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今夜的月色
翎羽攤了攤手,滿眼笑意,「我就當靈主是在誇我了。」
「當然,」洛璃聳肩,「本來就是在誇你。」
她轉身,「先走了,有事就叫我。」
翎羽點頭,滿臉笑意,「知道了,靈主。」
洛璃回到在諸天盟的院子裡,帝玄溟留在院內品茶,見她回來,起身走過來,「怎麼樣了?」
洛璃伸了個懶腰,伸出手抱住他的腰,眼睛輕輕眯起來,懶洋洋道,「目前想到的都已經吩咐下去了,事發突然,更詳細的我還要仔細想想。」
「好,」帝玄溟將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溫柔低沉,「不著急,我陪你一起。」
「嗯,」洛璃的腦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突然想到什麼,擡起頭,「夜淵那邊不用你操心嗎?」
洛璃的話音未落,帝玄溟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目光深邃而溫柔,
「驚龍域向來團結,並沒有發生什麼騷亂,隻需要安撫一下域內百姓的情緒,還有調集人馬去駐守封印。」
「昨夜夜淵召集了各大城主商議,目前已經差不多安排好了。」說著,他牽起洛璃的手,步入院中間的涼亭內。
月光如練,傾灑在石桌上,一壺熱茶散發著裊裊香氣,兩人並肩而坐,身影在月光下拉長。
洛璃嘆息,「接下來可就沒辦法這麼悠閑了。」
帝玄溟輕輕執起茶壺,為洛璃斟滿一杯,茶色清澈,熱氣繚繞中,他的眼神更顯深邃。
「閑暇時光雖好,但眼下局勢複雜,我們總有該肩負的責任。」
他的話語溫和而堅定,彷彿能驅散一切陰霾。
洛璃接過茶杯,輕抿一口,暖意流淌心間,她望向遠方,夜色下的誅天盟寧靜而神秘。
這些都是大荒靈武古族的子民,她會護住她們,就像她曾給妲的承諾一般。
帝玄溟看著她,聲音微低,「我在這裡也待不了太久,過幾日我得回一趟驚龍域,雖然有夜淵在,但我還是不太放心。」
「好,」洛璃回眸,將一個空間戒指遞給他,「這丹藥足夠整個驚龍域用半年了。」
帝玄溟輕輕抿唇,伸手接過,「你真的要一人供養整個萬獸的靈師?」
他有些不贊同,「哪怕隻是天賦出眾的靈師,整個萬獸也是數以百萬計,何況供養一個魂帝所需要的丹藥有多少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太辛苦你了。」
洛璃笑道,「放心,我可還想要在三年內衝擊魂帝呢,自然不會把時間都放在煉丹上。」
她解釋道,「我隻需要煉製一些特殊的丹藥,其他的丹藥諸神塔內數不勝數,本來就是拿來用的,供養個三年還是很輕鬆的。」
帝玄溟聞言放下了心,「那就好。」
他沉吟片刻,還是說道,「阿璃,關於這些丹藥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太過輕易就把這些丹藥給他們。」
得到一件東西得到得太過輕易,那他們便不會感恩,不會將她的付出放在心上。
但若是價格過於昂貴,他們又會埋怨,明明是合作卻並沒有付出。
這個度,需要拿捏好。
洛璃明白帝玄溟的顧慮,「放心,這些事我還是清楚的,我會處理好的,放心。」
帝玄溟點頭,聲音溫柔,「明日我讓人把域主寶庫裡的寶礦送來,當做這些丹藥的報酬,如何?」
那些寶礦世間罕見,價值和這一批丹藥來比也是不遑多讓,他會讓人把消息放出去,讓各個域界掂量掂量,別想獅子大開口。
「好啊,」洛璃也是完全不客氣,笑眯眯道,「剛好這段時間除了煉丹還想煉製煉製靈器。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帝玄溟傾身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道,「都是你的。」
四目相對,月色撩人,曖昧氣氛叢生。
帝玄溟喉結微動,俯身緩緩低頭,薄唇輕啟——
「靈……」翎羽剛走進院內,猛地轉身,「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他想走,不過想到什麼,還是硬著頭皮回身,「天凰和江枕月來了,就在議事堂。」
洛璃臉頰微紅,推開帝玄溟,輕咳一聲,正經道,「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得到指令,翎羽馬上就出去了,恨不得長八條腿。
洛璃的臉頰染上了緋紅,眼眸閃爍,似星辰落入凡塵。
「去吧,我等你回來。」帝玄溟的動作一頓,眼神深邃,卻仍保持著那個姿勢,在洛璃唇角輕吻了一下。
洛璃拍了拍微紅的臉頰,起身,「我很快回來。」
言罷,她整理好衣襟,步伐輕盈地邁向院門,背影窈窕動人。
洛璃踏出院門的那一刻,夜風拂面,帶來陣陣涼意,卻吹不散她心中的溫熱。
翎羽就在院外候著,見洛璃出來也沒迎上去,就在原地等著。
洛璃大步走過去,「走吧,去議事堂。」
翎羽撓了撓頭,有一些尷尬地跟在身後,心中暗自嘀咕:今日這月色,真是又美又尷尬啊。
洛璃與翎羽並肩穿行在幽靜的夜色中,月光如洗,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交疊在一起。
議事堂前的燭燈輕輕搖曳,投射出道道光影,為這寂靜的夜晚添了幾分暖意。
夜風輕拂,帶動著洛璃的髮絲輕輕飄揚,踏入議事堂院內,她側目,「隻有兩人來了?」
「是,」翎羽頷首,「隻有天凰和江枕月,其他人還沒消息。」
他思索道,「不過除了這兩個域界,其他域界多少發生了些騷亂,也需要時間處理。」
洛璃淡淡點頭,繼續往議事堂走,「走吧,進去和他們聊聊。」
「是。」翎羽擡步跟上去。
議事堂內。
天凰和江枕月相對而坐,顯得稍微有些尷尬。
江枕月輕咳一聲,開口緩和氣氛,「天凰域主,真是巧啊。」
天凰笑了笑,「的確,江域主來此的目的是?」
江枕月不露聲色道,「天凰域主來此是何目的,枕月就是什麼目的。」
他輕輕搖頭,語含試探,「就是不知道我們究竟目的一不一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