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在徐家,住了七天。
而這七天,城中各大勢力,甚至于包括呂家的家主,都來拜訪過徐家。
他們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見見住在徐家的那位神秘強者。
然而徐有年一直在裝糊塗。
“什麼強者?
”
“我徐家哪有什麼超級強者啊,呵呵呵。
”
總之就是敷衍。
當然,這是因為蕭戰先前就叮囑過,他不見客。
徐有年心裡是開心的。
雖然不能把蕭戰留在自己徐家,但好歹徐家和蕭戰有了聯系。
而其他的勢力,卻是連蕭戰的面都見不到。
更何況,得到了蕭戰親手煉制的那尊機甲,徐有年知道,徐家,在很短的時間内,就能成為遠山城的第一勢力,甚至方圓數十萬裡,都不會再有更強大的機甲出現。
但凡徐有年願意,他現在就能利用那尊機甲,把其他的勢力全部毀滅。
但他不會那樣做。
徐有年看得出來,蕭戰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
如果自己用蕭戰贈送的機甲,去随意毀滅其他的勢力,必定會讓蕭戰不悅。
第八天,蕭戰離開了徐家。
隻是徐彩蝶跟在了蕭戰身邊。
徐有年本來想說,讓徐彩蝶跟在蕭戰身邊伺候,也能學到些大本事。
可蕭戰把她帶上,是因為他要去望城。
而徐彩蝶可以帶路。
望城有個望城機甲學院。
那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機甲學院之一。
那裡培養出來的鑄造師,都是鼎鼎有名的存在。
而徐彩蝶,曾經就跋山涉水去到了望城,參加望城機甲學院的選拔,成為望城機甲學院的學生。
隻可惜,她對源力的親和度不夠,并給感知力也不夠強,連初試都沒有通過。
“蕭前輩,您是想加入望城機甲學院嗎?
”
“隻要達到五級鑄造師的水平,就能申請成為望城機甲學院的導師!
”
“以蕭前輩您的水平,說不定還能成為長老呢。
”
蕭戰笑了笑,沒說話。
他去望城,隻是想去看看這個世界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并沒有其他的想法。
至于望城機甲學院,既然能稱之為這個世界最好的機甲學院之一,蕭戰自然也想去看看。
至于是當弟子,還是當導師,又或者是當長老,其實都沒有太大的差别。
從遠山城,到望城,足足有三十萬裡。
徐彩蝶雖然有機甲在身,卻也不舍得浪費源晶,就跟着蕭戰緩緩行走。
但走路的話,等趕到望城的時候,望城機甲學院早已經停止了招生,自然也就錯過了最熱鬧的時候。
蕭戰聽到徐彩蝶這樣說,一揮手,就帶着徐彩蝶飛上了高空,在雲層中一閃而過。
徐彩蝶吓得大聲尖叫起來,根本不敢睜開眼睛,隻能聽到‘呼呼’風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徐彩蝶忽然感覺自己踩到了地面。
她愣了愣,擡眼往前方看去,一座巨大的城池,已經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城池四周,矗立着四尊高達千丈的巨大機甲,像是四尊守護神一般。
望城,這裡就是望城!
徐彩蝶根本無法估算剛才飛行的速度。
他看着蕭戰的背影,隻能把心裡的震驚放在最心底。
同事她也明白過來,自己父親,依舊是低估了蕭戰的實力。
見蕭戰在看那四尊千丈高的機甲,徐彩蝶主動解釋道:
“蕭前輩,據說這四尊機甲,就是出自望城機甲學院。
”
“傳說這四尊機甲,是望城機甲學院第一任院長鑄造的,在第一次全界大戰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
“全界大戰中,被毀滅的機甲數不勝數,望城機甲學院隻剩了這四尊,現在已經處于報廢階段,不過卻沒有拆除,而是放在這裡,以供世人瞻仰。
”
蕭戰點點頭,繼續邁步朝着望城走去。
望城很是高大,光是城門,就足足有十丈高。
大量的人,在湧入望城。
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想參加望城機甲學院的招生,希望能夠在望城機甲學院深造。
有的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改變自己的人生命運。
有的祖輩就是鑄造師,想要更進一步。
總之,他們的目的,都是為了加入望城機甲學院。
望城機甲學院,就坐落在望城東面三十裡處的群山之中,占地超過一萬平方公裡,共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超過二十萬,導師上萬名,長老也有上千名。
而整個世界,機甲學院,沒有十萬也有八萬。
有的就是一個鑄造師自己開設的學院。
有的隻有幾個老師,幾十個學生。
真正能夠和望城機甲學院一樣,排在第一梯隊的,整個世界還有九個。
走在街道上,周圍的人,幾乎全部都在談論參加考核的事情。
蕭戰帶着徐彩蝶,進了一家酒館,要了店裡最好的酒,然後靜靜喝了起來。
蕭戰不說話,徐彩蝶也保持着安靜。
酒館裡有上百人。
大家也都在談論望城機甲學院的事情。
不多時,就看到幾名年輕男女走進了酒館。
這幾人身上穿着藍白相間的長袍,腰間都懸挂着一枚環形玉佩。
玉佩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紋,最中間,有‘望城機甲學院’幾個字。
看到這幾人,酒館裡的人,全部都站起身來。
“師兄好!
