破舊磚房，仿佛就像是一場夢。
“孩子啊，你等我一下。”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我去萍萍家一趟，跟她家裡人道個别。”
“我跟您一起去吧。”
萍萍家就在斜對面，距離也就二十幾米。
父子二人提着幾隻雞，就去登門了。
“臭丫頭，給臉不要臉，錢呢？”
小院内，萍萍被兩個年輕人，一左一右給架住了。
是昨晚上那個青皮頭，他腦袋上纏着繃帶，質問道。
“我已經交了份子錢，你還要啥錢？”
萍萍驚恐道。
“媽的，你當老子是搞慈善的啊？”
“就因為你，老子被打掉了好幾顆牙，找不到那小子，這筆錢就得你出。”
青皮頭惡狠狠道。
“我沒錢了，真沒錢。”
“力哥，最近生意不好，你寬限我幾天行嗎？”
萍萍服軟道。
“沒錢？”
“哼哼…你當老子是混假的？”
“今天要是拿不出錢，老子就把你賣到東南亞去。”
青皮頭放出狠話。
“不要，不要啊力哥。”
“求你給我幾天時間，我湊錢給你行嗎？”
一聽要把自己給賣了，萍萍吓壞了。
她之前有個女性朋友，就被賣到了東南亞，現在生死未蔔，徹底沒了消息。
“哼，怕了？”
“你給我老實點，别想着逃走。”
青皮頭冷冷一笑，立刻上前開始搜身，可包裡除了化妝品什麼都沒有。
“力哥，我真沒錢了。”
萍萍緊張萬分道。
“閉嘴！”
青皮頭一摸她腰部，露出了賊笑。
“死丫頭，藏東西了是吧？”
“沒有，真沒有啊。”
萍萍更慌張了，想掙紮卻動彈不得。
“他娘的，還敢嘴硬？”
青皮頭立刻扯開她的衣服，兩捆現金掉在了地上，正好兩萬塊錢。
其中有一萬是蕭楓給她的，另外那一萬是她攢出來的。
青皮頭一見到錢，眼神立刻變了。
“哈…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沒錢。”
他把錢撿起來，獰笑道：“小賤人，你膽子不小啊？竟敢騙我？”
‘啪！’
他狠狠一巴掌抽在萍萍臉上，抓起她頭發威脅道：“我告訴你，這兩萬塊就算利息了。”
“我給你三天時間，準備好二十萬。”
“要是拿不出錢，你就準備賣房子賣地吧。”
萍萍哭泣哀求道：“力哥，這錢是給我媽看病的，求你别拿走。”
“少廢話！”
‘啪！’
青皮頭一把掐住她的嘴，瞪眼道：“敢騙老子，這次就給你點教訓。”
“不要打，不要打啊…”
就在這時，一個病怏怏的中年女人，從屋裡步伐蹒跚的跑了出來。
“媽，你快回去。”
“萍萍啊，這是咋地了？”
萍媽焦急道：“大兄弟啊，咱有話好說，我姑娘可是個好孩子，是不是有啥誤會啊？”
“啥？好孩子？”
青皮頭邪魅一笑：“哈哈…老太婆，知道你姑娘在縣城幹啥嗎？”
“力哥，求你别說。”
萍萍心急如焚，拼命搖頭。
“她不是在縣城當銷售經理嗎？”
萍媽納悶道。
“銷售經理？就她？哈哈……”
青皮頭嘲笑道：“實話告訴你，你姑娘在縣城是賣肉的，她欠了我錢，我今天是來收賬的。”
“你……”
萍萍一聽，瞬間無地自容。
“賣肉？”
萍媽沒反應過來，心疼道：“哎呦，傻丫頭，這天越來越冷了，市場做買賣多遭罪呀。”
“大兄弟，她欠了你多少錢，我這有。”
她從懷裡掏出個疊好的手絹，打開後裡面能有個一千多塊錢。
青皮頭一把奪過來，瞄了兩眼哼道：“就這點毛票，利息都不夠。”
“她欠了我二十萬，三天後我來拿錢，沒錢就收房子。”
“啊？二十萬？”
萍媽一聽，差點暈倒：“姑娘啊，你做個小本買賣，咋欠這麼多錢啊？”
“狗屁小本買賣！”
青皮頭哼笑道：“你聽不懂人話啊？你姑娘是賣肉的，說白了就是陪睡的小姐。”
“啥？陪睡？”
‘咔嚓！’
一道炸雷劈下，萍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口是隐隐作痛。
“媽，你要不要緊啊？”
萍萍焦急道：“我媽她有嚴重心髒病，不能受刺激。”
“關我屁事！”
青皮頭聳聳肩膀，毫無人性道。
“你…你咋能幹這種事啊？”
“媽守寡半輩子清清白白，要是被村裡人知道，你讓媽這張老臉，往哪放啊……”
萍媽上氣不接下氣，整張臉都青了。
“媽，你聽我解釋啊。”
萍萍掙脫開，急忙跑了過去。
“媽你怎麼樣？你别生氣啊。”
“我知道錯了，都是我不好。”
“你……”
‘啪！’
萍媽給了她一耳光，這打在女兒臉上，卻疼在自己心裡。
萍萍委屈巴巴：“媽，你身體不好需要錢，咱們家又沒錢，你讓我咋辦？”
“哎呦，作孽呀，是媽連累了你。”
萍媽一着急，當場暈過去了。
“媽，媽你别吓我啊。”
萍萍慌了。
“别在那哭哭啼啼了，趕緊準備錢，聽到了嗎？”
青皮頭威脅一句。
‘咣當！’
正當他要帶人離開時，小院大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蕭楓父子冷着臉，從外面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他陪着父親，剛來到院門口，就聽裡面傳來了打罵的聲音。
“卧槽，原來是你小子？老子正愁找不到你人呢？”
一見到蕭楓，青皮頭露出了奸笑，立刻招呼手下圍了上來。
“你們這幫社會敗類，欺負孤兒寡母，算什麼本事？”
蕭龍申氣壞了，指着對方罵道。
“老東西，死遠點，不然連你一起打。”
青皮頭怒罵道。
“我跟你拼了……”
蕭龍申剛要上前，就被蕭楓攔住了。
他擡手一指：“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馬上跪下磕頭道歉，不然後半輩子就準備坐輪椅吧。”
“靠，你當老子是吓大的？”
青皮頭叫嚣道：“昨天人少讓你撿個便宜，今天老子有二十多人……”
‘咔嚓！’
話音未落，蕭楓一腳踩斷了他的膝蓋。
整條腿向後彎曲，骨頭紮破了皮肉，當場鮮血淋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