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宋驍朝著自己走來,姜悅是驚恐的。
是真的怕宋驍對自己做什麼。
偏偏,宋驍的表情冷靜的可怕,和之前的衝動截然不同。
一直到宋驍站在姜悅的面前。
很狼狽,但是卻很孤傲。
眼底已經做了決定。
姜悅沒給宋驍開口的機會,快速說著:「我知道錯了,宋驍,我知道錯了。」
她的手抓住了宋驍的褲腳,瘋狂的解釋自己之前的行為。
「我就是太生氣了。我和你馬上要結婚了,沒想到南笙還可以這樣恬不知恥的勾引你。」
所有的責任,姜悅都推卸到了南笙的身上。
她把自己摘乾淨,覺得自己是無辜的。
「宋驍,你不要和我生氣,求求你。這件事不是我的錯。」
姜悅一邊哭,一邊求著。
但是內心的驚恐卻怎麼都擋不住了。
偏偏,宋驍一直都不說話,好似在折磨姜悅。
姜悅也不敢再吭聲。
「說完了?」宋驍的聲音寡淡的很。
姜悅咬唇,楚楚可憐的看著宋曉。
但現在的宋驍卻波瀾不驚,完全沒任何的情緒起伏。
就連說出口的話語都顯得格外平靜。
「姜悅,南笙從來不是第三者。」宋驍很安靜的開口。
但是他的眼神全程都不能從姜悅的身上離開。
「不管是在陸時宴還是在我這裡,她從來都不是。陸時宴對南笙什麼想法,那是陸時宴的問題。但若是他不願意,南笙不可能讓陸時宴離婚。」宋驍很平靜的把話說明白。
而後他的表情越發的嚴肅:「我和你之間是怎麼回事,你比誰都清楚。所以南笙不存在勾引,你非要認為是勾引的話,那是我勾引南笙。」
字字句句都是為南笙說話。
和姜悅說話的口吻又很平靜,平靜的好似沒任何的情緒。
姜悅更是摸不透宋驍。
宋驍也不在意:「至於我和你之間,事已至此,那就到此為止。」
這話明白的告訴姜悅,他們之間沒有婚禮,也不會有將來了。
姜悅不傻,自然明白了。
下一瞬,姜悅就徹底崩潰了。
「不可以,宋驍,不可以,我們一定要結婚!」姜悅想也不想的就抱住了宋驍的小腿。
宋驍一點點的把姜悅的手給掰開,轉身走得毫不留情。
「宋驍,我們必須要結婚。」姜悅回過神,立刻追了上去。
這一次,宋驍就這麼寡淡的看著姜悅。
然後他轉身,安靜開口。
「姜悅,你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牽制我,威脅我。」宋驍說的直接。
姜悅的臉色變了又變。
「這件事,你隻要傳出去,不需要我動手,陸時宴都不會放過你。」
宋驍的眼神一瞬不瞬,就這麼沉沉的警告姜悅。
而後宋驍一秒鐘都沒遲疑,轉身離開,把姜悅一個人留在原地。
姜悅的臉色蒼白,看著宋驍離開的背影,瘋狂的尖叫。
這是不甘心,是一種濃烈的想保護的心態。
現在的姜悅也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
走到現在,她沒回頭路了。
姜悅很快安靜下來,她就算死,也不會放過南笙。
這種怨恨,變得越發的濃烈。
她想也不想的就把這件事,第一時間捅給了國內的媒體。
她要讓南笙萬劫不復。
酒店內的氣氛,也漸漸陰沉了下來。
……
陸時宴帶著南笙快速的去了最近的醫院。
在南笙知道自己和宋驍的真實關係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很差。
不僅僅是無法說話,就連身體都逐漸潰敗,整個人渾渾噩噩。
很快,南笙是陷入高燒昏迷不醒。
這種情況太棘手了。
醫院第一時間就給南笙餵了退燒藥。
但是南笙不管吃什麼葯,很快就吐出來。
打針的話,好似也沒了效果,是下意識的身體反抗。
「她沒什麼求生意識,是根本不想自己醒來。」醫生嘆氣,「這樣的情況並不好。」
陸時宴很冷靜的要求:「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讓她先退燒。」
醫生點頭,他們折騰了很長的時間,南笙的高燒才漸漸退下來。
但是南笙也始終沒能從昏迷中醒來。
就像醫生說的,這是南笙的自我放棄,而不是外界的因素導緻。
陸時宴始終守在南笙的邊上。
南笙的生命體徵逐漸穩定下來,但這樣的情況還是讓人擔心。
周家那邊也知道了巴黎發生的意外。
周璟岩給陸時宴打了一個電話,陸時宴接了起來。
這件事,陸時宴並沒任何隱瞞,是坦蕩的把事情的經過完整的告訴了周璟岩。
周璟岩沉默了。
是沒想到這件事的紕漏竟然是宋驍引起的。
在他看來,宋驍就算把自己弄死,大抵都不會讓南笙知道這件事。
所以一切就好似命中注定。
「她情況如何?」周璟岩很冷靜的問著。
「不好。醫生說沒任何求生意識。」陸時宴很直接。
現在的南笙在昏迷,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營養補充劑來維持。
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
「你們馬上回來。」周璟岩冷靜命令,「在巴黎,絕對不如在首都方便。我聯繫這方面的權威。」
「嗯。」陸時宴並沒反對。
就算周璟岩不說,陸時宴也要帶南笙回去。
隻是等南笙的情況穩定下來。
這件事,兩人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而後兩人掛了電話。
周璟岩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安排好了醫療專機,護送南笙回到首都。
陸時宴全程陪同。
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陸時宴並沒打算就這麼算了。
在離開巴黎之前,陸時宴的人圍追堵截了姜悅。
這原本就在異國他鄉,姜悅想躲藏都沒辦法。
所以她第一時間預定了回國的機票。
她是在回國去機場的路上,被陸時宴的人攔截下來的。
姜悅現在無父無母,真的消失了,那就是消失了。
陸時宴也並沒讓姜悅活下來的意思。
姜悅驚恐的看著圍堵自己的保鏢,想開口的求救,但下一秒,姜悅就徹底的被人捂住了嘴。
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姜悅被人帶走。
一輛保姆車把姜悅帶到了法國北部的郊區,這邊人煙罕跡。
大部分都是一些有色人種和流浪漢。
自身難保,又豈會理會各種意外。
姜悅在這裡被保鏢折磨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