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歸來,真千金團滅戶口本

正文 第519章壞人絞盡腦汁,不如蠢人靈機一動

  秦音根本不信君哲松跟外公出事這件事毫無關系。

  以君哲松的心性,剛剛發生那麼多事沒扯上他的他都好端端站在那裡嗅着那三百億,總是要想法子拿到。

  沒道理夏司令突然吐血,他就沒了這個貪念與妄想。

  他會逃,本質上就是一種心虛。

  所以第一句他既然否認,那好……那就得上點手段了。

  沒人比秦音更了解君哲松的薄情冷血,唯利是圖,還有他那點自以為是的小聰明。

  他的背後要不是一直有爺爺撐着,君哲松并不能成什麼大事。

  而這件事既然是君哲松動手的,那就必然是背後那位可以操縱君哲松的人幹的。

  那個曾悉心照顧并為她中醫啟蒙的老者君臨廈。

  那個找到了自己并且将她從夏爸爸身邊帶走的老者,那個明明心偏袒君家,卻還能裝得慈眉善目培養她的“爺爺”!

  其實秦音一直不太明白,君臨廈既然并不喜歡自己,又為什麼要在君家一副護着她的姿态,還教她中醫。

  這個京市都知道,君家就是以醫術發家的,君臨廈的醫術更是一絕。

  他為什麼要對她傾囊相授,他既然屬意君棠月學醫,那麼即便君棠月學的不算精,那以他傳承人的角度,也是夠用了的。

  何必,再用心培養她?

  比起君哲松這豬腦子,君臨廈做事絕不可能沒有章法,毫無目的。

  這裡頭,一定有她還未探知到的秘密。

  且君哲松代表的,也是一隻來自京市的手。

  秦音眼眸澄澈幹淨,但此刻啟唇說出來的話,卻直接讓君哲松的心涼至冰點。

  “秦音,你敢……”

  秦音挑眉:“第二句。”

  “看來君先生是兩隻耳朵都不想要了呢,沒關系的,沒了耳朵在沒破壞耳蝸的情況下你還是能聽見的,隻是耳朵上的肉都切掉的話。

  你看起來就會……很奇怪呢~”

  秦音嗓音清清冷冷,目光遊離在君哲松耳朵的位置,漂亮如琉璃的眸子忽閃忽閃,仔細看卻仿若可見那眸似危險的漩渦流轉着幽暗猩紅之意。

  分明她還那樣端莊優雅站在那,高高在上俯視的姿态看他宛如隻是在處置一隻蝼蟻。

  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對父親動手,又是誰讓她看起來像個平靜的瘋子!

  可君哲松根本來不及與秦音掰扯,就見分明隻聽命于夏二爺夏燃的特助‘斯格’,就站在他的身後,手起刀落。

  一塊軟乎乎的東西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像是怕君哲松沒發現,斯格好心俯身撿起來,放到了君哲松的手心。

  那是……柔軟還帶着溫度的肌膚觸感,這……這是他身上的器官?!!

  這是他的耳朵!!!

  下一秒,夏府傳出驚天動地一聲尖叫:“救命啊!!”

  君哲松一直知道秦音就是個小禍星,眼下他驚恐的眼中又對秦音有了一個具象化的形象——怪物!瘋子!女魔頭!

  “君哲松,我的耐心有限。

  你再廢話一句,耳朵保不住,那鼻子沒了一定更難看了吧?”

  秦音站在高處,以一種絕對的蔑視角度俯瞰君哲松的崩潰與脆弱。

  地上這兩個狼狽不堪的身影,是她的親生父母,而自己的存在确實也讓君家分崩離析,每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這結局,是否就印證了那位遊方術士所預言的——她秦音是禍星、災星呢?

  隻是這些,秦音已經沒心情去想了。

  君家于她而言,她沒有親手摧毀就是要看他們一個個從高處跌落、摔爛。

  看啊,多有意思。

  隻可惜,這遊戲他們可以跟自己玩,牽涉上了外公,她就得換個玩法了。

  君哲松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耳朵,被切割下來的地方血湧如注,可他兩個耳朵都拼命護住,隻因為秦音剛剛說了……他第二句也不合格。