”
“師兄師姐好!
”
從周圍人,對望城機甲學院這些弟子的态度,就能看出望城機甲學院的地位和名聲。
這幾人左右看了看,隻是對着衆人點點頭,然後就找地方坐了下來。
老闆親自端着酒菜走過來,直言是贈送的。
不多時,便有人端着酒杯過去給這些望城機甲學院的弟子敬酒。
并且還不止一個人。
有的是想打聽考試的情況。
畢竟這些人能夠成為望城機甲學院的弟子,肯定都是通過了測驗的,必定是知道些門道的。
然而,每當有人問題測驗的事情,這幾個望城機甲學院的弟子,都會冷冷看他一眼。
然後知趣的,就不再問了。
當然,也有些人,單純是想認識這些望城機甲學院的弟子。
就算不能加入望城機甲學院,和這些弟子認識了,混熟了,也是莫大的好事。
畢竟,哪怕是這些望城機甲學院弟子所鑄造出來的機甲,在市面上也是供不應求,尋常人根本買不到。
基本上,這些弟子鑄造的機甲,都被那些大家族和大勢力買了去。
比如此前,徐彩蝶的父親徐有年,就想從望城機甲學院的弟子手中定做一台機甲。
可那價格……徐家是真的承擔不起。
雖說徐家在遠山城是大勢力,可放眼整個世界,徐家,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勢力。
便在此時,那幾名正在閑聊的望城機甲學院的弟子,忽然看向了蕭戰和徐彩蝶。
然後便見其中一個男弟子,忽然起身走了過來。
他端着自己的酒杯,直接坐了下來,看了眼蕭戰之後,就笑着對徐彩蝶道:
“這位師妹,你從哪裡來,你也是來參加考核的嗎?
”
徐彩蝶下意識點了點頭。
但她卻沒有想象中的興奮。
如果是以前,要是有個望城機甲學院的弟子和她說話,她估計能興奮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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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能成為望城機甲學院的弟子,都是天才。
可認識了蕭戰之後,她的眼界頓時就打開了。
見徐彩蝶的态度并不是很熱情,這名男弟子笑着道:
“我叫田苟。
”
“師妹你要是想加入我們學院,我可以和你分享一些經驗。
”
“不需要,謝謝。
”
徐彩蝶說了一聲,然後就端起酒杯輕抿一口,不說話了。
這名男弟子眼底閃過一抹不悅。
平時他們望城機甲學院的弟子,随便走到哪裡,都是受人尊崇的存在。
而現在,他主動過來交談,竟然遭到了冷落。
更何況,幾米外,還有幾個同門師兄在看着呢。
田苟下意識看向了蕭戰。
他覺得,但凡是個女子,都不該對自己是這個态度。
所以,他下意識覺得,蕭戰和徐彩蝶是一對,所以徐彩蝶才對自己這麼冷漠。
想到這裡,田苟冷哼一聲,打量蕭戰一眼之後,輕笑道:
“你也想加入我們學院嗎?
”
“要我說,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你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根本不可能通過我們學院的考核。
”
蕭戰看都沒看這男子一眼。
他以為,自己是望城機甲學院的弟子,這個身份成了他的搭讪神器。
可在蕭戰眼裡,這手段太低級。
見蕭戰不搭理自己,田苟眼裡閃過一抹寒光,冷笑道:
“小子,怎麼的,你不認可我說的話,你不服嗎?
”
“不信咱們打個賭,你和這位姑娘,一起參加考核,如果你不能通過,就讓這位姑娘陪我幾天。
”
聞言,蕭戰還沒說話,徐彩霞就忍不住了。
他拿起酒杯,把酒杯裡的酒水,全部潑在了田苟臉上。
她瞪着眸子,咬牙切齒道:
“登徒子,你怎麼敢這麼說話!
”
其實,徐彩蝶是個很低調的人,性情也很溫和,甚至還有些可愛。
同時,她的性格也很急。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考慮到對方的身份,或許她還沒這麼大的反應。
可對方說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她實在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