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的腮幫子繃緊,每一個字都是從喉間深處發出,壓著情緒。
還沒等南笙有任何反應,陸時宴的手已經快速把南笙給拽了起來。
他半強迫的讓南笙面對自己,骨節分明的粗硬手指就這麼捏著南笙的下巴。
因為過大的力道,白皙的肌膚出現了紅痕。
南笙疼的眉頭都擰了起來,但就算如此,她都沒求饒。
越是如此,陸時宴越是狠戾。
「唔……」南笙最終沒忍住,疼的叫了聲。
空氣裡都透著窒息的氣息,但阻止不了陸時宴的陰沉。
衣服破碎的聲音,皮膚接觸到空氣後泛起了細密的雞皮疙瘩。
明明是寒冬,就算是在屋內看著暖氣。
南笙卻覺得冷汗涔涔。
空氣中也透著窒息,壓著南笙喘不過氣。
她的手被陸時宴捆綁在床頭,徹底的動彈不得。
他們隻貼著薄薄的衣料。
這樣的摩擦裡,不再是怦然心動,而是一種緊繃。
「哭什麼,你都擺爛了哭什麼?」陸時宴嗤笑一聲,「還在給宋驍守貞?」
這聲音更是沉了幾分,捏著南笙的手越發的用力。
「南笙,看著我。」陸時宴一字一句的命令,「把你的眼淚給收起來。」
南笙很機械麻木的配合。
但是眼底的不情願,是個人都能看明白。
跟更不用說,這個人還是陸時宴。
「你信不信我讓宋驍看著你,是怎麼被我一點點佔有的?」陸時宴的聲音如常。
但是字字句句的陰沉裡,全都是對南笙的威脅。
而南笙知道這人言出必行。
陸時宴居高臨下的看著南笙,之前的強勢沒了,好似在等著南笙的主動。
南笙咬著唇,甚至在唇齒之間嘗到了自己的血腥味。
她看著陸時宴,好似破敗的洋娃娃。
「陸時宴,一定要這樣嗎?」南笙的聲音,帶著哭腔,但是卻又倔強無比。
陸時宴沒說話。
從來他都知道要怎麼拿捏南笙。
他的手機就在手中拿著,南笙已經注意到了陸時宴撥打出的幾個數字。
那是宋驍電話的前幾位。
陸時宴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
而且這人會比任何人做的都噁心。
南笙的臉色變了變,說出為什麼。
宋驍徹底把自己拉黑了,但是那是一種潛意識的感覺。
宋驍對於自己並沒放棄過,若是自己出事的話,怕是宋驍會第一時間趕來。
但這樣的想法也讓南笙覺得荒唐,就好似自己的一種幻覺。
對於南笙而言,不管怎麼樣,她的初衷都是不牽連宋驍。
「不要——」南笙掙紮的跪在陸時宴的面前。
但陸時宴無動於衷。
這個男人狠戾的時候,鬼神都會發怵。
陸時宴仍舊居高臨下的看著南笙。
他看著南笙蔥白的小手一點點的送著自己的手臂攀附了上來。
紅唇主動貼自己。
她的身體都在發抖,但是卻強迫自己在繼續。
因為南笙知道,陸時宴的不達目的不罷休。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南笙選擇了臣服。
隻是這樣的臣服裡,明眼人都看的出南笙的不情願。
還有,南笙眼底對宋驍的關心。
明明南笙是在取悅自己。
明明陸時宴的皮膚感覺的到南笙唇瓣的溫度。
明明南笙就在自己面前跪著。
但這一切卻越發的讓陸時宴不痛快。
他的手心狠狠的攥成了拳頭,壓著情緒,在爆發的邊緣掙紮。
幾乎是瞬間,陸時宴怒吼出聲:「夠了。」
南笙錯愕的看著這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陸時宴摔到了床上。
因為過快的速度,南笙的腦袋撞在床闆上。
很疼。
但卻沒給南笙任何反應的機會,就被陸時宴拽了起來。
「不要……」南笙驚恐的看著陸時宴。
陸時宴直接把南笙的手捆綁在床頭的雕花柱子上。
她徹底的動彈不得了。
陸時宴完全沒理會南笙的驚恐,始終都在我行我素。
之前若是隔著薄薄的衣料,那麼現在兩人就已經再沒任何阻礙。
南笙感覺的到這種蓬勃的力量,下意識的抵觸。
但她的姿態卻是極為的狼狽和羞恥。
「不要什麼,這不是你心甘情願的嗎?」陸時宴面無表情的質問南笙。
因為過大的力道,南笙的皮膚出現了青紫的痕迹。
疼,卻不如現在的心慌。
在陸時宴徹底碰觸到南笙的瞬間,南笙尖叫出聲。
她以為一切就這樣了。
最終是沒逃過上一世的種種,兩人還是回到了最初。
繼續在這種彼此厭惡裡糾纏,誰都不曾放過誰。
結果,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
南笙聽見了陸時宴的低咒聲。
而後南笙錯愕的看著陸時宴從自己的身上離開。
她依舊是被狼狽摔在床上,但陸時宴卻沒再碰自己。
「南笙不要再逼我,我不知道我會做什麼。」陸時宴壓著情緒,一字一句的說著。
話音落下,陸時宴快速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就朝著卧室外面走去。
卧室的門發出了震天響的聲音。
但因為周家的隔音極好,這種動靜,卻驚擾不到任何人。
在離開南笙的房間後,陸時宴就恢復了冷靜,讓人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唯有脖子上,還有幾道指甲的抓痕。
或多或少多了一點點曖昧。
陸時宴走出來的時候,恰好看見周璟岩。
兩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但誰都沒說話。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曖昧,明眼人都看的明白。
陸時宴眼底的狠戾,周璟岩也感覺的清清楚楚。
大抵是和南笙發生了什麼。
但周璟岩或多或少了解南笙的脾氣。
她真的脾氣上來的時候,不見得陸時宴就真的拿南笙有辦法。
何況,這裡還是周家。
但是周璟岩並沒戳破,淡淡開口:「陸總要走了?那就不送了。」
很寡淡的態度,並不熱情。
陸時宴嗯了聲,倒是也沒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周家。
周璟岩看著陸時宴離開,低頭若有所思。
而後他朝著房間走去,在房間門口,周璟岩敲了敲門。
南笙很長時間沒回應,周璟岩這才低聲叫了一聲:「南笙?」
許久,房間內傳來南笙的聲音:「大哥,我睡覺了。」
壓的很低的聲音,聽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