  夏二爺身邊的殺神斯格,從來隻聽夏燃吩咐,可他剛剛竟然這麼聽秦音的話,秦音吩咐動手的人,分明還站在秦音身後,還沒過來。

  所以君哲松才毫無防備。

  可這樣毫無心理準備的襲擊,才是最能摧毀一個人心防的。

  君哲松光是捏着手裡軟軟的肉塊,細想這肌膚的來處,就能吓得昏厥。

  但他現在不敢暈,秦音早就不是剛入君家那個天真純粹期待他這個父親施舍一點,哪怕一點點重視與疼愛的小女孩兒了。

  眼下她那麼瘋。

  他要是暈過去,指定得被更殘忍的手段弄死。

  君哲松不敢賭,也沒有賭的資本了。

  他聽見秦音還沒去計較他的第二句問題,以為自己耳朵總算能保住一隻了,眼中總算是升起希冀的光:

  “别……别動手,我說,我如實交代。”

  君哲松一開始是真想撒謊,反正撒謊除了容易良心不安,或者被道德譴責以外,就是最低成本的開脫武器。

  而他的良心、道德早就被狗吃了。

  撒起謊來那叫一個毫無心理負擔,有時候騙得自己都信了。

  可遇上秦音這麼一個狠人,他完全可以相信,剛剛秦音的威脅,隻要他持續嘴硬說謊,那大卸八塊是沒啥問題的。

  可君哲松貪生怕死啊。

  他不想死。

  他錢還沒花夠,還沒分到妻子名下的資産一半,他還有個大好的未……晚年呢。

  秦音輕擡眉目,對君哲松這副懦弱膽怯的樣子毫不意外。

  唯利是圖的男人,最根本的人性就是“自私”。

  你或許威脅他的家人朋友沒用,但一切傷感隻要涉及他自己本身,那就不一樣了。

  “說吧。”

  秦音微擡下颚,抓住一個君哲松不放根本不是她的目的。

  她要的,是引蛇出洞。

  更是要引一條冬眠已久的巨型毒蛇!

  “我身上确實熏了東西,那是我父親給我一個特殊香料的香囊,我不清楚它的成分是不是什麼毓嫲草,我隻知道我隻要熏這個香靠近夏司令。

  或許……或許會加速他的死亡。”

  “他都那麼老了,病都病了幾年,不是也安然無恙嗎?

  怎麼可能我身上熏點東西就能加速他去死,父親給我的香囊根本沒有氣味,我也沒放在心上,并不覺得這東西能管用。

  他……他要我每次見夏司令之前隻能熏半小時,不能過量。

  但是這東西也沒味道,我怕不管用……就,就熏了三個小時……”

