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嘗試
看著萬劍山等勢力驚愕的眼神,洛璃淡淡勾唇:「真神實力強大,就算這真的是真神做的,就憑你們這樣一時氣血上頭的模樣,不就是去送死的嗎?我不離城可不參與,諸位再見。」
說完,她片刻不留戀,直接帶著人離開了。
見狀,謝十鴛三人連忙帶人跟上。
走到外面,謝十鴛疑惑道:「阿璃,我們本來不就是想讓他們對抗九重天嗎?你剛才那麼說,他們肯定就會再重新考慮了。」
洛璃笑道:「他們本來就是口頭上說說,剛才你們要是說和他們一起去打九重天,他們說不定還不樂意呢。」
「啊,」謝十鴛垂頭喪氣,「那怎麼辦。」
「慢慢來,」洛璃勾唇,「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等到他們明白了魔種究竟是什麼,他們自然會清楚,究竟該怎麼做。不過,還需徐徐圖之。」
她伸了個懶腰,「本來我的目的就是毀掉這裡,現在已經達成了。」
玄沐抱著劍,想到什麼,蹙眉道:「若是閻野察覺到這裡的事,向我們發難怎麼辦?」
洛璃微微勾唇,「閻野在魔種死亡的時候恐怕就已經察覺到了,可他此刻並不現身就說明哪怕這裡被毀掉,他也不願意在此刻暴露。」
「哦,」謝十鴛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閻野他怕!」
「也不能說怕吧,」洛璃摸了摸下巴,「總而言之就是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計劃,就算他實力強大,可轉化魔種需要人族的鮮血,他還需要人族的信任,自然不會對更多的人同時出手。」
「是了,」溫行硯一臉厭惡道,「從前儘管對閻野沒有信仰可也總歸敬重,誰能想到他暗地裡竟然做這些事,真是該死。」
玄沐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如今我們雖然毀掉了這個轉化魔種之地,但這隻是九重天在諸神大陸密地裡的冰山一角,閻野背後的陰謀恐怕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我們必須儘快聯合更多勢力,才能應對接下來的危機。」
洛璃抿唇,他們現在的實力還太弱,短時間內根本就不是九重天的對手,必須得想個辦法。
對了!
她倏然擡眸,轉化魔種其中最關鍵的就是混沌之力,那如果她將整個諸神大陸上的混沌之力全部吸收,那短時間內閻野的計劃就必須停滯。
但閻野自然是感受不到混沌之力的,他所依賴的是一些大荒靈器和天材地寶內蘊含的混沌之力,這就有些難辦了,還需要進一步研究。
洛璃擡眸,「那我們就先各自回去吧,如果有什麼事記得聯繫。」
謝十鴛三人點了點頭,「好,一路小心。」
洛璃點了點頭,就帶人返回不離城。
而洛雲起那邊,並沒有發現神使增援,接收到洛璃的傳音後,也直接返回了不離城。
回到不離城後,簡單和時衡他們敘述了一下經過,她就進了諸神塔,一頭紮進了古籍堆裡。
洛璃在諸神塔的古籍中翻閱了整整三日,終於在最深處的一本殘破的《混沌本源錄》中找到了一些線索。
書中記載,混沌之力作為天地初生隻是,而沒有混沌血脈之人唯一能夠感受得到的就是依附於特定的節點之上的混沌之力,而這些節點往往與上古時期的戰場或遺迹重合。
她合上古籍,眯了眯眼睛。
不知道這個辦法可不可行……
她站起身,往下面走。
小六撓了撓頭,「阿璃你不是要去找吸收諸神大陸上混沌之力的方法嗎?已經找到了嗎?」
洛璃看向小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後說道:「算是找到了些眉目。古籍裡說,混沌之力依附在特定節點,這些節點和大荒戰場、遺迹重合,隻要將這些地方的混沌之力吸收,那閻野的計劃短時間內就隻能放棄。」
巴萊特微微蹙眉道:「這諸神大陸廣袤無垠,上古戰場和遺迹不計其數,要找到那些節點,談何容易。」
小六皺著眉,一臉擔憂:「那可怎麼辦。」
洛璃眯眸,「我的混沌血脈已經激活,我準備先去嘗試一下能不能感知到混沌之力的所在。」
沫沫拍了拍手道:「如果能感受到,那就好辦了。」
洛璃點了點頭,就直接離開了諸神塔。
來到不離城外的一處山脈頂峰,洛璃盤腿坐下,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運轉體內的混沌血脈之力。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黏稠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波動在她周身蕩漾開來。
起初,洛璃的感知如置身於無盡的黑暗,混沌一片,毫無頭緒。
但她並未氣餒,繼續凝聚心神,將神識向四周延伸。
漸漸地,一絲若有若無的奇異波動傳入她的意識。
那波動極其微弱,彷彿隨時都會消散,但洛璃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它。
「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洛璃輕聲呢喃,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專註的神情。
隨著洛璃感知的深入,那絲波動愈發清晰。
她能感覺到,這股波動來自諸神大陸各處,似乎有一團團的混沌之力在隱隱呼喚著她。
洛璃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果然,混沌血脈果然可以感知到混沌之力。」
她垂眸,那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何將諸神大陸所有的混沌之力吸收。
想到什麼,洛璃眯了眯眸,直接召出了混沌玉。
混沌玉也是天地初生之時形成的,或許能利用它吸收大陸上的混沌之力。
洛璃將混沌玉懸於掌心,剎那間,混沌玉綻放出幽邃的光芒,與她體內的混沌血脈產生了微妙的共鳴。
那光芒如同實質化的霧靄,緩緩擴散,似在與諸神大陸各處的混沌之力遙相呼應。
洛璃能感覺到,混沌玉中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像是在迫不及待地要將所有混沌之力納入其中。
就在這時,一道速度極快的黑影從天際一閃而過,其速度之快,若不是洛璃一直保持著警惕,幾乎難以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