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鴻博的一句話,頓時點醒了還在思考的葉遠。
他之前為了提醒葉遠,才說出大龍頭号反常的舉動,主要還是想要葉遠防着對方的報複。
畢竟對方幾次在葉遠手上吃癟,而每次都是記吃不記打,過不了多久,又會給漁灣島這邊添堵。
所以現在漁灣島上,無論是船員還是工人,都對王家村那大龍頭号倍加小心。
現在既然已經搞清楚,對方不是對自己這邊下手,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葉遠聽了于鴻博這麼說,也認為自己有點鑽牛角尖了。
管他幹什麼呢?
反正和自己也沒關系。
如果真要是去了禁漁區,那也有海警去收拾他們,怎麼也輪不到自己。
幾個人又喝了一會,這才結束了這個類似彙報會的酒局。
約好了第二天和于鴻博他們一起出海,他這才轉身回到房間。
看了眼放在餐桌上的剩菜,葉遠苦笑的搖着頭,默默的收拾起這些殘羹剩菜。
清晨,漁灣島。
因為昨晚已經和于鴻博約定,今天要陪着船員們一起出海。
所以葉遠今天早早就起床。
昨晚喝酒時,于鴻博已經問過葉遠。
是不是最近都不打算出遠海了。
葉遠給了明确的回答,那就是最近一個月都不打算出遠海。
這倒不是葉遠懶,不打算出去。
主要還是因為這次漁博會,葉遠為漁船訂購了不少的工具。
最近這段時間,這批工具會陸陸續續的到來。
再有,就是平海
那邊的海底博物館也開始動工,前期的一些事情,還需要葉遠這個老闆在才能拍闆。
最主要的,也是時間問題,如果這個時間出遠海,那麼等他回來距離過年也隻有剩下40天的時間。
年前,無論如何他是要出一趟遠海的。
那樣一來,兩次出海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所以他打算在年前再出一次遠海就結束。
所以這段時間他就打算隻在近海這邊玩玩,一是處理一下手頭的事情。
二就是趁着這些天,再磨煉一下那些新的船員。
如果可以,他打算過完年,自己再采購一艘大船,這樣每次出海就不用擔心倉儲不足的問題。
喂了家裡的三隻狗子。
葉遠這才不疾不徐的想着碼頭走去。
可當他剛走到一半的時候,放在褲兜裡的手機卻突然想起。
看了眼來電,竟然是張無盡這個家夥。
“喂!
你小子有什麼事找我?”
“我說你小子,我找你就一定有事啊?
就不能找你聊天?
”
電話那頭,張無盡吐槽道。
“你也不看看現在才幾點,這個點你敢說你找我沒事?
”
葉遠是真不想和這個家夥廢話,想着快點聽完他說的事情人,然後好快點出海。
“好吧,算你小子聰明。
怎麼樣今天有時間嗎?
咱們出海玩玩?
”
…
張無盡在電話那頭問道。
“你小子早說啊?
我要不是接你電話已經上船了,如果沒什麼事咱們改天,我今天答應船員和他們一起出海了。
我這個
做老闆的,已經好久沒出海捕魚了!
”
葉遠一邊接着電話,一邊向船上走去。
“啊?
你出海?
又是遠海?
我告訴你小遠,最近那批玻璃就到藍島,你最近說什麼也不能離開,沒有你在,我可搞不定趙希敏那個娘們兒!
你不能走!
”
聽到葉遠正準備出海,急的張無盡在電話裡,嗷嗷直叫。
“放心吧,是近海!
最晚明天就回來。
”
這個時候,葉遠已經來到碼頭,手裡拿着手機縱身一跳,穩穩的落在了甲闆上。
“那你等等我,我這邊帶個人和你一起出海怎麼樣?
”
張無盡一聽說是近海,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在電話裡說道。
葉遠看着已經準備就緒的船員。
想着張無盡哪怕現在就從南臨島出發。
到達這邊也需要半個鐘頭。
更何況現在這家夥在哪裡自己還不清楚。
真要讓一船人去等這個家夥,自己還是感覺不靠譜。
可既然他已經開口了,自己又不好說不行,于是他想了想後,開口說道:
“你叫人開遊艇把你送到我船上吧,等你出海後我把大概的坐标告訴你!
”
“沒問題!
沒問題!
我現在就在南臨島,你向着我這邊開吧,我這就準備!
咱們海上見!
”
說完,沒等葉遠說什麼呢,對方就先挂了電話。
“老闆,出什麼事情了嗎?
”
于鴻博看見葉遠一直在通電話,走過來關心的問道。
他可不希望這個時候有意外發生。
那樣好不容易等來的機
會又要泡湯了。
“沒事,是張無盡那家夥想要和咱們一起出海玩玩!
”
葉遠擺了擺手,然後看見于鴻博一臉苦悶的樣子,好笑的說道:
“不用等他,咱們這就出海,讓那家夥去海上追咱們好了。
”
聽到葉遠這麼說,于鴻博這才開心起來,然後拿着對講機對着站在駕駛室裡的丁一說道:
“老丁,開船!
”
于鴻博的一聲話落。
禦水号汽笛響起。
伴随着離港汽笛聲響,禦水号緩緩的離開碼頭。
不得不說,今天天氣的确很好,非常适合出海。
葉遠站在船頭,吹着海風。
看着一望無垠的海面,感覺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無論是那淡淡的海腥味,還是被海水反射出來耀眼的光,都是那麼的熟悉。
今天出海的時間段,正好是藍島的停潮期,海面進入了一個相對安靜的時期。
就在葉遠感受這熟悉的味道時,馬桦很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他身後。
“老大,你給這幫小子露一手釣魚功夫呗,不然他們都還以為我在吹牛呢!
”
葉遠連頭都不用回,單從聲音就能聽得出,船上除了馬桦就沒人會這麼和自己說話。
被這家夥打斷了自己的沉浸式體驗,葉遠怎麼可能會有好臉色給他。
于是葉遠沒好氣的說道:
“你自己吹的牛,自己想辦法解決。
”
“别啊!
老大!
。
。
。
”
“沒事幹了是嗎?
用不用你一個人把甲闆從新刷一遍?
”
“别别!
我走還不行嗎?
真
是的,我又沒吹牛,隻是這幫小家夥不信我說的而已!
叫你。
。
。
”
随着馬桦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被海風吹散在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