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韻此刻已經确定,葉遠的狀況,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至少現在溝通是沒有問題的。
目前葉遠應該處于一個弱聽的狀态下,也就是俗話說的耳背。
兩個人美美的吃了一頓李詩韻做的愛心早餐。
這可是葉遠很難享受到的待遇。
以往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都是他早起做飯。
李詩韻很難回下廚房。
用她的話說,女人下廚房,對皮膚不好。
因為這件事,葉遠可沒少抱怨。
不過今天因為自己出事,卻享受到了女友的手藝。
葉遠決定,以後一定要把女友的這個手藝,徹底的開發出來。
不得不說,李詩韻做飯還是很不錯的。
除了小米粥沒有煮熟,雞蛋還有些生,外加小菜的比較清單外,其餘的沒有什麼可挑剔的。
作為男友,這個時候一定要給予鼓勵,不然再想吃現成的,可就千難萬難了。
本來以為是二人世界。
結果從早上九點開始,家裡就沒有斷過來客。
先是許航過來看望了葉遠,并且留下了很多木耳蘑菇等一些東北特産。
用他的話說,這些食物中都富含鋅、鐵元素和維生素d的食物,都是有利于對葉遠聽力的恢複。
這讓葉遠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尼瑪吃這些,還不如吃點蝦和牡蛎呢。
不過想想也就明白許航的用意了。
如果真有人給自己送海鮮,那才是最搞笑的好不好?
因為那邊的清理工作還在繼續,所以許航也就沒有在這裡久留。
同時他也客氣的留下一句話。
說是處理完手上的工作,再來看望他。
許航的到來,就好像是裁判手中的法令槍一般。
在他走後沒過多久,不僅蘇教授帶着蘇梅過來看望了他。
就連昨天才見面的喬娜和趙希敏,也聯袂過來看望。
最讓葉遠感到不可思議的就是,聶教授和獵鷹這兩個應該最忙碌的人,也錯開時間過來看望了自己。
原本還想和聶教授說一說關于紅色甲蟲的事情。
結果老頭子卻笑着告訴他:
“這事不急,我又不會一兩天離開漁灣島,什麼事等你聽力恢複了再說。
”
說完這些,老教授就潇灑的離去。
這讓葉遠都感覺到有些不解。
看着角落裡堆積的那些補品,葉遠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結果以為下午就應該沒事了。
好家夥,下午島上來的客人,比上午還多。
不要說趙川,張無盡,鄧凱,這葉遠寝室的幾兄弟。
就連趙木森,王越山這兩個平時和自己都不怎麼聯系的人都過來看望自己。
更不要說是章景寬,和付鐘這兩位了。
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自己這邊剛一出事,怎麼搞得去安藍島認識自己的人好像都知道了似的?
難道消息就這麼不可靠嗎?
不是說好了是秘密執行的嗎?
怎麼現在弄得好像是上了新聞似的?
直到太陽落山,葉遠才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
他這才苦笑的看着李詩韻說道:
“我怎麼感覺這事情全藍島都知道了?
”
聽到葉遠的話,李詩韻掩嘴輕笑,然後拿來手機,調出一段視頻放給葉遠看。
視頻中,正是自己被喬娜送上汽車,而且最關鍵的就是,當時葉遠的雙耳處,竟然有鮮紅的一片血漬。
這些都不是重點,畢竟當時在碼頭上的人那麼多,有人好奇拍攝下來這段視頻他也不會感到意外。
讓葉遠比較氣憤的是,這上傳視頻的家夥,配的标題簡直是太無恥了。
難怪這麼多人都知道了。
葉遠看着那醒目的标題。
《為救小奶狗,特全女,臉都不要了!
》
葉遠這才注意到,昨天因為事發突然,送自己去醫院的車輛,竟然是白色牌照。
可這也太扯淡了吧?
葉遠都無力吐槽這段視頻的标題。
這真是開局一張圖,内容全靠編啊!
不過葉遠還是小心的看了眼正對着自己笑的女友。
也不知道她看到這段視頻,會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
“看我做什麼?
如果我有什麼看法,白天喬阿姨來的時候,我就不會是那個态度了。
你應該感謝喬阿姨,我在看了視頻後,第一時間是向她求證的。
是她把你發生意外的事情告訴給我的。
”
李詩韻笑着解開了葉遠的疑惑。
“你就不好奇我昨天因為什麼受傷?
