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2章 好戲
周禦從病房快步追出來,沈言希也才剛走到電梯處而已。
周禦說:「沈小姐,戚總讓我送您回去。」
雖然不是晚上,但一個人開車總歸是不安全,尤其是在情緒不好的情況下。
出現意外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沈言希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情有幾分的欣喜,心底不禁的想著,他還是關心自己的。
沈言希淺笑著,沒有拒絕。
車子是沈言希的,周禦開著車,沈言希坐在後排。
她看著窗外,但嘴上卻控制不住的開口:「周禦,你從大學開始就一直跟在阿淮身邊,你跟他除了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以外也是朋友,所以你應該知道他跟陸晚瓷是怎麼認識的吧?」
周禦雙手握著方向盤,目光下意識透過後視鏡看向後排的沈言希,他微抿著唇,當然能聽出來沈言希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試探呢。
可他是戚盞淮的秘書,身為秘書,坐在這樣重要的位子上不是一天兩天,他能待在戚盞淮身邊這麼多年當然有他的本事,可作為一個秘書最大的本事就是,忠誠。
這兩個字也是做人最基本的要素。
所以他不會背叛戚盞淮,更不會背地裡隨意議論戚盞淮的事情。
他表示抱歉:「沈小姐不好意思,戚總的私事我是真的無權過問,我也不太清楚他跟夫人認識的過程,還是從戚總嘴裡得知他們已經結婚了。」
沈言希對於這番措辭當然是不相信的,她也明白周禦不會輕易開口,但她卻還是忍不住繼續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想要窺探阿淮的私生活,我隻是單純的好奇,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怎麼就忽然間結婚了,在這之前,我是完全沒有聽說過他身邊有個女生叫陸晚瓷的。」
戚盞淮的身邊的異性很少,雖然追求他的人很多,可能夠說得上話的卻是少之又少。
有些事情,她也不想去糾結,可是控制不住呀。
她很想要弄個明白,她到底輸在哪裡了?
可她從周禦這裡是得不到答案的,周禦什麼都不會說,隻是告訴她:「夫人跟戚總並不是生意上的夥伴,他們應該是私底下認識的,所以我並不是很清楚。」
無關工作,隻有私交,這讓沈言希更加的難受和鬱悶了。
到底是怎樣的魅力才會引得戚盞淮這樣的上頭?
畢竟戚盞淮的婚姻看似也不像是那麼容易就交付出去的,他的家庭和背景,他的妻子當然也應該是門當戶對的。
可陸晚瓷的家境明顯不匹配,倒不是說陸晚瓷不好,畢竟陸晚瓷的家庭環境的確是配不上戚盞淮。
想到這些,沈言希更鬱悶了。
從周禦這裡得不到半點的答案,而她也不太想聽周禦說話,一口一句夫人,的確是有點兒讓人難受的。
周禦把沈言希送達目的地,然後再打車回了醫院。
一來一回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回到病房的時候,戚盞淮不是一個人。
謝震廷跟顧深和容宴都在。
這仨今天是組團來看望戚盞淮的,後面倆是聽了謝震廷誰漏嘴才得知戚盞淮住院的事情。
仨人雖然是來探望病人的,可是水果那也是一個都沒有帶,三個人齊刷刷的坐在沙發,都翹著二郎腿,一個個的目光都淡淡的看著病床上的人。
戚盞淮淡漠道:「你們仨是來跟我表演重影的?」
動作一模一樣,跟重影沒差別。
顧深最先破防:「盞淮,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就一點兒也不透漏,生怕我們知道了開心過頭是吧?」
容宴憋著笑,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我們都是好兄弟,你瘸個腿住院了,讓我們高興高興怎麼了?」
「你倆真的是夠了,人家盞淮都住院了,現在正是需要關心和照顧的時候,你們簡直就是沒人性的傢夥。」謝震廷義正言辭的教育著兩人,但嘴角的弧度卻半點都沒有收斂。
損友開啟了損友應該有的模式,嘴下那是一點兒也沒留情的。
但是面對這些話,戚盞淮沒有任何的回應,隻是靜默的看著三人的表揚,這三人哪裡是看望他,擺明了就是逮住好不容易才有的機會看他好戲呢。
戚盞淮也不惱怒,反而是讓周禦給這三人到了三杯茶。
然後又淡漠的拿起手機朝著三個人拍了照片。
謝震廷說:「盞淮是不是太感動了?想拍下來對我們時時刻刻的感激啊?」
「其實不用這樣的,你要真的想謝謝我們,就請我們吃個飯就可以了。」
「要不然把你手裡的項目分兩個給我們也可以。」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下一秒便聽一直都沒有出聲的戚盞淮溫漠的道:「你們現在坐的地方是我老婆晚上睡覺的地方,以你們三位家屬跟我老婆的關係,你們說她們仨要是知道了的話,會怎樣啊?」
三個人幾乎是立刻就彈跳起來了。
謝震廷馬上道:「盞淮你看看你,我今天來特地就是跟你說這件事的,我看晚瓷一個人照顧你也挺累的,我跟我老婆在網上看了一款陪護床,剛好適合晚瓷,我就是來問問你需不需要,需要的話,我待會兒就讓人送來。」
「我是送四件套的。」顧深跟著附和。
容言也馬上眼疾手快道:「我是送一日三餐的,大家都是兄弟,我們也要盡一份心。」
三個人的「心意」滿滿,讓戚盞淮淡淡一笑。
他說:「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們?」
「不麻煩不麻煩。」三人異口同聲道。
戚盞淮:「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就按照你們的心意來吧。」
周禦站在一邊憋著笑,他快感覺都要憋出內傷了。
至於這三個人,當然也是沒有多待的,生怕晚走一秒鐘就要失去更多了。
雖然這些事情不需要他們親力親為,但是戚盞淮的威脅那都是沖著他們來的呀。
原本是想要來調侃戚盞淮的,可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三位大佛走後,戚盞淮這才瞥向一旁的周禦,他問:「她有說什麼嗎?」
「戚總還真是了解沈小姐,沈小姐有問您跟夫人是怎麼認識的?」
「你怎麼說?」
「我什麼都沒說。」
戚盞淮微眯著眸,眼神中浮現著看不透的情緒,而後才繼續問:「讓你調查程勝開夫婦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夫人的媽媽跟程勝開來北城的時間並不是一起,程勝開先來差不多半個月時間,至於夫人媽媽的身體問題並沒有查到任何的消息。」
「任何消息都沒有?」戚盞淮微眯著眸問道。
周禦點著頭:「嗯。」
戚盞淮的神色變得低沉,眉頭也微微蹙著。
他淡漠的道:「你想辦法從她身邊人查一查,程勝開的女兒最近不是一直都在名媛圈晃蕩?你找個機會安排我們的人跟她接觸解除。」
「好,我明白了。」周禦再次點頭應下。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管是不是真的遲早都會有消息傳出來的。
如果棠林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的話,她又為什麼要放出這樣的消息,並且先後找棠老跟陸晚瓷都表達她身體有問題需要骨髓捐贈?
這其中是試探還是隱瞞了別的其他的不為人知的事情?
戚盞淮擡起手捏了捏眉心,這件事一時間查不到的任何信息才是最棘手的。
他吩咐周禦立刻就去查,然後獨自在病房裡忙著工作。
晚上五點左右。
陸晚瓷才重新回到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