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11章 他的吻,濃烈又讓人成瘾
“瀾哥!”
秦姝看到突然現身的男人,蹭的一下站起來。
身穿黑袍的謝瀾之,長有龍角的腦袋被帽子籠罩着,能看到露出來的優越下颚線,與微微上挑的涼薄唇角。
薛晨跟梵蒼是第一次,跟秦姝的道侶,這麼近距離的相對。
兩人下意識挺直腰背,滿目探究、警惕地打量着謝瀾之。
謝瀾之無視落在身上的兩道視線,滿心滿眼都是秦姝。
他單手攬着秦姝的後腰,聲音低磁而穩重:“阿姝,後天你不要以身犯險,我幫你去拿萬年靈液,你要有不在場的證明,一個月後還要去黑風谷。”
秦姝擡頭望着男人矜貴斯文的臉龐,忍住想要親上去的沖動。
她聲音又嬌又軟地問:“那你呢?會不會有危險?”
謝瀾之搖頭:“不會。”
秦姝狐疑道:“真的?你不許騙我!”
謝瀾之輕笑一聲,捏了捏秦姝的妩媚臉蛋:“真的,我以魂識狀态潛入寶庫,才是最安全的辦法,倒是你的靈草都準備好了嗎?萬年靈液一旦到手,你不能留太久,要盡快把它解決掉。”
“早就準備好了,隻等萬年靈液了。”
“好——”
謝瀾之攬着秦姝的腰肢,轉身去看神情緊張,肅穆以待的薛晨跟梵蒼。
薛晨磕磕絆絆地開口:“瀾……瀾道友好,我是秦道友的朋友。”
梵蒼望着身姿高大的謝瀾之,三分之二被遮擋的容顔,露出來的有棱有角下額線條,不難看出男人擁有一副好相貌。
梵蒼感受到男人在氣勢上,把他死死碾壓的窒息感。
他聲音發緊道:“瀾道友,在下梵蒼。”
謝瀾之的眼眸微沉,冷意目光刺向梵蒼:“你離阿姝遠點。”
悅耳好聽的聲音,腔調散漫,沒有多少起伏,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危險。
梵蒼渾身的汗都下來了,硬擠出一抹笑容:“瀾道友不要誤會,我這人有時嘴欠了點,但覺沒有任何不好的心思。”
媽的!
秦姝的道侶好可怕。
謝瀾之涼飕飕的目光,好像要把他給刺穿。
謝瀾之坐在秦姝的位置上,把人抱在腿上坐下,冷眸掃向坐立不安的薛晨跟梵蒼。
“我認可你們留在阿姝的身邊,是因為你們的實力還可以,品行也還算湊活。”
“如今來到東域大陸,阿姝的修為很快就要超過你們了,以後用得到你們的時候也會很少。”
“我知道你們想得到什麼,靈丹,機緣,天材地寶,隻要你們安分守己,保護阿姝的人身安全,都不是問題。”
謝瀾之的聲音低沉有磁性,每個字都清楚傳進薛晨、梵蒼的耳中。
“……”薛晨。
“……”梵蒼。
謝瀾之這是把他們當成秦姝的護衛了?
不是!這男人這麼直接的嗎?裝都不裝一下?
倚在謝瀾之懷裡的秦姝,嬌聲笑道:“瀾哥,你吓到他們了。”
謝瀾之垂眸,望着坐在腿上的小嬌妻,抿唇輕笑,柔聲道:“害怕才不會做錯事,否則哪天命丢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薛晨。
“!!!”梵蒼。
兩人渾身一激靈,這是威脅吧?
謝瀾之警告完,抱着秦姝坐了一會,就消失了。
“阿姝,我最近魂力不穩,過兩天再出來。”
“好——”
*
時間一晃,兩天過去了。
梵音宮的宗門大比很是熱鬧,雜役弟子們被安排在最角落裡,等待聽候差遣。
秦姝、薛晨、梵蒼三人,找了個地方躲懶,壓根不往前面湊,又确保雜役弟子們都能看到他們的存在。
薛晨跟梵蒼在沒人的時候,把秦姝給的靈丹當成糖豆磕。
有個容貌不出衆的雜役弟子,忙前忙後,在路過三人的時候,鼻尖動了動。
他湊近薛晨跟梵蒼身邊,眼巴巴地看着他們。
梵蒼眯着眼問:“有事?”
雜役弟子盯着他手裡的靈丹:“你們吃的是什麼?好香啊。”
梵蒼眉梢微動,把手裡的靈丹丢進嘴裡:“糖。”
雜役弟子滿臉不信:“什麼糖靈氣那麼濃郁?還有嗎?能給我幾顆嗎?”
梵蒼聞言差點吐血,出自秦姝之手的上品靈丹,他吃一顆少一顆,這小子竟然敢跟他開口要。
不等梵蒼拒絕,薛晨掏出兩枚跟靈丹差不多的糖豆,送到雜役弟子面前。
“是用靈草煉制的糖豆,我們總共也沒幾個,還剩倆都給你了。”
雜役弟子接過糖豆,怎麼看都不像是梵蒼剛剛吃的那種,靈氣也沒有那麼濃郁。
梵蒼不耐煩道:“拿了東西就趕緊走,小心被管事看到罰你!”
