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彩蝶輸了。
但不是輸在機甲,而是輸在戰鬥經驗上。
她的機甲,比起這個段菲菲的機甲,整體來說還要強上一些。
可惜,徐彩蝶雖然跟着蕭戰曆練,也參加過不少的戰鬥,可比起好戰分子段菲菲,還是差了一點,被段菲菲抓住了破綻,狠狠壓制下來。
打到最後,徐彩蝶這尊機甲的源晶能量已經耗盡。
她取出另外一枚源晶,準備繼續戰鬥。
可蕭戰卻開口道:
“算了吧,再打下去,也不過是兩三招你就會輸。
”
徐彩蝶點點頭,看向段菲菲道:
“我認輸。
”
段菲菲‘嗯’了一聲,往蕭戰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操控着機甲直接飛遠。
而一名身穿銀色長袍的老者,忽然走了蕭戰面前。
他對着蕭戰拱手,笑道:
“閣下,是望城機甲學院的導師?
”
蕭戰沒有回答,而是笑問道:
“你是?
”
老者輕聲一笑:
“老夫是金河機甲學院的長老,我叫白洪。
”
白洪其實是剛好路過,目睹了秦婉玉和徐彩蝶的兩場戰鬥。
他的關注點,本來就在這兩人身上。
換句話說,他想要把徐彩蝶和秦婉玉吸納到金河機甲學院來。
雖然徐彩蝶說了自己是望城機甲學院的人,可誰說望城機甲學院的人,就不能夠加入金河機甲學院呢?
但随着蕭戰開口,白洪的注意力放在了蕭戰身上。
在他看來,蕭戰多半是望城機甲學院的導師,否則徐彩蝶和秦婉玉又怎麼會站在蕭戰身後。
蕭戰笑了笑:
“她們倆以前是望城機甲學院的人,現在拜我為師,跟着我遊曆四方,暫時沒有加入其它機甲學院的打算。
”
蕭戰直接看出了白洪的心思,開門見山道:
“路過這裡,也不過是湊個熱鬧,檢驗一下她們兩人的曆練成果罷了。
”
聞言,白洪歎了口氣,同時也松了口氣。
本來,他還在想,是不是望城機甲學院的弟子,來挑戰金河機甲學院的弟子,是為了踢場子呢。
現在看來不是。
白洪笑着點頭:
“那不妨請三位到我們學院做客?
”
蕭戰搖搖頭:
“既然是曆練,自然是要行萬裡路。
”
“白長老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
聞言,白洪點點頭:
“那好吧,祝你們一路順風。
”
蕭戰笑着點點頭,帶着秦婉玉和徐彩蝶轉身離去。
走遠之後,秦婉玉皺眉開口:
“師父,我發現,金河機甲學院的弟子,他們制作的機甲,的确有很多是我們望城機甲學院比不上的。
”
蕭戰拔出酒葫蘆的塞子,喝了口酒才笑道:
“各個學院都有自己的特點,望城機甲學院擅長的地方,他們金河機甲學院也不擅長。
”
“你不用糾結于這一點。
”
“不管哪個流派,隻要鑄造的機甲足夠強,那就是硬道理。
”
“也不管是注重防禦還是注重攻擊,隻要能赢就行。
”
“你們這段時間修煉遇到了瓶頸,暫時停一停,我教你們陣法,你們到時候把陣法和鑄造機甲的技術融合在一起,到時候就能讓機甲的攻擊力和防禦力更上幾層樓。
”
“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于你們而言,陣法可能太難了一些。
”
秦婉玉和徐彩蝶都面露喜色,異口同聲道:
“師父,我們不怕難!
”
蕭戰點點頭,一邊往前走,一邊和他們說着陣法的基本原理。
如果他們聽都聽不懂,那大概也就沒有學習的必要了。
出乎意料的是,不管是秦婉玉還是徐彩蝶,都聽得很認真,也全都聽懂了。
雖然學習起來會很難很難,但能聽懂,就說明還是能夠有發展空間的。
正打算說下去,蕭戰忽然扭頭,看向了千米外的樹林。
一眼望去,除了濃密的山林,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可蕭戰卻感知到了那邊發生的事情。
他一揮手,帶着徐彩蝶和秦婉瑜朝那邊飛了過去。
不靠機甲飛在感控,感受着狂風撲面的感覺,不管是徐彩蝶還是秦婉玉,都吓了一大跳,然後就覺得無比震驚和刺激。
一眨眼的工夫,蕭戰就帶着兩人落在了樹林之中。
三人站在一叢高大的灌木後面,看着百米外正在戰鬥的兩尊機甲。
其中一尊機甲通體漆黑,模樣怪異,像是怪獸。
另外一尊則是人形,但看得出來材料不怎麼好,甚至很多地方都有戰鬥的痕迹,不僅有凹坑,還有一些撕裂的傷口。
兩尊機甲,都不是什麼等級太高的機甲,才二級巅峰。
兩尊機甲的戰鬥力差不太多,很快就兩敗俱傷,倒在地上開始冒煙。
然後兩個青年從機甲裡鑽出來,開始肉搏。
你一拳,我一腳,打得雙方滿臉是血。
最後,兩人都奄奄一息地癱軟在地上。
徐彩蝶壓低了聲音,看向蕭戰問道:
“師父,我們要幫忙嗎?
