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員們出于對葉遠的信任,也沒有往深了想。
在他們看來,這隻信天翁正如葉遠說的那樣。
原本的傷勢就不是很重。
再加上葉遠進一步的止血。
所以短時間恢複了飛行能力也不是沒有可能。
看着一隻翅展足有三米的雪白大鳥,在漁船上空不停的盤旋。
“唉!
老大,我突然想起我們剛來那會兒,當時你可是養了一隻金雕。
。
。
”
馬桦無意間的一句話剛開口。
就知道自己這話說錯了,于是他馬上閉口不提。
對于小金的離開,一些老船員都知道。
當初小金離開,可是讓葉遠難過了好些天。
好不容易過去了,現在又被自己提起。
馬桦也知道自己這不過腦子的一句話。
弄不好又勾起了葉遠的回憶。
看到幾名老船員瞪過來的眼神。
馬桦隻能縮了縮脖子,低頭分揀手中的魚獲。
而葉遠,再聽到馬桦的話後也是一愣。
再看到其他船員的表情。
不由得心裡苦笑。
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來。
全當沒有聽到馬桦之前的話語。
而是擡頭看着康複的信天翁在漁船上空不斷的盤旋。
聽着信天翁時不時發出的鳴叫。
像是在感謝葉遠一樣。
這讓葉遠的心情很是開心。
圍繞這漁船飛行了數圈後的信天翁。
并沒有入葉遠想象的那樣回歸天空。
而是一個俯沖,徑直向葉遠沖了過來。
就在船員被這一突然變故,呆立當場之時。
信天翁在距離葉遠還有一米的高處,拍
打着翅膀。
翅膀帶起的風,讓葉遠身上的衣服都在随風飄動。
而信天翁則是穩穩的再次回到了葉遠的肩膀站立。
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讓所有見到的船員都不由得啧啧稱奇。
“我去,這小家夥不會也賴上老大吧?
”
“也說不定,忘了島上那隻老龜了?
現在還賴着咱們島上不走呢。
”
“說的也是,老大這魅力也沒誰了!
”
船員們豔羨的在一邊讨論着。
而葉遠則是撿起甲闆上的一隻八爪魚。
随手喂給還站在自己肩頭的信天翁。
他也沒想到,這小家夥智商竟然這麼的高。
有了信天翁這個突如其來的客人加入。
船上歡聲笑語不斷。
就連分揀魚獲的工作,都顯得格外的輕松。
玩玩鬧鬧,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堆積如山的魚獲就被船員們分揀完畢。
分揀完魚獲的船員,紛紛聚集到葉遠周圍。
隻留下施小鳴和吳浩兩位新人在那邊清理甲闆。
而同為新人的楊軍。
則是默默的檢查起那些剛剛使用過的設備。
從而保證在下一網魚獲到來前,這些設備能夠正常的運行。
不知道是信天翁的性格使然,還是這隻格外的聰明。
總之,哪怕是船員們圍攏過來,小家夥也沒有像一般鳥類那樣懼怕。
更有趣的。
那就是小家夥竟然很享受的任由馬桦,捋着它那雪白的羽毛。
沒有一點點的不适感。
看到馬桦的舉動,船員紛紛上前想要逗弄小家夥。
而信天翁則是化身
船寵,任由這些船員們的逗弄。
隻是時不時的展翅高飛,但當他盤旋幾圈後,依舊會回到船上任由船員們逗弄。
漁船依舊在前進。
在船員們和信天翁互動了一個多鐘頭後。
有細心的船員發現,他們行駛的海域顔色慢慢變深。
這是進入深海的一種征兆。
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都知道。
如果海面的顔色越深,海水的深度就越高。
如果是那種超級深海區域,海水則是會變成黑色。
不過這一變化,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畢竟此刻漁船行駛在公海區域。
如果水深隻有幾十米那才是見鬼了好不好?
此刻船員們的注意力,依舊停留在這隻有着人來瘋性格的信天翁身上。
最讓大家哭笑不得的就是,這小家夥居然剛剛叼了一條海魚上來。
讨好的送到了葉遠面前。
看它那一副讨好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隻披着信天翁外皮的魚鷹呢。
“好了,大家休息夠了,準備再來一網!
”
看着船員們圍繞着信天翁玩的不亦樂乎。
作為水手長的于鴻博拍着巴掌喊道。
船員們都不舍的看了眼還在葉遠面前耍寶的信天翁。
但還是各就各位,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
“換深海網。
”
于鴻博喊道。
随着于鴻博的命令下達。
幾名船員熟練的從絞車上替換下之前的漁網。
而吳浩和施小鳴,則是從雜物艙取來了在深海才使用的深海拖網。
這樣的拖網和一般拖網
幾乎沒什麼區别。
隻是它的網綱更長,更容易捕捉深海底層魚獲。
曳綱操控着漁網,慢慢的深入到海中。
一切準備就緒。
而控制漁船的丁一,也在于鴻博的命令下減緩了航速。
讓漁船以勻速的狀态在徐徐前行。
葉遠雖然看起來是不關心這邊的情況。
實則感知就沒離開過海底。
此刻船下成群的馬鲛魚在漁網被展開的同時,紛紛落入網中。
而由于禦水号始終保持着網開一面的原則,所以很多小一些的馬鲛魚,這是從網孔逃離出去。
而那些體型較大的,隻能怪怪的被漁網裹住,身不由己的被漁網拖着向前遊動。
足足拖行了一個鐘頭,于鴻博從駕駛艙走出。
之所以于鴻博會待在駕駛艙。
那是因為他并沒有葉遠那種猶如作弊一樣的感知。
正是因為他并不知曉海底的情況。
所以要通過觀看漁船的阻力,來分析海底拖網魚獲的情況。
随着于鴻博的一聲‘起網’
無論是堅守在絞車前的裴斐和楊軍。
還是站在船尾兩側的船員。
都紛紛站起身,雙眼直直的盯着海面即将出水的拖網。
把一切看到眼中的葉遠,在心裡點了點頭。
于鴻博的這一系列操作,完全是一名老船長的做派。
可以說,現在禦水号完全可以離開葉遠了。
由于鴻博帶船出幾次遠海也沒有關系。
伴随着拖網露出水面,還有船員們的陣陣歡呼。
随着絞車帶動曳綱慢慢升起,一大包魚
獲猶如一個巨大的水滴,懸挂在甲闆上空。
這讓船員們情不自禁的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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