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你偶然間撞見的事還真多
第239章你偶然間撞見的事還真多
聞言,幾人均圍了過來,确實是河縣縣太爺的呈文,看時間還是兩個月前。
乘風抄起刀,剛準備故技重施,便見劉管家開口了,這才收起了刀。
見此事瞞不住,生怕日後牽扯到自己身上,劉管家幹脆全招了。
“那河縣的縣太爺元琛和我們大人有過節,所以大人才将呈文藏了起來,等那元琛私自開倉放糧了,才轉寫呈文上交節度使,告那元琛抗旨不遵之罪...”
沈千昭冷聲問道,“呈文如今何在?
”
管家顫顫巍巍,“一個月前便已上交節度使孫大人,昨日午時,大人還書信送往河縣,說是巡州各處災民暴亂,請孫大人盡早處決元琛,以儆效尤...”
說完,管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小的知道的已經全招了!
饒了小人一命吧!
小人也是沒法子...”
乘風怒罵了一句,“這劉刺史還真不是個好東西,這元琛怕是已經沒命了吧?
”
沈千昭擰眉思索,節度使孫大人...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
宋懷思忖片刻道,“從這裡到河縣,快馬也需半日,即便是處決,也需升堂問案定罪,也來不及今日執刑,若是現在帶着呈文前往河縣,興許明日還來得及。
”
聞言,乘風第一個站了出來,“我現在就趕去去河縣!
”
沈千昭有些猶豫,總覺得有些事情沒有捋清:“等等...”
乘風提着刀就搶過那封呈文,也顧及不上沈千昭想說些什麼,語速有些急促,“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能等!
”
說完,便轉身跑了出去。
沈千昭:“...”這性子,風風火火的,還真是像謝臨。
宋懷輕輕拍了拍沈千昭,以為她是擔憂乘風辦事能力,解釋道,“乘風性子雖浮躁了些,辦事卻還是穩妥的。
”
周言琢磨着手邊的木箱子,擡眸瞥了兩人一眼,“這點我倒是認同。
”
沈千昭摸了摸下巴,“我隻是覺得好像漏了些什麼細節...”還是想不起來。
想着,她看向了正在扯袖抹汗的劉管家,“你家大人和河縣的縣太爺有什麼過節?
”
“我家大人,是上一位巡州刺史已故元大人的門生,元琛便是元大人的獨子。
”劉管家說着,有些猶豫,到底卻還是說了。
幾人恍然大悟。
“小的也就是偶然間聽見的,元琛幾次詢問我家大人有關元大人的死因,争執間,好似是在懷疑我家大人與元大人的死有關...”
沈千昭似有意又似無意的随口說了一句,“你偶然間撞見的,聽見的事,倒是真多。
”
劉管家讪笑,“跟着我家大人久了,也是無可避免...”
見周言還在琢磨着怎麼開那個木箱子,過好一會了都沒見打開,劉管家獻殷勤道,“大人可以用簪子撬開試試。
”
周言與宋懷均看向沈千昭,在場唯一一個頭上有簪子的人。
沈千昭一邊拆開其中一封信件,一邊從頭上摘下了那枚簪子,順手摁了一下簪子頂部,這才遞給了宋懷。
宋懷伸手去接,握住簪子一邊,卻見簪子的頂部與尾部竟然分開了,随着宋懷抽離的動作,緊随根部而出的,卻是一枚極細的鋼針,撬鎖正合适。
誰也沒想到,沈千昭頭上這枚看起來如此普通的簪子,其實是枚暗器,周言不由對沈千昭多了幾分高看。
宋懷嘴角微揚,小姑娘懂得藏暗器保護自個兒,極好。
拿着那枚鋼針,周言撬了好一會那木箱子的鎖,卻都打不開,也不知這鎖是何等構造,竟如此難開。
宋懷和周言兩人圍着個木箱子,像是和它較起了勁,不打開便不罷休似的。
沈千昭把餘下兩封信都看完了,也不見兩人将那木箱子撬開。
沈千昭:“...”為什麼要在這種事情上這麼較真?
見兩人還準備耗下去,她終是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我來吧。
”
周言和宋懷對視了一眼,這才收回了那枚鋼針,放在桌上,讓開了位置給沈千昭。
沈千昭握着手腕扭了兩下,拿起桌上的鋼針,對着鎖孔撬了兩下,發現這個鎖内部構造極其複雜,像是千機閣的物件,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她擡眸看了一眼,發現屋内三個人的視線均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在等自己大顯神通。
“…”這要是不把這箱子給開了,豈不是打自己臉?
她抵唇輕咳了一聲,抽出宋懷腰間的佩刀,沒等宋懷阻住,就快速對着那桌上的木箱子狠狠一砍!
伴随着一聲巨響,盒子中間裂開了一條縫,伴随着沈千昭的動作,“啪!
”的一聲,縫隙越來越大,箱子徹底分裂成了兩半。
周言:“...”
宋懷亦是微微愣了一小會,倏爾抿唇低笑一聲。
劉管家隻覺脖子一涼,仿佛那盒子是自己的脖子,衣服裡頭竄風似的,背脊涼飕飕的。
沈千昭放下了刀,拍了拍手,對上三人的目光,臉上挂着甜甜的軟笑,眼中似乎還夾帶着一抹得意,“這刀不錯,就是重了些。
”
宋懷收起了桌上的刀,握着沈千昭的兩邊手腕,細細察看了一番,确定沒傷到手,這才放下心來。
小小的一個舉動,卻看出了宋懷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沈千昭心裡暖呼呼的,眼角彎彎。
周言扒開裂開的箱子,拿出了裡頭的東西,發現,竟然是幾本賬冊,有兩本看起來舊一些,一本好似是嶄新的,經常翻動的樣子。
見狀,幾人一人拿了一本翻看。
上頭記載的,都是一筆一筆的款項,還有劉刺史的官印,金額離譜。
沈千昭眉心緊擰,目光落在手邊的賬本上的一欄上的名字處,“巡州鎮守節度大使孫大人的名字叫什麼?
”
宋懷思索片刻,“我記得是叫...孫彪,怎麼了?
”
周言亦是看了過去,沈千昭将手邊的舊賬冊攤開放在桌上,“你們看,這兩本賬冊,上面的每一筆撥款,對照時間,應該是十年前修建河堤的賬冊,但兩本賬冊的金額出入卻大不相同。
”
“右邊這本金額正常,應當是做的明面帳,左邊這邊,應該才是真正的賬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