雜役弟子聞言,左右看了看,捏緊手中的兩顆糖豆,道了一聲謝轉身離開。
薛晨跟梵蒼對視一眼,扭頭去看一旁靜默無聲的秦姝。
秦姝不疾不徐道:“你們以後注意點,讓人發現你們把靈丹當成糖嗑,少不了招惹一些麻煩。”
“知道了。”
梵蒼壓了壓衣袖裡的藥瓶,擺着一張臭臉。
薛晨悄悄摸摸往嘴裡丢了一顆靈丹,剩下的全都送入空間戒指。
秦姝給他們提供靈丹的這段時間,修為往上提升了一大截,一天不嗑半瓶丹藥,他就渾身刺撓。
梵音宮大比結束的很平靜,秦姝三人混一天,晚上各自回房。
秦姝剛推開房門,就被伸來的胳膊,摟入熟悉的冷冽環抱。
“瀾哥!”
秦姝順從地趴在男人的懷裡。
身穿黑袍的謝瀾之,掀開籠罩在頭頂的帽子,低頭向秦姝索吻。
他的吻,很急,帶着幾分暴虐。
秦姝望進男人閃爍出金光的眼瞳,緩緩閉上眼,任由謝瀾之的瘋狂索取。
男人的吻,濃烈又讓人成瘾,像是雲霄飛車。
兩人的體溫,逐漸上升。
即将擦槍走火時,謝瀾之松開了秦姝。
他氣息不穩地說:“萬年靈液我拿來了,還捎帶不少千年靈草,跟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放進須彌芥子裡,不确定梵音宮的人在有沒有辦法追蹤它們,你盡快處理幹淨。”
秦姝輕撫男人的側臉,憂心地問:“你怎麼了?”
謝瀾之握着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安撫道:“沒事,地下密室設有陣法,受了點傷。”
他的身影越來越虛弱,秦姝拉着人的手,消失在原地,進了須彌芥子。
秦姝甫一進入須彌芥子,就看到地上的靈草,法器,符箓,還有各種包裝精美的禮盒堆積成山的景象。
她以為謝瀾之盜取萬年靈液,順便捎帶了幾樣。
瞧着眼前的景象,謝瀾之這是把梵音宮的寶庫都搬來了吧。
謝瀾之從身後摟着秦姝的腰肢,埋在秦姝的頸窩深深嗅了嗅,溫熱的唇,落在白皙皮膚上親了一下。
他指着地上雕花的深紅色木盒:“這裡面就是萬年靈液。阿姝,我累了,先去休息,你自己收拾一下。”
男人灼熱的氣息,灑落在秦姝泛紅的皮膚上,秦姝聲音發緊道:“好——”
她轉身想要扶謝瀾之,身側一空,謝瀾之消失了。
秦姝看着男人化作一道金色流光,飛進不遠處的房間裡。
她輕歎一聲,彎身把雕花木盒拿起來。
木盒打開的瞬間,秦姝看到裡面裝在琉璃瓶子裡,形态宛如被星辰親吻過的瓊漿,澄澈的靈液泛着絲絲熒光,蘊含着一股缭繞的神秘力量。
秦姝失神的盯着,仿佛被月光淬煉過無數次,每一滴都凝聚着天地間,最純粹靈力的萬年靈液。
她僅失神片刻,從謝瀾之帶回來的一堆寶物裡,挑選能用得上的靈草,抱着萬年靈液往不遠處的竹屋走去。
這樣氤氲着濃郁靈氣的至寶,還是盡早把它煉化了好,萬一梵音宮有什麼特殊追蹤途徑,可就是惹火燒身了。
在秦姝煉丹時,梵音宮上下開始戒嚴,嚴禁任何人出入宗門。
尤其是山上的内門弟子們,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連衣服都被扒光了檢查。
直到天亮,宗門内的嘈雜聲不斷。
很快就輪到了,山腳下的雜役弟子們。
一批又一批内門弟子到來,如同龍卷風一樣襲卷,把衆人的住所翻得亂七八糟,很快變成了一片廢墟。
剛從須彌芥子出來,臉色有些蒼白虛弱的秦姝,聽到外面搞出來的動靜。
她眉眼間萦繞着一股戾氣,沉聲問:“外面在搞什麼?”
薛晨、梵蒼焦急地在屋裡走來走去,生怕查到他們這裡來。
兩人聽到秦姝的聲音,紛紛松了口氣。
“你可算是出來了,再晚一步,我們就完了!”
“山上派來人來搜查,估計是萬年靈液被盜事發了。”
滿臉倦容的秦姝,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身體放松地倚靠在座椅上,單手揉着側額。
“嘭!嘭嘭!!”
“裡面的人幹什麼呢?開門!快開門!”
敲門聲響起,随機而來的是趾高氣揚的質問。
薛晨距離最近,第一時間把門打開,陪着笑臉說:“幾位前輩,我妹妹身體不舒服,受不了風,還請前輩通融一二。”
“屁話真多!”為首的男人,用力把薛晨推開。
男人闖進房間,看到端着一碗湯藥的梵蒼,彎身在秦姝的身邊低聲勸道:“好妹妹,你就把藥喝了吧。”
“我不喝!”
臉色慘白的秦姝,推着藥碗,滿臉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