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沈千昭裝病
第266章沈千昭裝病
梁太醫的叮囑,沈千昭一一應下。
齊妃巧笑道,“都懂,不必害羞。
”
沈千昭摸了摸臉頰,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叫齊娘娘見笑了。
”
兩人笑着,不一會,見梁太醫收拾着準備離開了,沈千昭卻突然又道,“對了,梁太醫剛好來了這麼一趟,不如順便給齊娘娘也把個脈吧?
”
齊妃臉色一變,笑容僵在了臉上,連忙推拒,“不用,這多麻煩。
”
沈千昭卻拉過齊妃,滿臉的善解人意,“怎能說是麻煩呢,齊娘娘的身子如今最是重要,父皇也很是看重,便讓梁太醫給瞧瞧吧。
”
齊妃手心有些發涼,一下子便将手從沈千昭那抽了回來,幹笑兩聲,“不用了,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便不叨擾你了,你好好歇息,齊娘娘先走了。
”
說着,她半晌不停留,直接帶着人,匆匆離開。
沈千昭嘴角勾起,本來也沒想過齊妃真能乖乖讓太醫把脈,就隻是試探一下,還真是半點沉不住氣。
也不知這齊妃背後的人,是如何想的,竟讓這麼一個人進到宮裡頭。
梁太醫盯着沈千昭看了兩眼,明明上了年紀,可一雙眼睛,卻十分精明銳利,好似什麼都逃不過這一雙眼睛。
“公主可還有什麼吩咐?”
沈千昭想了想,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梁太醫,若是父皇找你問話,你便說我心緒不佳,導緻病重,不能總在宮裡頭,需得到外頭散散心...”
沈千昭話還未說完,梁太醫便低咳了一聲,“老臣懂,定不負公主所托。
”
沈千昭這才笑眯眯的看着梁太醫離開。
...
“你是說,公主讓你來同朕說,她病了,心緒不佳導緻,不能總在宮裡頭,需得到外頭去散心?
”
永嘉帝擡眸,看向梁太醫,抿着唇,神色不明。
梁太醫應了一聲,“公主是這麼吩咐的。
”
永嘉帝搖搖頭,有些想笑,又不笑,半晌,才擺手,讓梁太醫下去。
旁邊的高聲憋着笑,公主怕是不知道,這梁太醫,這麼些年來,賣了她多少回。
這每回裝病,還總是叫梁太醫。
半晌,永嘉帝沉聲道,“高聲,吩咐禦膳房,從今日起,每日送些甜食到永樂殿去。
”
高聲一愣,好似沒聽清一般,“甜食?
”
陛下沒犯糊塗吧,這公主哪裡會吃啊。
回過頭來,可别把公主真給氣出個好歹來。
永嘉帝擡眸瞥了高聲一眼,“有問題?
”
高聲讪笑一聲,連聲應下,“老奴這便吩咐下去。
”
公主怕是真得被氣出個好歹了。
...
謝府後門
收到采秋送過來的盒子,謝臨琢磨了一下,“你家主子還說了什麼?
”
采秋猶豫了一下,“主子說,讓您無論如何,這幾日都一定要想辦法帶她出宮一趟。
”
謝臨一怔,“?
”
沒搞錯吧,她老子禁足她,找我做什麼?
他謝二走不是神仙,就隻是将軍府裡頭不受寵的二公子,一沒錢二沒權的,隻長了一張驚天地泣鬼神的俊顔,真愛莫能助啊!
“你直接叫她鑽狗洞便是了,哪來這麼多麻煩?
”
從前,不也是從狗洞裡鑽出來的?
采秋咧嘴笑,“那…已經被皇上下令封了。
”
方才她本是想從那出來的,結果發現,好幾個侍衛在那填洞,不用說,肯定就是陛下下的令。
看來這次,皇上是動真格了。
謝臨:“...”可惜了,以後都不能看見沈小昭鑽狗洞的狼狽樣了。
要知道,他謝二,平生最大樂趣,就是看沈小昭鑽狗洞。
采秋狐疑的盯着謝臨看了幾眼,心裡嘀咕,怎麼好似從謝二公子臉上看見了惋惜?
謝臨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訴她,讓她等着,我想到辦法就去救她。
”
采秋有些不信,可看謝臨的樣子,也不似騙人,這才放下心走了。
采秋剛走,謝臨便關上後門,揣着那盒子塞進懷裡,打着哈欠,往裡頭走,“這個沈小昭,真會給我找麻煩。
”
先不管了,睡一覺先。
反正她在宮裡頭,吃好喝好,根本死不了。
...
剛從謝府後門離開,準備到如意樓替自家主子拿些消息的采秋,迎面碰上了易遠。
“易侍衛,巧啊。
”采秋笑着打招呼。
好像也就是回京的那日,才見過他一次。
采秋視線落在易遠手中的佩劍上,隻見上頭仍然還挂着那一抹劍穗,幹幹淨淨,看起來應該很是珍惜。
易遠心中一喜,剛揚起笑意,可想到了什麼,又迅速低沉了下去。
公主回京那日,他跟着太子殿下去接,便瞧見了那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送菜的,人還是宋嶼的幹兒子。
雖不是送菜的,不過那般特殊的身份,他又覺得,應當是沒什麼,興許便是自己誤會了。
“采秋姑娘,你前些日子跟着公主一道去濟北,來回都是同同廠那班人一路?
”易遠試探性問道。
采秋警惕的盯着易遠看,生怕易遠是看出了什麼,懷疑宋懷與自家主子有什麼,回頭再同太子殿下那麼一說...
宋大人本就在陛下那邊過不了關,如今公主都愁着呢。
可不能再叫太子殿下知道了。
若是因此事,公主再與太子殿下鬧翻了,傷了兄妹情誼,又像昔日那般疏遠,那可不行。
采秋抿了抿唇,目光不善,“易侍衛,你問這個做什麼?
”
易遠心裡一“咯噔”,以為采秋是看出了點什麼,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勺,故作輕松,“就...就是好奇,随便問問。
”
采秋盯着易遠看了好一會,覺得他有些緊張,頓時覺得,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現如今就想從自己這裡打探消息呢。
她輕哼了一聲,毫不客氣道,“好奇心可不是什麼好事,易侍衛以後還是不要随便問的好。
”
易遠一愣,還未待他反應過來說些什麼,采秋又道,“我還有事,就不同易侍衛在此叙舊說話了,告辭。
”
看着采秋遠去的身影,易遠摸了摸鼻尖,有些委屈。
自己又說什麼,怎麼好似又得罪她了?
這麼一想,他下意識摸了摸懷裡的錢袋子...苦大仇深。
再多買幾次如意樓的糕點,他便真将積攢下來娶妻用的本錢花個精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