”
蕭戰搖搖頭:
“你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清楚,幫什麼忙?
”
“我們就是看個熱鬧。
”
說着,蕭戰邁步朝前走去。
徐彩蝶和秦婉玉都愣住了。
然後兩人趕緊跟上了蕭戰的腳步。
蕭戰一靠近,這兩人就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一個撿了塊石頭,一個從自己的機甲上,扯下來一塊零件當武器。
兩人都無比警惕地看着蕭戰三人。
蕭戰笑着擺擺手:
“你們不要緊張,我們就是路過,來看個熱鬧,你們繼續……呵呵,繼續。
”
說着,蕭戰盤膝在地上坐了下來,還打開了酒葫蘆開始喝酒。
徐彩蝶和秦婉玉對視一眼,都有些無語。
一路上,這樣的事情也沒少發生。
他們都覺得自己師父太貪玩兒了。
有這看戲的工夫,還不如帶着她們繼續曆練呢。
剛才說的陣法知識好有趣,她們還想聽。
再說了,哪有看熱鬧跑人家面前去看的。
就在此時,林子裡忽然冒出來兩夥人,分别站在了兩個青年背後,都虎視眈眈地望着對方,同時也滿眼忌憚地看着蕭戰三人。
畢竟,光是看蕭戰三人的打扮還有衣裳,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這兩夥人,穿着都有些陳舊破爛。
而且,他們似乎都沒有機甲,各自手裡都握着武器。
雙方不斷對罵,最後卻沒打起來。
蕭戰聽了一會兒,算是聽明白了。
這兩夥人,就是附近兩個村子的村民。
兩個村子,都隻有一尊機甲,耗盡了兩個村子的财力,才買來的,不知道流轉了多少次的陳舊機甲。
這兩個村子常年都有矛盾。
在得到機甲之後,兩個村子,各自交給了村裡最有天賦的年輕人,也就是剛才戰鬥的兩個人。
然後兩個人覺得差不多了,就在這裡約戰。
兩人代表各自的村子,誰要是赢了,就能将對方的村子吞并。
聽明白之後,蕭戰覺得有些搞笑。
不管是哪個村子吞并哪個村子,最後不都是合二為一嗎?
還不如直接合并算了。
但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的想法,蕭戰對此不作評價。
覺得沒什麼熱鬧可看的蕭戰,起身就要帶着秦婉玉和徐彩蝶離開。
可就在這時候,另外一夥人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
剛才出現的兩撥人,各自都在五十人左右。
而現在冒出來的第三夥人,卻有兩百左右,還全部都是青壯年。
而且,他們這支隊伍裡,還有兩尊機甲,雖然看起來也很殘破,卻讓最開始出現的兩個村子的人臉色大變。
兩尊機甲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
其中一尊蠍形機甲裡,傳出一道沙啞得意的狂笑:
“在老子的地盤上打架,可是要給場地費的,這地上的兩尊機甲,屬于老子了!
”
跟着來的那些人,紛紛舉起了武器歡呼。
雖然地上的兩尊機甲已經瀕臨報廢,可修修補補,還是能夠爆發出一些戰鬥裡的。
而最後出現的這夥人,明顯就是匪徒。
兩個青年顯然就是兩個村子的領頭人。
其中一個青年顫抖着手,指着蠍形機甲,怒目罵道:
“張麻子,這地方在我們兩個村子中間,什麼時候是你的地盤了!
”
張麻子收起自己的機甲。
蕭戰這才看見,張麻子又高又壯,足足得有兩米,寬度也超過一米,但人如其名,一臉的麻子。
張麻子背着雙手,獰笑道:
“前段時間,老子手底下一個不長眼的,攔了人家金河機甲學院弟子的路,害得我們無家可歸。
”
“這地方不錯,以後就是我們的地盤了。
”
“但凡經過這裡的人,都要給我們交場地費。
”
說這話的時候,張麻子還看向了蕭戰三人。
見蕭戰面帶笑容,張麻子有些警惕地問道:
“你不是金河機甲學院的人吧?
”
蕭戰搖搖頭,笑道:
“不是,我們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就是路過,你就是抓了我們,殺了我們,也不會有人找你們麻煩的。
”
張麻子愣了愣。
他還是頭一回遇到這麼氣定神閑的。
深呼吸一口氣,張麻子又問道:
“你們是不是很厲害?
”
蕭戰再次搖頭:
“我手無縛雞之力,還帶着兩個弱女子,能有什麼實力?
”
張麻子樂了。
“那好啊,你這小子有趣。
”
“讓你身邊這兩個女人,把鬥笠和面紗摘了,讓老子看看她們長得咋樣,要是好看,就留給我當壓寨夫人算了。
”
蕭戰點點頭,看向徐彩蝶和秦婉玉笑道:
“聽到了嗎,人家讓你們把兜裡和面紗摘了。
”
徐彩蝶有些無語,秦婉玉也覺得無奈。
師父還是太貪玩了啊。
可兩人也隻能陪着蕭戰玩兒。
她們摘掉面紗和鬥笠,精緻的容貌,頓時讓張麻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