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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6章李星悅賊心不死,聯手李諾諾反擊

  南省李氏集團

  李星悅幾乎是灰頭土臉地秘密回國,李氏家族原本在南省頂尖的地位也因為李大小姐這次的南省之行而到了人人诟病,集團迎來危機的時刻。

  李父臉色難看地坐在辦公椅上,對于李星悅這個女兒他一直以來都是富養。

  極盡自己的能耐,将她培養得與李氏集團的聲譽緊緊捆綁。

  甚至要她以“李公主”的身份與李氏集團緊跟時代的最前沿的短視頻平台“巡音”APP深深捆綁,不僅為集團,還是整個南方最受歡迎的短視頻平台。

  這短視頻平台帶來的收益,在整個李氏的收益中曆年收益占比都在不斷攀升。

  可見如今做短視頻平台有多大的潛力與上升空間。

  好不容易,李氏已然成了短視頻平台的龍頭地位之二。

  這又跑出來一個京市殺過來的小短視頻平台“沁音APP”,經過這次李星悅的塌房,與她名譽緊緊捆綁的短視頻平台“,巡音APP”也是深受影響。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

  且李氏與南省夏府的婚約也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李父必然是要另辟蹊徑的。

  對自己女兒的失望,也無可附加。

  他看着眼前已然頹廢的大女兒,心中思緒百轉千回。

  既然大号練廢了,好在……除了這個他已經培養多年的女兒,他還有一個并不怎麼拿得出手的小女兒李諾諾。

  隻是比起李星悅高傲張揚的性子,适合做抛頭露面為李氏做大做強立牌匾的大女兒。

  李諾諾卻是個李家從小抱錯的“假千金”。

  雖說沒有血緣,但李諾諾原生家庭的家人都嫌棄她是女兒也不要她。

  李父當年也是花重金把李諾諾培養得知書達理,心思缜密,本也是舍不得放手的。

  便順理成章把李諾諾繼續留在李家養着。

  李諾諾也不負他的期許,雖說大學時叛逆談了個身份不明的“窮小子”,但他一聲要她為家族嫁人,李諾諾便乖乖分手回家,做他手裡最聽話的傀儡。

  當然,他李父也不是什麼多好的養女兒的料子。

  不過是在得知這不是自己的親女兒後,多了個心眼。

  給她下了慢性毒藥。

  隻要超過一個月她不服藥,那就會器官衰竭而死。

  此後,李諾諾便一直乖乖回到南省為李家做事。

  直到眼下自己的大姐李星悅出事,她為李氏嫁人鞏固地位的婚姻也在那個不争氣的男人死了讓她成了寡婦而終結。

  李諾諾生了一個女兒,大概是自己就以為是女孩被原生家庭嫌棄不要她回家,她便更是拼盡一切保護着這個女兒。

  不為其他,她在養着小女兒的同時,似乎也是在救贖曾經的自己。

  隻是李諾諾作為家族聯姻工具而出嫁之後發生過什麼,對李父而言,都完全沒有關注的必要。

  至于那個男人死了之後,李諾諾竟然直接掌握了梁家在南省經濟命脈的絲綢生意,這倒是讓李父忍不住驕傲。

  他養出來的女兒,就是有能耐。

  而眼下,也是他用得上她的時候了,自然要與這個女兒好好叙叙舊了。

  正想着,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李諾諾穿着一身幹練利落的職業裝,肌膚雪瑩,身材婀娜卻不失優雅,提着一個文件包在李父的許可後推門而入。

  “爸,您找我?”

  李諾諾生得清麗脫俗,氣質宛如山澗裡最清澈的溪流,眉若遠黛,唇如嬌花,一頭順滑的發披肩,如瀑布般垂落肩頭,渾身仿佛帶着淡淡的清香。

  毫無攻擊力的長相,以及優雅溫婉的氣質,入目便讓人覺得親和,忍不住親近。

  但事實上她是怎樣一個人,倒是極少有人了解。

  李諾諾态度謙虛,并沒有因為自己現在已經是南省梁家喪夫的寡婦夫人而有絲毫的怯懦姿态。

  不卑不亢地落座,是與李星悅截然不同的氣質。

  李父驕傲地看着這個養女,臉上突然綻開慈愛又溫和的笑意。

  就像家裡的長輩關切小輩的模樣從辦公桌下拿出一盒芭比娃娃玩具套裝,放在桌面上:“諾諾啊,小甯也快滿五歲了吧?

