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深處,燕初天緩緩盤坐下來,靜默吸收天地靈氣,調整着自身的狀态。
這般調整直至午時,才終于停止下來。
但停止之後,燕初天顯然沒有出去的意思,如今距離天機會不過十日時間,而在天機會前他必須成功練成玄陽凝氣,這樣才能讓他的把握大上一些。
不然哪怕現在的燕初天也是有着與北域那等頂尖聖子交手的信心,但勝負就真的隻能用五五開來形容。
因而隻見睜開雙目的燕初天手中光華閃爍,一道道天材地寶盡數湧現而出,落在其盤坐的身軀周遭。
粗略看來,便有雙手之數。
這些都是修煉玄陽凝氣的必要之物,那靈海沙以及血龍液,也在其中。
望着這些天材地寶,燕初天再度深吸一口氣息,現在就是素來心思沉穩的他,也感受到了一絲緊張之意。
玄陽凝氣是玄陽經内記載的奇異之法,所以哪怕是燕初天也沒有任何絕對的把握将其學會。
若是僥幸成功也就罷了,可若是失敗,那他這耗盡心思的準備可就都成了白費。
不過燕初天不是什麼婆婆媽媽猶豫之人,深吸氣息之後他便下定心神,繼而擡手将諸多天材地寶抓起,腦海内浮現着玄陽凝氣的奠基之法,開始了動作。
玄陽凝氣的修煉,開始了…
足足過去了三日,燕初天額洞府始終一片死寂,但這外表的死寂下,可藏着洞府深處一片壓抑的動蕩。
燕初天終究是燕初天,縱然沒有絕對把握,但這奠基之法一路行進,硬是不曾出現任何的錯誤。
因而此時其全身上下都是有着一道道血紅絲線延生而開,貫穿其四肢以及頭顱,最終交彙在那心髒部位。
做到這一步一直順風順水,但燕初天可沒有絲毫的驕傲之意,因為直至此時都是按部就班而來,隻要不是什麼愚蠢之人,就都不會出現什麼失誤。
而接下來,才是關鍵!
“凝玄陽氣!
”
燕初天眸光一凝,接下來這一步便是凝煉玄陽氣與心髒之中,這一縷玄陽氣可與他丹田内也算是為數不少的玄陽氣不同,而是類似源泉火種般的存在!
同時這一縷玄陽氣需要融入血龍液,并以靈海沙将之包裹,血龍液可以為其提供澎湃的生命力,靈海沙則能構造一個奇異空間。
不然直接将玄陽氣融入心髒,恐怕玄陽凝氣修煉不成功,還會反受其害,甚至慘死!
所以真說起來,這一步不僅擁有着難度,更包含着風險。
但仍舊是那句話,燕初天不是什麼猶豫之人,都進行到了這一步,玄陽凝氣的修煉豈能止步?
下一瞬燕初天便打開一道玉瓶,頓時一條栩栩如生的血色小龍飛掠而出,似是想要逃離。
然而燕初天怎會讓這好不容易到手的血龍液逃走,當即手中靈力狂湧,将那血色小龍吸入手掌。
随即燕初天毫不猶豫地将血色小龍吞入腹中,内部以靈力将其重重裹挾,送至心髒部位。
吞下血龍液後,靈海沙也被燕初天依樣畫葫蘆吞下了肚子,随之他便繼續按照玄陽凝氣的修煉之法,構建融合起來。
可在這過程之中,難度也真正的展現,數次構建空間都有着崩毀的可能,而那血龍液則如同活生生的生靈般慘叫不已,奮力反抗。
不過燕初天終究是幸運的,一次次的艱難都被他硬挺了過來,終于那一縷玄陽氣融入血龍液内,再被靈海沙的空間包裹起來,融入心髒之中。
融入的刹那,燕初天隻感覺身軀周遭一股股血浪翻滾的狂暴之感不斷疊起,四肢百骸仿若充滿了力量,一圈便可崩開巨山,撕裂大地。
蓬勃生命氣息不斷湧動,以其心髒為原點,不斷供向四肢百骸。
情況至此,燕初天怎能不明白,他這玄陽凝氣,終究算是修煉成功。
因而這一瞬,燕初天的面孔之上也是流露出了激動的笑容,辛辛苦苦的努力沒有白費,這玄陽凝氣他總算是修煉成功。
而哪怕現在不過是初步構建了基礎,他也感覺自身比之從前強大了許多。
這一點尤其體現在血氣湧動與靈力吸收間,怕是足足比先前大上了兩倍有餘!