”
葉遠終于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都一天時間了,李詩韻從來就沒有問過自己受傷的原因。
他可不認為,這是李詩韻不關心自己的表現。
所以他才好奇。
“呵呵,我可不相信老朱雀是那麼沒有輕重的人。
既然能動用白牌車,就說明你是在為他們做事。
再看看今天過來的那些人,我難道還想不出來嗎?
你可别忘了,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
李詩韻巧笑嫣然的說道,讓葉遠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在李詩韻的精心陪伴下,葉遠隻用了4天時間,聽覺就完全恢複。
也在同時,李詩韻宣告自己的假期結束。
看着李詩韻乘坐的遊艇離開,葉遠恍如夢中。
回憶着這些天女友為愛低頭的日子,簡直讓他幸福上了天。
邁着輕快的腳步,葉遠再次出現在聶教授的别墅當中。
“聽力恢複了?
”
看到葉遠到來,聶教授笑呵呵的問道。
“嗯!
好了。
”
葉遠點了點頭,然後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年輕真好,恢複力都這麼強。
”
聶教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不無感慨的說了這麼一句。
弄得葉遠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頓時讓房間的空氣都顯得有那麼一絲的尴尬。
“你小子别說想,就是一句有感而發。
”
發現了葉遠的不自然,聶教授揮了揮手解釋。
“看您老說的,我有什麼好多想的。
”
“你小子!
”
聶教授笑着指了指葉遠,然後把話題再次說回到正軌:
“說說吧,那隻紅色甲蟲最終是個什麼情況。
這些天下來,我們打撈上來很多的甲蟲屍體。
可是就是沒有發現那隻紅色甲蟲,不會是被你小子截留下了吧?
”
原本隻是一句玩笑話,但讓葉遠的心卻是為之一突。
沒辦法,誰讓他做賊心虛呢?
那紅色甲蟲唯一留下來的,隻有一對堅硬的外殼,此刻可不正躺在葉遠空間當中嗎?
換個角度來說,說是葉遠截留還真不為過。
不過葉遠可不會就這麼輕易承認下來。
他可是眼饞這對外殼好久了。
“怎麼會,我當時那情況怎麼解留啊?
”
葉遠連忙搖頭否認道。
聶教授也隻是一句玩笑,他可不認為葉遠有那麼大本事。
在衆目睽睽之下,還能偷走一具甲蟲屍體。
“事情是。
。
。
。
”
葉遠把自己如何進入到藍洞,如何順利制造出霧氣層。
再到發現紅色甲蟲的異常仔仔細細的說給聶教授聽。
當然,其中紅色甲蟲被自己收入近空間這一段他當然不會如實說出。
隻是說自己看到紅色甲蟲在吸收霧氣,他一着急上去就殺死了甲蟲。
至于甲蟲的屍體,葉遠也給出了很合理的解釋。
那就是紅色甲蟲被自己襲擊後,留出的血液帶着非常強大的腐蝕性。
從而連帶着自己的身體一起被腐蝕掉了。
至于自己為什麼會受傷?
那就更好解釋了。
直說是甲蟲在臨死前的聲波所趙成的。
這點,就連聶教授都無法懷疑。
畢竟甲蟲已經死掉。
甚至就連屍體都被它自己的血液所腐蝕的幹幹淨淨。
現在葉遠說出來的,哪怕是有些瑕疵,但也隻能相信他不是嗎?
聶教授直直的盯着葉遠,一字一頓的問道:
“那隻變異甲蟲,在臨死前真的就隻對你進行了聲波攻擊?
按照我們的分析,那隻甲蟲最厲害的地方,應該是它本身的毒液。
怎麼在最關鍵的時刻,他卻隻用了聲波這種在水中攻擊最弱的攻擊手段?
”
葉遠被聶教授看的有些發毛。
他很想說,甲蟲都被自己用空間束縛住了。
毒液再強,也攻擊不到自己不是嗎?
相反,在那種情況下,甲蟲的聲波攻擊才是最優解。
可是這些話他敢說出來嗎?
于是隻能裝傻的搖了搖頭:
“我怎麼知道?