  這是我這個做外公的送她的一點小禮物,至于貴重一些的禮物,一會兒我讓秘書直接提去你車裡,也免了你動手。”

  李父面上端出一副慈愛面容。

  李諾諾并不覺得詫異,在李星悅在國外丢盡李氏集團的顔面,讓李氏全球股票受損暴跌時。

  她就已經清楚,養父一定會來找她了。

  她作為李家二小姐聯姻嫁給梁家給李氏帶來的利益還不夠,她還得在李氏出現任何狀況的情況下,繼續自願給李氏輸血。

  不為其他,她這條命還攥在養父手中。

  她可以死,但有了小女兒梁安甯後,她便徹底斷了那層想法。

  嫁到梁家時她就清楚梁楚命不久矣,而偌大南省,卻沒幾家豪門願意将女兒嫁給這樣一個病秧子。

  不僅是他們不饞梁家的家業,更是因為當時的梁氏集團本就是在商場上面臨絲綢産業革新淘汰的關鍵時期。

  即便梁家有百餘年的絲綢産業的豐富經驗和财富累積,但也是岌岌可危的大廈将傾勢态……

  而明知如此,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在梁氏開出三億彩禮的誘惑下,李父便是第一個動心的商人。

  即便明知道李諾諾嫁過去,不過是嫁入一個空殼子豪門。

  他還是将李諾諾威逼嫁了過去。

  此後,更是對李諾諾在梁氏的死活不聞不問……

  眼下又到了可以吸她血的時候了,他便又拿出這副慈父做派出來惡心人了呢。

  李諾諾厭惡養父這副嘴臉,但面上卻也依舊是無力打破被他盡情吸血的宿命。

  “父親,安甯她上個月已經滿五歲了。”

  李諾諾依舊是一副優雅着不鹹不淡接話的姿态,隻是眼底是快要溢出來的嘲弄之色。

  梁安甯,是她給女兒親自取的名字。

  她的女兒,她隻希望她一世安甯。

  而不是跟她一樣受人擺布,一輩子也不得自由。

  嫁入梁家後,梁家雖隻剩下個空殼子,但南省各家卻不知梁家最寶貴的财富從來不是百年基業積累的财富,而是梁家百年傳承的絲綢技藝。

  薄如蟬翼,甚至金絲綢緞也是能靠手工制作出的。

  這些技藝,早已被列為華國非遺之列。

  隻是近年來,非遺傳承影響力不夠。

  加上梁家唯一的繼承人雖然早慧在制作精良絲綢技藝上造詣登峰造極,着重專研開發,身體卻并不好。

  專研的新産品雖然更稀有,也更有收藏價值。

  但卻沒法保證更高的量産。

  且成本和價格也是高居不下的,逐漸變呈現“曲高和寡”的位置。

  如今的商業市場上,能擁有更高的知名度,并且服務于大衆才是更明智的一條路。

  對于商人而言,梁氏走到這樣“窮途末路”的經營狀況,是梁家人都太清高,越來越追求醫術技藝,而非産品推廣導緻的。

  畢竟時代變遷,一個“并夕夕”拿下了下沉市場,那做的可比走高端路線的很多購物APP走得更火熱。

  一個産業要發展,那就必然要每個市場賽道皆有所為。

  李諾諾進入梁家後,梁氏公婆對于這個花了三億“買”來的兒媳婦卻并沒有什麼敵意。

  隻是要她跟梁公子“梁楚山”好好見一面,心平氣和聊聊天。

  若兩人皆有意願,再相處兩個月結婚。

  比起李家對她的剝削和逼迫,李諾諾這輩子也沒覺得自己能夠被那樣一個家庭當成人好好對待過。

  當然,除了梁家,在她大學時還有一個人也對她那樣好過。

  隻是在她看來,那就是一場鏡花水月罷了。

  她很清楚自己跟他不會有未來。

  可李諾諾又太清楚,自己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有那麼一段時光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的愛情,以及放縱地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是以,她很珍惜那段時光。

  但該抽身時,還是乖乖地、義無反顧地離開了京市,回到了曾生、養她的這片土地——南省。

  嫁入梁家後,她發現梁楚山确實是個絲綢技藝方面登峰造極的大師。

  說他是個藝術家,都算謙遜。

  他的一生都在追尋更高的絲綢技藝,對于感情倒還像個少年。

  李諾諾與他結婚一年後,梁楚山才小心翼翼地接受了她。

  此後,更是把他一手經營商道和絲綢技藝全都教給了李諾諾。

  他身體不好,但在李諾諾眼中卻依舊是個最紳士的英雄。

  一個人的一生中不會隻動心一次,也不會隻停留在過去愛一個沒有結果的人。

  李諾諾的想法很成熟,她結婚了也認可丈夫是個值得愛的人,她甘願為他生兒育女,也甘願為他把自己當做梁家人。

  隻可惜,梁楚山始終在梁安甯三歲時去世了。

  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存在“早慧者命薄”的命運。

  天妒英才罷了。

  可李諾諾依舊甘心繼續待在梁家,從前梁楚山還活着時,她便已經進入了梁氏的商業核心。

  現在公婆老了,特别是在梁楚山離世後,公婆更是消沉下去。

  如今,幾乎整個梁氏都落到了李諾諾的手中。

  而李諾諾的命被李父攥在手裡,心中也早已理所當然覺得如今在李諾諾經營下再次追趕上南省前三企業的梁氏,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李諾諾自然也清楚李家養父的龌龊心思。