可以想象,若是玄陽凝氣的鑽研不斷精深,這增加的倍數也會不斷變大,達到一個驚人的程度。
這玄陽凝氣,終究沒讓燕初天失望!
而抱着趁熱打鐵的意思,燕初天仍舊沒有急着出關,而是就在洞府内鞏固着玄陽凝氣。
這終究隻是初步修煉成功,還有許多地方可以完善。
所以燕初天直至天機會前的第二天,才終于破關而出,如今他的模樣與氣息倒是沒有任何改變,但若是仔細觀察,終究可以看出,他似是與從前有些不同。
這一點沐婉便看了出來,不過看出來了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在她想來,這應該就是燕初天閉關這近十日的成果。
“成功了?
”
沐婉似是随意問道,而燕初天聽言則重重點頭,随即笑道,“苦修數日,終究勉強成功。
想來若是對上那些北域頂尖聖子,能有不少的把握。
”
笑着望着沐婉的燕初天忽然注意到了什麼,臉色微驚之後不禁苦笑道,“婉兒,你又突破了?
”
沐婉從頭至尾都不曾隐匿自身氣息,如今的她已是貨真價實的元丹三層修為。
能有如此快的修為晉級速度,恐怕整個天機門,也隻有沐婉一個人了。
但因為沐婉的特殊情況,燕初天想羨慕也羨慕不來,況且沐婉又強大不少,對他而言也是個好消息。
哪怕他不小心敗給了北域聖子,沐婉也還能将另一個名額拿回來。
隻是燕初天可不想落到這種結果,畢竟他可是堂堂正正的一個男人,怎麼能靠着女人拿到名額,即便是心愛的女子也不行。
聽言沐婉輕點黛首,嬌顔之上同樣展露一抹笑容。
修為突破讓她喜悅,隻要她的修為一直超越燕初天或是與他持平,那她就永遠都不會成為拖油瓶,甚至還能幫他做一些事。
這,就是沐婉心中的想法。
随後各懷心思的兩人都是沉默起來,片刻之後,沐婉才又是道,“對了,在你閉關的這幾日,北域那聖子又對你放出了言語,而因為你期間出現在南域的緣故,所以許多弟子認定你不敢應戰,所以…”
沐婉沒有說下去,而是嬌顔之上流露出咬牙的惱怒之色。
這些家夥都知道些什麼,燕初天可沒有怯懦不敢應戰,而是在不斷地強大着自身。
聽言燕初天毫無憤怒之色,因為這就如同當日他回到南域時聽到的那些弟子的指點一般,隻是如今的指指點點愈演愈烈罷了。
但還是那句話,外人的眼色于他有何關系。
最終,還不是隻能依靠天機會上的一戰決出勝負?
到時若是勝了,此時遭受的所有眼色自然都會反轉,反而讓那開口的北域頂尖聖子臉面丢盡,再無立足之地。
因此燕初天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冰冷笑容,眸光擡起望向遠方,那是北域所在的方位。
與此同時,整個天機門的氣氛都在不斷炙熱起來,若說南北域各自的頂尖聖子選拔隻是前戲,那麼即将到來的天機會,就是前戲之後的高潮。
一場看似普普通通的天機會,實際上卻會決定太多太多的東西,以至于南北域所有的長老都會投來目光,甚至副宗主以及宗主都會親臨,主持這一場盛事。
總而言之,若是能在天機會上大放光彩,那就是整個天機門的絕頂天驕,是有資格成為中原少年天驕這個榮耀群體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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