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的脾氣也被陸時宴激了上來。
她面對任何人都可以心平氣和,但是面對陸時宴的時候卻做不到心平氣和。
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
上一世的南笙面對陸時宴的時候,都在無所不用其極的吸引他的注意。
加上兩人關係的違背倫理,陸時宴對南笙的抵觸,其實大部分的時間,兩人也都是在針鋒相對。
這一世,也是如此。
南笙漸漸冷靜,但是卻是在一字一句的懟著陸時宴。
「小叔叔,你說了,我已經快20歲了,所以我成年了,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需要小叔叔擔心。」南笙說的直接。
她無視了陸時宴陰沉的臉,繼續說著:「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南笙就真的不想理會陸時宴了,轉身離開。
這一次,陸時宴的動作更快,拽住了南笙的手腕。
那種熟悉的生疼感輕而易舉的傳來,南笙擰眉,但是並沒叫出聲,就隻是這麼沉默的看著陸時宴。
「南笙,我是這樣教你的?我記得陸家有陸家的規矩,並不允許你未婚先孕。」陸時宴沉沉說著,「你是我養大的,對媒體你也不避諱用陸家人的身份和我撇清關係,那麼就自然要按照陸家的規矩來做。」
「你……」南笙氣惱地看著陸時宴。
大抵也沒想到陸時宴能說出這麼恬不知恥的話。
但陸時宴的字裡行間卻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一字一句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
「如果你真的懷孕,我會讓你打掉。」陸時宴說的陰沉。
南笙越發的氣惱,沒忍住,沖著陸時宴爆發:「陸時宴,你他媽的是神經病嗎?你他媽的就喜歡控制別人的人生嗎?你他媽的是不是連我吃飯睡覺上廁所都要幹涉,我和你有關係嗎?我成年了,你少他媽的拿監護人那一套在我身上,你沒權利管我了。」
「誰準你說髒話?」陸時宴更不痛快的說著。
南笙罵的氣喘籲籲。
確實,陸家的家教不允許。
南笙在陸時宴面前很放肆,但是也不會逾越家教的問題。
所以上一世的南笙其實活得很壓抑,不是為自己活的,都是為陸時宴活的。
她的世界隻有陸時宴。
現在的南笙,卻早就撇開了這一切,肆無忌憚的多。
在陸時宴面前,她不需要偽裝。
「要你管!」南笙想也不想的罵了回去。
陸時宴的臉色更陰沉了,那是一種失控,對南笙失去控制。
而南笙甚至都沒給陸時宴再開口的機會,一嘴巴就落在了他的虎口上,重重的咬了下去。
她屈膝,用力往上頂。
陸時宴的臉色瞬間變了,南笙趁勢就快速的從陸時宴的身邊離開。
但兩人所在的位置,看起來卻不像是南笙對陸時宴動手,反而是一種打情罵俏。
南笙顧不及那麼多,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這裡。
一直到南笙氣喘籲籲跑出醫院,陸時宴陰沉的眼神也始終盯著南笙,一瞬不瞬。
很快,陸時宴的手機震動,上面是徐誠的電話。
他低頭接了起來,徐誠的聲音快速傳來:「陸總,南小姐沒有懷孕。」
陸時宴嗯了聲,沒說什麼。
但眉頭緊鎖的陰沉卻始終都揮散不掉。
因為南笙對自己的態度,也因為陸時宴清楚的知道,他不再是南笙的唯一。
宋驍已經先聲奪人了。
呵——
陸時宴低斂下眉眼,眼底的陰鷙,陰沉到了可怕。
「另外,鑒定結果出來了。」徐誠安靜了一下,「我去找您。」
徐誠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有些話不會在電話裡面明說,是擔心被監聽。
何況,這件事還牽扯到了周家。
徐誠看見鑒定結果的時候,臉色都已經變了。
大抵也沒想到,這麼荒誕而狗血的事情竟然會在自己面前發生。
陸時宴嗯了聲,沒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但對於鑒定結果,從徐誠的態度裡,陸時宴就已經大概猜到了。
全程,陸時宴都很安靜,快速轉身離開。
而南笙一路跑著,忽然,南笙就站住腳跟,眼神落在了前方。
為了避免麻煩,南笙沒從正門離開,而是走的偏門,結果在拐角的地方,她看見了江芷惠。
南笙覺得,人要狗血的時候,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安靜了一下,南笙沒說什麼,就這麼坦蕩的看著面前的江芷惠。
但是南笙也沒有和江芷惠要聊天的意思,很快就從她的身邊離開。
「站住。」江芷惠冷聲叫著南笙,「你和陸時宴是什麼關係?別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們隻是單純的叔侄關係。」
江芷惠的聲音嚴厲地質問南笙。
而江芷惠隻是在媒體面前是一個極為謙遜的人,但實際上,她是一個極為強勢的人。
強勢的不容任何人反駁。
所以她連給南笙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繼續說著:「若是清白,又豈會在這裡勾勾搭搭?宋驍也就這種眼光,和他那個沒用的爸一樣,最終就隻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這是對宋振生的恨意,還有對江清秋的不滿。
所以看見南笙這張臉,連帶江芷惠想到無數以前的事情。
她的情緒就極其容易失控。
在字裡行間裡,都是對宋驍的諷刺,和對南笙的不滿。
「呵,就這樣,宋驍還想成功?他靠什麼成功?靠你出賣色相和陸時宴糾纏不清嗎?我看他就是腦子壞掉了,被人戴了綠帽子還在笑呵呵的?」江芷惠沉沉說著。
徐嘉憶追上來的時候,也顯得頭疼。
平日江芷惠都很冷靜,唯獨遇見宋驍的事情就沒辦法冷靜。
甚至是怎麼勸說都沒用的。
但就在徐嘉憶想辦法要勸走江芷惠的時候,之前一直被動被江芷惠訓斥的南笙卻忽然給了江芷惠一個耳光。
江芷惠錯愕了。
就連徐嘉憶都傻眼了。
「你……南笙,你竟敢對我動手?」江芷惠不敢相信的看著南笙。
南笙面無表情的站著,一點閃躲的意思都沒有:「江芷惠,我敬重你是宋驍的母親,但是我並不允許你這樣羞辱宋驍。在我看來,你是最沒資格的人。何況,我也明白的和你說了,絕對沒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