  可,與猛虎博弈拼的是能力。

  與李父這種鬣狗博弈,卻更得小心他陰暗的心機暗箭。

  辦公室内。

  李諾諾雲淡風輕一句安甯生日已經過了,倒是讓李父臉上的慈愛笑意僵在了臉上。

  不過,他到底是隻老狐狸。

  李父反應過來後,立馬又笑出聲:“哈哈哈哈,對對對小甯五歲生日都過了,我這個外公也真是當得不稱職啊。”

  “這樣,我将李氏2%的股份贈予小甯,她可是我的外孫女,外公這點小小心意,可别讓那孩子嫌才是。”

  李氏集團雖因為李星悅而受了一大重創,但依舊是南省支柱型企業。

  别看2%股份說起來好像很少,實則市值即便眼下李氏處于股票暴跌時期,那也得市值幾十個億。

  這一手小孩子“賠禮”,實則也是給李諾諾的誠意。

  梁氏現在皆握在李諾諾手裡。

  大家都是商人,送禮這一套說明什麼,場面上的人都不言而喻。

  “父親,安甯還小,受不起那麼貴重的禮物。”

  “最近李氏出事的事情我倒是略聽了些風聲,您這是想要我為李氏做些什麼呢?”

  李諾諾開門見山。

  對于李父奉上的誠意,她一開始不拒絕就是要看李氏現在到了什麼程度。

  隻有誠意越貴重,才能讓她窺見如今李氏的處境……以及這個曾經雲淡風輕便決定她一生的老東西是否已經“老了”。

  而眼下,她便敏銳察覺到養父對于這次李氏的危機……似乎比往常要在意得多。

  看來,他終于老了啊……

  李諾諾不動聲色,試探着老者的心思。

  李父要的就是李諾諾這話,當下便也直截了當開口:“我要的很簡單。”

  “現在梁氏你能當家做主了,這也多虧了為父當時為你挑的這好婆家,你才有現在擁有的一切,還能有個聰明乖巧的女兒啊。”

  “現在,為父老了,也該是你們姐妹倆一起為我盡孝的時候了。”

  “我想這些天你應該也聽說了京市突然興起的YM集團吧,不過是個姑娘家小打小鬧創建的小公司而已,卻因為京市墨家的扶持越來越厲害,産業擴張到了與李氏搶飯碗的地步。”

  “我李氏集團百年基業,還能比不過這樣一個黃毛丫頭創建的産業?”

  “說到底,那秦音不過是個婦人,不好好在墨家當她的少奶奶,非要出來抛頭露面,墨總也不知道好好管管……”

  “罷了,既然她的手都伸到了南省,那我們便要她看看,南省可不是京市,處處有人護着的!”

  李父眼底充滿鄙夷,對秦音他心頭可是窩着火的,要給她點頭哈腰,他都是看在她背後京市墨家的面上。

  要真論起來秦音這個婦人,已經嫁人了還不安分的樣子,他恨不得分分鐘教她做人。

  李諾諾垂眸,對于這個秦音她确實還沒見過,但她卻早有耳聞。

  不久前,YM集團商品部的采購還派了人來南省梁氏,與她商量絲綢原料的采購協議。

  這事兒,若是李父知道了,怕不是要發瘋?

  李諾諾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父親您别動怒,這事兒既然您要我跟大姐一起為您做事。”

  “不如先想想,大姐願意與我共事?”

  她可是個假千金呢,李星悅這些年來更是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排擠與厭惡。

  在她老公死了當天,李星悅還來看過好戲,一臉趾高氣昂炫耀自己就要搭上南省夏府的好命格呢……

  這不,過了快兩年才終于如願以償要被宣布成為夏二爺的新夫人麼。

  啧,怎麼摔得那麼離譜呢。

  突然,沉不住氣的李星悅推開辦公室休息間的門踩着高跟鞋走近:

  “隻要能掰倒秦音,讓她為毀掉了我的婚事而付出代價,我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夏二爺分明是非我不可的,都怪她……毀了我的婚事,我必然要她也被墨家厭棄,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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