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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應謹挑撥離間

  第408章應謹挑撥離間

  沈千昭一愣,轉過身看了一眼屋子。

  若是平時,這會兒她是肯定不會讓應謹進屋,可...宋懷還在裡頭的床底下待着,自己要是就這麼跟着他出去了,裡頭那個醋壇子指不定又要酸多久。

  沈千昭猶豫了一會,才讓開了位置。

  應謹薄唇微抿淺笑,“多謝。

  他手推着輪子,進了屋子。

  沈千昭這才将門又打開了些,這才跟着進屋,坐一旁桌子坐下,拿了茶杯倒了杯水。

  應謹環顧四周,瞥見了置放在床邊桌子上的碗,又看向面前的菜,眉頭一蹙,看向正喝着水的沈千昭,唇邊笑意不減,卻有些古怪,“方才在吃晚膳?

  他聲音溫和,就似尋常那般關心。

  可話中之意,語氣,在沈千昭聽來,卻有幾分試探之意。

  沈千昭一怔,目光投向床邊,宋懷方才把碗擱在了床邊的桌子上。

  她彎唇笑笑,不甚在意,“嗯,路上颠簸,身子有些不适,沈如意方才送了吃的來給我。

  聽見是沈如意,應謹面上笑意不散,眸色卻暗了幾分,卻仍語氣溫和,關心的問,“現在可好些了?

  “嗯。
”沈千昭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床底,想到此刻,宋懷就鑽在那裡委委屈屈的,她當即不再與應謹多說些什麼其他的話,問,“你方才想同我說什麼?

  應謹眉心緊擰,“前些日子,我與謝臨鬧了些不愉快,一直也未曾與他說開,近來這些日子,他可曾與你提起過我?

  聞言,沈千昭心裡緩緩松了一口氣,她原先還擔心自己先前在河縣的那番話意思還不夠明顯,除了必要見面,總有意避開應謹。

  現如今,大約是想多了。

  “倒是沒有聽他提起過,他這人你也知道,嘴巴是能說了些,但性子不着調,從不記仇,你放心便是。
”沈千昭寬慰道,謝臨那張嘴,向來容易得罪人。

  沈千昭手裡的水杯很快見底,想到宋懷,她便又續添了第二杯。

  應謹臉上的笑意半分不減,“聽說皇上有意為你和謝臨賜婚?

  應謹突然這麼問,把沈千昭都給問愣了。

  若是平時,沈千昭必然回一句,沒有的事。

  可永嘉帝确實有意如此,而且這事宋懷還知道,之前,她也從未就着這事與宋懷解釋過什麼,這會兒回答,顧忌到床底下的人,可就得謹慎再謹慎了。

  應謹深邃的目光落在沈千昭身上,見她遲遲不語,喚了一聲,“阿昭?

  沈千昭回過神來,彎唇笑笑,“隻是我父皇與謝将軍的玩笑話罷了。

  此時,床底下躺着的宋懷,面上無半分笑意,隻覺這應謹,天色都暗了,還趁這個時候來找沈千昭,心思必然不簡單,還提起賜婚之事。

  他眸色漸暗,聽覺更加敏銳了些,将兩人的談話一個字一個字細嚼慢咽,剖析着每個字眼的意思。

  直到應謹玩笑似地說,“我并未想到,隻是兩年未見,如今,你與他關系倒是愈加深厚了。

  在宋懷,謝名,謝臨之間,于應謹而言,最難對付的,不是宋懷,更不是謝名,而是謝臨。

  回來的這些日子,他想過。

  宋懷不論如何,身份就擺在那,一個東廠的廠衛,縱使再如何受器重,身份也改變不了,如何都不可能和沈千昭走到一起。

  金殿之上的那位,不會同意,甚至知道了,那個宋懷興許連小命都丢了。

  這個人,于自小見慣了形形色色之人的沈千昭而言,是有些新鮮,可至多便是消遣,等到熱情散去,再多的喜歡,也都會散去。

  而謝名,從前不争,現如今,便更加不會争。

  至于謝臨,是沈千昭身邊最不可控的人。

  應謹看得出來,現如今的謝臨和沈千昭,關系極為親睦,甚至遠超她與三皇子。

  沈千昭很信任謝臨。

  甚至是,他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短短這麼兩年的時間就如此信任。

  分明從前,是自己。

  從前,他不曾把謝臨的小打小鬧放在眼裡,可如今,他根本沒辦法再以從前那般的平常心去對待。

  就隻是兩年,京城中的一切,就全變了,根本不是光從信使傳來的信息中便能夠了解透徹。

  沈千昭卻隻是扯唇笑笑,“都是兒時情分。

  應謹看着沈千昭的反應,心知,她根本未将這些放在心上,彎唇道,“那日,他讓我猜,如若皇上賜婚,他會不會娶你。

  沈千昭一怔,此刻,她突然有些看不懂應謹,更不明白他這個時候說這些話,又想做些什麼。

  沈千昭的反應,應謹看在眼裡,如他所預測到的反應如出一轍。

  應謹薄唇微啟,緩聲道,“阿昭,你難道就沒想過,謝臨為何如今待你的态度與從前截然不同?

  從前,以捉弄沈千昭為樂,之後,突然就轉變了性子,在圍場,為救沈千昭,甚至連他自己的命都顧不上。

  難道這些所為,當真還隻是兒時情意?

  在他看來,故作潇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待在沈千昭身邊,謝臨當真是選了一個好方法。

  應謹看向沈千昭,他清楚,從河縣開始,沈千昭就開始疏遠自己,到底是自己過于草率,過早的坦露了心思。

  如今,她待自己,就如平常的生人一般。

  往日的兒時情意,在她那裡,再看不見一星半點。

  沈千昭聽見應謹這麼說,突然就笑了,若說方才她不知道應謹說這些做什麼,那麼現在,已經全明白了。

  “你大約想多了,他心思簡單,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沈千昭的目光落在應謹身上,她從未想過,就僅僅兩年,應謹的變化如此大,從前那個性子明朗,說話從不彎彎繞繞,直來直去的少年郎,如今,一言藏盡百千種意思。

  應謹此言,無非是想說謝臨心思深沉。

  以此,想讓自己對謝臨心生隔閡。

  尚且不論謝臨根本對自己沒那種意思,縱使哪天他真的有了這種想法,以他的性子,也絕對憋不住。

  更何況,上輩子,謝臨就曾說過,他心裡一直有一個人。

  自己當時也問過他,他也明确說過,不是自己。

  他當時的那種神情,騙不了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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