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驍做不出來,最終他就隻能這麼抱著南笙,壓著自己的情緒的。
「宋驍……」南笙在哭,擡頭看著宋驍。
宋驍這才低頭看向南笙,帶著薄繭的指腹就這麼輕輕的把南笙臉上的眼淚擦掉了。
「先回去。」宋驍低聲說著。
而後宋驍下了車,他並沒多說什麼。
南笙很緊張的抓住了宋驍的手,宋驍的眼神落在兩人相牽的手上,聲音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平靜。
「我隻是下車,你牽著我,我們今天都要車上過嗎?」宋驍看向南笙。
在這人這樣的話語裡,南笙才鬆開自己的手。
她被動的看著宋驍下了車。
在南笙回過神,宋驍已經走到副駕駛座,重新打開了車門。
南笙這才下了車。
宋驍的緩和,讓南笙的心微微放了下來,但是那種緊繃依舊還在。
南笙被動地被宋驍牽著,朝著小洋房內走去。
很快,房間的燈亮了起來,宋驍這才鬆開手。
但是在宋驍鬆手的瞬間,南笙的手立刻就抱住了宋驍的腰身。
「對不起,對不起……」南笙拚命道歉,「你不能接受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要和我分開好不好?」
這口吻卑微而討好。
宋驍的眼神仍舊定定的看著南笙:「我們不會分開。」
南笙好似有些不相信。
「去收拾一下,聽話。」宋驍冷靜的說著。
南笙被動的看著宋驍。
宋驍這才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是公司的事情。臨時出來有些事情沒交代清楚。」
好似和平常一樣,事無巨細的解釋。
南笙點頭:「好。」
宋驍是朝著書房走去,南笙想跟上去,但是卻不敢跟上去。
她在原地站了很長的時間,一直到宋驍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南笙才僵硬的挪動自己,回了他們的主卧室。
南笙一遍遍地在熱水下沖刷自己,想洗去陸時宴身上的氣息。
但是有時候深入骨髓的記憶,很難洗去。
南笙抱著頭,任憑熱水沖刷自己,就這麼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
所有驚恐的記憶撲面而來,壓著南笙完全無法喘息。
很久,久到熱水變的冰涼,南笙才回過神來,機械麻木的關掉噴頭,把自己擦拭乾凈。
她的皮膚被擦的通紅,南笙都沒放過自己。
一直到南笙精疲力盡。
而這麼長的時間,宋驍並沒回來。
南笙就這麼在房間裡等著,一動不動。的
相較於南笙的壓抑,宋驍並沒好多少。
這樣的情緒始終在吞噬宋驍,但他卻不能發洩。
手機的消息一個接一個的跳出來,有同事發來的,也有江芷惠發來。
還有趙睿關心的詢問。
連帶消失了許久的姜悅,都給宋驍發了一個消息,是在關心發生了什麼。
宋驍隻給趙睿回了一個消息。
宋驍:【找到人了,不用擔心。】
多餘的話,宋驍都沒說。
趙睿對宋驍的了解,知道現在也不是多詢問的時候,所以趙睿也沒多問。
而公司那邊,都在找尋宋驍在哪裡。
【宋驍,你趕緊聯繫一下賀總,後來會議都是周總代替你說完的,要是周總沒來,就真的開天窗了。】
【周總很生氣,情緒也不太好,你自己小心點。】
……
宋驍看著同事發的消息,眸光微沉。
今兒因為南笙出事,宋驍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沖了出去,是衝動了。
這背後面臨的損失,宋驍自然要負責。
雖然周璟岩的出現彌補了這樣的損失,但是宋驍的行為對於周璟岩而言卻是一個大忌諱。
宋驍沒有能狡辯的地方。
周璟岩到現在都沒找自己,宋驍不會認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他確確實實是要主動找周璟岩。
許久,宋驍閉眼,那些混亂的畫面被宋驍硬生生的拉了出去。
他才定了定神給周璟岩發了消息。
宋驍:【周總,今天的事情我責無旁貸,您的任何懲罰我會接受。】
很平靜的話語,甚至連解釋都沒有,安安靜靜。
周璟岩沒回宋驍。
宋驍也沒繼續再多說。
宋驍並沒真的認為自己在周氏是不可取代的人。
周璟岩對自己的扶持,宋驍是感激,但是錯就是錯了。
宋驍很安靜,是在等著最終的審判。
他不知道在房間呆了多久,甚至宋驍沒有任何睏倦。
一直到宋驍擡頭看見桌面上的時間,已經是淩晨2點40分了,宋驍這才站起身,朝著主卧室的方向走去。
而全程,南笙也沒找過宋驍。
大抵彼此都知道,他們需要冷靜。
……
陸時宴推門進入包廂的瞬間,周璟岩就擡頭看向了陸時宴。
周璟岩表面就是一個很儒雅很好說話的人,但是你卻永遠窺視不到周璟岩的想法。
所以在周璟岩面前,就算是陸時宴,也顯得格外的謹慎小心。
「周總,久等了。」陸時宴淡淡開口。
周璟岩嗯了聲,不疾不徐的喝了口酒:「有關於臻臻的消息?陸總手中的資源,每一次總是多得出乎我預料。」
這話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諷刺。
陸時宴倒是沒放在心上,很淡定的走到周璟岩的面前。
周璟岩也不動聲色的看著陸時宴,一直到陸時宴把文件袋放到自己面前。
周璟岩挑眉:「這是?」
「周總,明人不說暗話。南笙就是周家失蹤已久的大小姐周臻臻,對嗎?」陸時宴是開門見山,說的直接。
這話,讓周璟岩安靜了一下,不否認也不承認。
但周璟岩的眼神很銳利的看著陸時宴,不知道在打探什麼。
陸時宴倒是也不迴避:「當時周總一直在問我玉佩的事情,我不免多想,所以才私下做了親子鑒定,這一點還請周總海涵。」
陸時宴是人精,太清楚什麼是進退得宜。
全程,周璟岩的眼神都很銳利:「陸時宴,你知道私自窺視周家的事情,是什麼結果嗎?」
「知道。」陸時宴也沒迴避,「但我這麼做,情非得已。」
周璟岩冷笑一聲,好似在等著陸時宴的解釋。
陸時宴不急不躁:「因為有些事情我要弄清楚,這部分,我想周總可能都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