  君哲松直接将真相和盤托出,他好歹也是混迹商場的老狐狸一隻。

  或許真憑本事不如更厲害的企業家,可混迹名利場那點察言觀色的本事,他也算出神入化了。

  他太清楚以秦音剛剛那副要宰人的做派,且這裡是南省夏府,身後還有夏燃無形中撐腰。

  即便秦音真讓斯格把他在這院子裡處置了埋成花泥,也沒人敢管。

  他的命,單是自己命而跟任何價值不挂鈎,那他就隻有死路一條。

  秦音即便是自己的親骨肉又怎麼樣,秦音早就瘋了,早就六親不認了。

  跟她打感情牌,她能把你削成牌……

  君哲松沒法子,即便他真對夏老司令做了什麼,可他不是主使,隻能算個幫兇。

  而且秦音想揪出真兇,眼下還真沒這功夫。

  父親君臨廈現在在京市,她在南省還伸不了那麼長的手去報複。

  且,父親君臨廈也在部署自己來南省為他铤而走險這部棋子後,早就有了“全身而退”的計劃。

  隻要秦音乃至夏家的人還沒能把父親抓到審判報仇……那自己這個紐帶,就還能暫時被秦音饒過去。

  畢竟到時候,她還得利用自己這個證人呢。

  君哲松自認為明哲保身,但此刻承受的痛也是實打實的,此刻他蹲下身渾身是血痛到幾乎咬破自己的下唇。

  他其實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個親骨肉的女兒。

  說實話,他即便從沒怎麼把心思放在秦音身上,也記得她剛回家時真的很乖,又生得漂亮,妥妥就是小時候那副初見絕色的放大版。

  秦音從小就漂亮,為此……他這個當爸爸的也沒少被旁人奉承,他那時候也會驕傲于自己簡直是基因好。

  可兒子那麼多,還有小女兒君棠月也是好看的。

  卻根本與秦音不是一個級别的。

  她從小的明慧通透都是讓他驚詫的存在。

  那麼超乎常人的不同,分明就是妖異之兆。

  妖孽,自然美極甚潋。

  妖孽,自然聰慧狡黠。

  君哲松再見從外頭被父親找回來的秦音時,也是驚豔于她這小妖孽逐漸長開的面容。

  但平心而論,君哲松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心頭是清楚的。

  可秦音是他的女兒這一點是父親君臨廈親自驗證過的,斷然不會有錯。

  那就是小妖孽變大妖孽了,怕是對他們君家的刑克影響隻會越來越大。

  但君哲松不會輕易讓自己做那個惡人,他隻會端出一副嚴父的派頭,對秦音的衣食住行都讓人保證與衆多兒女一模一樣的待遇。

  可他作為一家之主,在隐約發現他給秦音每個月的生活費被人悄悄克扣了去,秦音在君家的日子十分舉步維艱時。

  他選擇了無視。

  做為一家之主,這點小事他不管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他不作為,無非就是他忙于事業,無暇顧及罷了。

  秦音要是有氣,也沒法從他這個父親身上挑到。

  更不可能來質問自己為什麼不給她出頭吧?

  對秦音的不滿,懷疑,猜忌還有隐約的忌憚,隻有君哲松自己心裡頭清楚。

  所以,秦音剛來到君家給他獻殷勤時,他确實慈父一般笑得溫和拍拍她的肩表示歡迎。

  又在秦音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來端着一盞茶來書房找自己時,清楚她是想找他做主,她或許想也有父親撐腰吧?

  至此,君哲松依舊是處于一個高高在上看似忙于事業,實則有空陪君棠月練琴,也沒空管秦音睡傭人間這種小事。

  但秦音既然找上門了,他也不能撕裂自己僞善的僞裝。

  于是君哲松擡眸笑看小姑娘見自己時期待又緊張的眼神。

  秦音,很渴望親情。

  君哲松看得出來。

  “爸,我……我的舞鞋被妹妹同學帶來的狗咬爛了,還有我的芭蕾舞裙,那是我第一次拿獎老師給我的獎品。”

  那時候天真渴望愛的小姑娘秦音不過十六歲,已然出落得娉婷袅娜,學芭蕾舞的氣質更是伴随她舉止的優雅美好。

  她在外頭,竟是被養的很好。

  這一點,君哲松是意外的。

  他故作高深地擡了擡眼皮,語氣似乎很無奈,蹙着眉一副不忍責怪但又要跟秦音講道理的樣子:

  “秦音,其實我們家最不喜歡你這種小地方帶來的背地裡告狀的惡習!”

  “棠棠的同學帶寵物來家裡玩弄壞了你的東西縱然有錯,可棠棠是你妹妹,她不比你身體健康,難得有朋友來陪她玩逗她開心,你該高興棠棠得到了散心。

  而不是揪着眼前這點破鞋破衣服來作為跟你妹妹争寵的手段。”

  “秦音,你也該從你妹妹身上學一學在君家這樣的豪門家庭裡,你是一個千金,該有什麼樣的教養和品德。”

  “不要這麼小氣,更不要使手段背地裡告狀,一身市井裡帶來的小家子氣!”

  “好了,你這身鞋子和裙子我替棠棠賠給你一萬塊夠了嗎?”

  君哲松親眼看着秦音的眼神從一開始亮晶晶的希冀,一點點黯淡下去。

  突然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秦音太優秀了,優秀到像自己第一次見到還是夏家大小姐的夏琳一般。

  用金錢堆出來的大小姐确實漂亮出衆,眼中是從沒被打擊過的璀璨耀眼。

  但,作為一個女人,柔婉和順才更該是必修課。

  他不喜歡家裡多了一個太耀眼的人,特别是……那還是一個衆所周知未來會威脅君家的“災星”。

  現在不打擊,不使勁PUA。

  還等她成長起來,壓過自己這個一家之主的風頭?

  君哲松打完一巴掌,又給了秦音一萬塊作為蜜棗。

  他深知秦音從前在市裡城中村那種髒亂差的環境裡被養大,怕是還沒見過一萬塊那麼多的錢吧?

  他給他,一是不要她再給棠棠好麻煩,讓家宅不甯。

  二也是要秦音知道,她想要在君家獲得更多,自己才是那個掌控者。

  可一轉眼,秦音終究還是成了他最大的威脅。

  還是那種會要自己命的威脅。

  更可怕的是,他給自己留一線生機故意提及罪魁禍首是父親君臨廈時,秦音的表情并不是震驚的,而是……了然?

  她……她難道早就知道真相了?

  那她為什麼要故意逼自己,用閹割身體這種方式來逼他說出真相,逼他原形畢露攀咬自己的親爹?