當時我都被吓傻了,整個人突然失去了聽覺。
我最想做的,就是盡快返回科考船。
就連那甲蟲被腐蝕的過程,也隻是撇了一眼,你們最後真的連一點殘渣都沒有找到嗎?
”
葉遠玩起了欲擒故縱,徹底的把自己放在弱勢的一方。
“沒有!
除了大批的黑色甲蟲屍體,藍洞中沒有發現和人的線索。
”
聶教授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說道。
話題到了這裡,其實就應該結束了。
原本葉遠也以為這樣,結果卻看到聶教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教授,不會還懷疑我把?
”
葉遠瞪大了眼睛,一副你别這麼看我的樣子問道。
“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在藍洞中發現了什麼?
”
看到老教授這個樣子,葉遠皺眉回憶着之前自己在洞中的縮減所感。
他确認自己的确沒有任何發現後,這才擡起頭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看向老教授。
好在聶教授并沒有為難他,當兩個人的目光對上後,聶教授笑着說道:
“滄龍化石!
”
“什麼?
”
葉遠聽到老教授最終的四個字後,整個人突然站了起來。
沒辦法,這消息實在是太驚人了,驚的葉遠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聽力沒有徹底的恢複。
“哈哈!
你小子被震驚到了吧?
不要說是你了,就是我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被震驚的不輕。
不得不說,你小子真是一個副将。
要不是你選擇的錨點,敲好就是滄龍化石所在地,相信這處滄龍化石,應該永遠都不會面世。
”
老教授笑着解釋了如何發現滄龍化石的過程。
原來就在洞底葉遠選擇的一處錨點處。
因為礦石被大面積腐蝕,從而露出了這架被塵封在礦石層内的滄龍化石。
可以說,這樣的發現,簡直震驚了所有的人。
不過也有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因為氟銻酸的超強腐蝕性。
原本完好的滄龍化石,硬生生的被損毀了一處。
這點雖然美中不足。
但大家心裡都清楚,要不是葉遠誤打誤撞的選擇了這裡作為錨點,滄龍化石根本不可能被人類發現。
因為這處藍洞,就根本不可能被開發利用。
更不要說有人會潛入這麼深的海底,為的就是開鑿這種沒什麼用處的礦石。
所以,這次滄龍化石的發現,最終還是要歸結于葉遠這小子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的原因。
這才是聶教授看到葉遠,忍不住開玩笑的答案。
就連一向信奉科學的老教授。
都不得不羨慕這家夥的好運。
而此刻的葉遠,則是被聶教授說出來的消息,徹底的震驚到了。
作為一個學習海洋科學的專業學生,也許對别的生物并不了解。
但對于海洋中的那些史前生物,可是他們上學時候最愛學的知識點了。
所以,對于滄龍,葉遠可以說真的太熟悉了。
滄龍被稱為史前10大海洋巨獸。
聽聽這名字,就知道它有多麼的霸氣。
滄龍時中生代海洋中最大的頂級掠食者。
滄龍生存在白垩紀中晚期(約7000萬至6500萬年前)才出現的海洋霸主生物。
它是由陸地上的蜥蜴進化而來。
其體長可達21米,并且重達40噸。
有巨大的頭部以及強大的咬噬能力。
在水中滄龍用肺呼吸,并且視覺較弱,聽覺和嗅覺發達。
它是中生代海洋中最大的頂級掠食者。
世界上第一具可歸類于滄龍的化石,是個破碎的頭骨。
于1766年發現在風車國南端馬斯特裡赫特的一個石灰岩礦坑裡發現。
當時市内的建築是使用采石場的石灰岩來建造的。
1770年時,當地一個風車國的一名外科醫生,對石灰岩上的奇怪骨骼有着濃厚的興趣,開始出錢收集這些化石。
在1774年,一個狀态良好的頭骨被發現,引起大衆對于這些骨頭的興趣、争議,認為它們是大洪水時代之前的動物。
數年後,雄鷹國占領風車國,化石被送到雄鷹國。
雄鷹國科學家喬治・居維葉最初認為這些化石是種鳄魚,後來認為它們是種巨型蜥蜴。
在1822年,威廉・丹尼爾・科尼比爾将這個化石命名為滄龍,以流經馬斯特裡赫特的默茲河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