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舞女連忙說道:
“最漂亮的是小醉,還有小婉,還有少樓主前段時間買的一個女人。
”
青年冷冷看向滿身是血的管事:
“把這三個女人叫來!
”
管事咬牙,從這個青年的實力判斷,他身後應該有極強的背景。
盡管他心裡恨不得青年現在就死,卻也隻能抱拳道:
“公子有所不知,小醉和小婉現在都不是我們醉春樓的人,少樓主前些時間買的那個女人,現在也是醉春樓的人了。
”
青年冷哼:
“你聽不懂本少說什麼嗎?
我讓你把人帶過來,我管她們是不是你們醉春樓的人!
”
“半個時辰,人要是不帶來,你得死!
你們醉春樓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
管事咬牙:
“小醉,小碗,還有蕭琴三女,現在是另外一位公子的侍女。
”
“那位公子……”
青年冷冷盯着管事:
“你廢話很多知道嗎?
我就問你,去不去!
”
管事臉色很難看,最終隻能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
正盤膝坐在院子裡練功的蕭戰,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了眼緊閉的院門,淡淡開口:
“進來吧。
”
院門外,正在猶豫要不要打擾蕭戰的醉春樓管事渾身一顫,連忙推門走進院子。
看到他渾身是血的模樣,還有身上虛弱無比的氣息,蕭戰面色依舊平靜。
他手中出現一枚丹藥,直接抛給了管事。
“多謝公子!
”
管事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把丹藥吞進了肚子。
下一瞬,他就感覺精純的藥力遊走在五髒六腑,身體的痛苦瞬間減輕,内傷也在不斷複原。
緊跟着,管事直接跪在了地上,對着蕭戰磕了三個響頭。
這動靜,吸引小醉、小婉還有丁羽和蕭琴四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四人都皺起了眉頭,不過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管事咬牙開口:
“公子,我們醉春樓不知道來了個什麼人,很年輕,不過實力很強,我一招都扛不住,我們少樓主也被打成了重傷。
”
蕭戰沒說話。
他和醉春樓并沒有什麼過多往來,這種事情也輪不到他來給醉春樓出頭。
他也沒那個閑心。
管事咬牙繼續說道:
“那個人,要我把小醉和小婉還有……還有蕭琴一起帶過去!
”
說完這句,管事連忙解釋:“公子恕罪,是另外一個舞女提起了她們,我也隻說她們現在給一位強大的公子當侍女,試圖打消他的念頭,絕對沒有提起更多的事情!
”
蕭戰目光平靜:
“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什麼,想要把小醉她們帶過去,還是希望我幫你們醉春樓一把?
”
“你們醉春樓出事,難道不該你們醉春樓的高層出面嗎?
”
管事又磕了個頭:
“公子明鑒,時間上來不及!
懇請公子出手,隻要公子幫我們醉春樓這個忙,您就是我們醉春樓的恩人。
”
蕭戰淡淡一笑:
“如果我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呢?
那我豈不是要丢掉性命?
如果那個人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勢力呢?
那豈不是我連逃都沒得逃?
”
“再說了,就算我成了你們醉春樓的恩人,你們醉春樓,又能有什麼可給我的?
”
管事瞬間啞口無言。
小醉和小婉此時對視一眼,兩人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直接走到蕭戰面前跪了下來:
“公子!
都是因為我們給您惹了麻煩!
”
“我們不願意連累您!
”
蕭戰面色平靜地擺擺手:
“回房去修煉吧。
”
小醉和小婉還想說些什麼,小琴卻是已經走過來,拉着她們朝房裡走。
蕭戰又看向丁羽,笑問道:
“動動腦,如果是你,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
丁羽想也不想,冷着臉開口說:
“我們趕緊離開柏林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蕭戰淡淡點頭。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醉春樓管事低着頭,依舊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來求蕭戰,屬實是無禮了。
可他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
在醉春樓鬧事的青年,明顯不僅有強大的實力,還有強大的背景。
而醉春樓的高手,短時間内顯然無法趕到。
丁羽呼出一口濁氣,對着蕭戰抱拳:
“公子,我們現在要離開柏林城嗎?
”
蕭戰緩緩搖頭:
“不着急。
”
說着,蕭戰看向醉春樓管事:
“你認為,醉春樓是一個什麼樣的勢力?
”
管事張了張嘴,神色很是複雜: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公子。
”
蕭戰點頭:“那我來問吧。
”
“你們醉春樓,是一個人人敬仰,人人歌頌的好勢力嗎?
”
這第一個問題,就讓管事陷入了沉默。
醉春樓怎麼可能會是人人歌頌的好勢力。
某種程度上來說,醉春樓是人人喊打的勢力。
隻有那些花天酒地的公子哥會誇贊。
蕭戰笑了笑:
>“醉春樓,對你有恩?
”
管事搖頭:“我是在醉春樓成長起來,用了醉春樓的資源,不過這些年,我替醉春樓做出的貢獻,早就超出了醉春樓給我的資源。
”
有句話,管事沒說。
他在醉春樓的地位并不高,齊雲飛,不過是拿他當狗罷了。
蕭戰點點頭:
“那後面的問題,就沒必要問了。
”
“我想,你到現在還沒脫離醉春樓,無非就是兩個原因,要不就是你的家人還在醉春樓掌控之中,要不就是你害怕醉春樓的追殺。
”
管事緩緩起身,對着蕭戰拱手抱拳:
“我孤身一人,沒離開醉春樓,的确是忌憚醉春樓的勢力,也不知道能去哪裡。
”
蕭戰輕笑一聲,并沒再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
他無權、也沒有必要去勸說什麼。
說這些話,隻是告訴管事,他不會,也沒有理由幫助醉春樓。
這不符合他的本心。
至于管事如何選,是躲起來,還是逃走,又或者返回醉春樓,這是管事自己的選擇。
但他要是敢把在醉春樓鬧事的那個青年帶過來,蕭戰自然不會饒了他。
管事緩緩退出了院子。
他站在院子外面沉思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直接朝柏林城東城門的方向沖去。
院子裡。
丁羽眉頭緊縮:
“公子,在醉春樓鬧事的那個人,該不會找到這裡來吧?
”
蕭戰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
”
話音剛落,院子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緊跟着,院門就被踹開。
一名身穿紫色長袍,滿身酒氣的青年,摟着兩個姑娘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一群醉春樓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