  君哲松隻覺得自己的内心深處猛然掀起巨嘯,瘋狂的漩渦海浪四撞,讓他的情緒翻江倒海,毫無依靠。

  他腦子懵了又懵。

  擡眼看着秦音居高臨下如看垃圾的眼神,以及自己掉落的耳朵。

  她是故意的……她在夏府借夏二爺的勢光明正大削他的皮肉。

  這何嘗不是一種打壓。

  一種精神折磨一樣的PUA……

  秦音,難不成是在……以牙還牙?

  君哲松更崩潰了。

  “隻能熏半小時的量,你他媽熏了三小時?!!”

  夏燃聽到這一句,如同彈簧突然掙脫了重壓,整個人怒得近乎跳起來,額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宰了君哲松這罪人。

  害人,害到他夏府頭上。

  君哲松是有十八條命也得交代在這。

  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殺了君哲松洩憤,更重要的是在這種情況下……父親的命還能保住嗎?

  恐怕君臨廈自己也沒想到他派親兒子去辦的事情會出這麼大的岔子。

  簡直實力演繹,什麼叫“壞人絞盡腦汁,不如蠢人靈機一動”……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我隻是被夏琳蠱惑了。

  夏琳來南省就是沖着夏家巨額遺産來的,我隻是想幫妻子拿到一點主導權而已。”

  “嶽父大人病危的消息這幾個月時不時傳來,卻幾乎都能安然無恙度過。

  他這是吉人自有天相,我也以為他是身子硬朗,想幫妻子心切……才,才多放了藥性。”

  實則,君哲松更清楚一點。

  他恐怕隻有第一次能進夏府的門,要想長期神不知鬼不覺地用那香囊去催化那老不死的身體,還不知道又要等到猴年馬月。

  他是等不及。

  更是貪婪、純壞!

  隻是,他還是暴露了。

  這時候,君哲松還不忘帶上夏琳,又踩了她幾腳。

  不為其他,這鍋太大了,他眼看着夏燃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樣子。

  君哲松是真害怕了。

  隻能不斷甩鍋,試圖把自己隐身撇清。

  “那枚香囊呢。”

  秦音閉了閉眼,強行讓自己大腦保持清醒與理智。

  不要被對君哲松的仇恨而忽視了這件事裡任何一點蛛絲馬迹的細節。

  “在,在夏琳身上。”

  “剛剛我打她,怕被發現便藏到了她身上。”

  君哲松本也想把這香囊誘發毒素的事情也栽在夏琳的頭上。

  隻可惜,夏琳不夠接近秦音分析的證據鍊。

  作為夏家唯一的千金,她從回到南省就沒真正靠近過夏老爺子。

  一直被拒一旁。

  不符合秦音抓人的邏輯鍊。

  夏琳難以置信,君哲松在與自己配合想要夏家拿三百億給君家時,自己那樣配合他的情況下。

  還是自私地把贓物放她身上。

  她才是真的徹徹底底成了一個笑話啊。

  “唔唔唔……唔唔……”

  君哲松,你混賬!

  夏琳被繩子綁得跟一條蠕動的大蟲子一般,嘴也被麻繩勒住。

  她瘋狂掙紮,恨不得殺了君哲松。

  曾經為愛癡狂的愛侶,幾十年婚姻……成了怨偶!

  很快,那隻香囊被斯格動作粗暴地搜了出來。

  搜出來後,還不忘一腳将綁成蟲的夏琳踹開,讓她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明目張膽地羞辱。

  緊接着,斯格親自将拿到了香囊呈到了秦音的面前,态度恭敬,雙手奉上:

  “大小姐,您要的香囊。”

  此話一出,整個院子裡的衆人都忍不住用一種奇怪又詭異的目光盯住斯格。

  連夏小行都奇怪地探了探腦袋。

  且不說秦音已經嫁人,就算在夏家也是擔一個“表小姐”的身份,以斯格作為夏二爺親信的身份,他不該叫秦音“大小姐”。

  再者,夏府人人皆知,夏二爺身邊的斯格桀骜不馴,眼高于頂。

  即便是夏燃的吩咐,他也隻是循規蹈矩做完,并沒什麼恭順姿态。

  夏燃也不在意這些虛的。

  隻要斯格把任務完成得漂亮就夠了。

  但,眼前的斯格,讓大家把剛剛忽略掉的細節又撿了起來。

  分明,懲戒威脅君哲松的命令,是秦音下的。

  也是秦音身邊周訴的活兒。

  周訴前腳還沒踏出去呢,那邊斯格都把人耳朵削掉,還貼心地撿起來放人手裡了……

  周訴:?????

  為我花生!!!

  兄弟,你這……明目張膽搶飯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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