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滿級大佬重生:太子的農門妻飒爆了

第一卷 第6章 危言聳聽

  老爺子須發皆白,手裡拿着根煙杆子,把咂兩口,愁腸百結,“怕是丁家不會善罷甘休。”

  說得輕巧!

  沈芊羽死了也就算了!

  村長家秋後算賬,他們尚可占理。

  夜襲丁家,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哪真是為沈芊羽讨公道!

  三房年輕,模樣看起來是斯斯文文的,看向胖嬸的眼神,輕蔑又詫異。

  誰人不知,悍婦路春花過往沒少欺壓二房,這個關口,竟是幫襯着二房說話,還不知道兜着什麼花花腸子!

  “來,讓他們來好了!”沈芊羽冷哼,凡人不是最要臉面麼?丁家壞事做盡,自知理虧的話,怎麼好腆着臉問責?

  此言一出,沈家一大家子,又是各自望了望。

  胖嬸老神在在的摸了摸額角的傷,暗自嘲笑,這些人還不知道吧,他們老沈家這瘋丫頭,嘿,神氣得很呢!

  沈芊羽無所畏懼,兩個呼吸間,院門外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有人把門踹翻了。

  “一家子刁民,膽敢入我家門尋釁滋事,砸!把這家裡任何能砸的東西,都給小爺砸了!”

  聲音清朗,自顯傲氣。

  沈芊羽偏頭,怎麼有些耳熟?

  ‘讓他們來好了’,帶了個‘好’字,這就靈驗了?

  她錯愕時,身形佝偻的老婆子一拍桌子,“壞了,是丁家那癟犢子!”

  癟犢子,說的是村長家兒子,那騙原主成親,卻将她害死的負心漢!

  沈芊羽有點搞不懂凡人了,他們丁家是不要臉嗎?

  濫殺無辜,還真找上門來算賬?

  有意思!

  她咧了下嘴角,眼神狠戾冰冷,老爺子驟然呵斥,“慌什麼!把這丫頭藏起來,大房媳婦兒的藥費,還得問丁家讨!”

  隻要沈芊羽‘死了’,老沈家,便是痛失孫女的受害者,且為村中祈福,祭了河神,是玉碗村的大恩人!

  沈芊羽傻眼了,村長家迫害原主已經夠黑心肝了,沒想到更黑心的是原主的親阿甕!

  大房與三房言聽計從的撲向沈芊羽,沈樵忙擋在她身前,“誰也不能動阿姐!”

  屋中對峙,幾個長輩,對沈樵一時下不了手。

  大鬧丁家,沈樵兇狠的一面曆曆在目,這小子,發起狠來,命都不要!

  被沈樵護着的沈芊羽回過神來,心底邪惡的念頭瘋狂滋生,仿佛有一道聲音在耳邊催促——

  殺光他們!

  殺光他們!

  人比魔無異,六親不認,薄情寡義!

  這樣的家人,要來何用!

  她忍不住想笑,眼底卻是噬人的冷,這時,有人踏進了主屋的門,厲聲呵斥道,“污蔑我家傷人,登門鬧事,你們老沈家,好大的狗膽!”

  來人正是村長家公子,丁有為。

  憶起原主記憶裡,丁有為将原主浸豬籠時,無情嘲笑她異想天開。

  沈芊羽斜睨瞥去,果真是細皮嫩肉的模樣,也就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相比她欲練成傀儡的那位太子爺差得遠了。

  也就是在村子裡稍微強一點。

  沈芊羽這廂不屑一顧,嚣張問罪的丁有為卻腳步生根,瞪大眼盯着沈芊羽,驚恐到極緻,忘了言語,忘了逃竄,似根木頭樁子定在原地。

  任誰見着本該慘死河底的人,青天白日出現在眼前,都會吓到頭皮發麻。

  何況沈芊羽還是他親手送葬的!

  沈芊羽正無處宣洩怒火,恰時有個送死的,她轉身面向丁有為,陰測測笑,“要說狗膽,誰有你膽子大?借由成親的名頭,新娘子不是入洞房,而是浸豬籠?”

  說話間,沈芊羽緩步逼近,“沒想到吧,我沒死成,河神發怒了麼?還是說你丁家陽奉陰違,打着祈福祭祀的幌子,殘害無辜?”

  丁有為眼裡,眯着眼的少女,渾身殺氣騰騰,仿若陰曹地府的女鬼!

  他本能的退後一步,額頭冷汗汨汨,不料腳後跟絆着了門檻,一屁股跌坐在土地壩裡。

  沈芊羽居高臨下的凝視他,眼神如刀子,幾近要将丁有為碎屍萬段,“你們怎麼好意思來打砸東西?嫌命長是麼?”

  丁有為血液倒流,曾經一見他就癡笑,像個癞皮狗的沈芊羽,她這……這是什麼眼神?

  她不是對自己窮追不舍,喜歡得緊?

  閻王殿過一遭,翻臉不認舊情了?

  要知道,‘臨死’前,此女仍在哭着問他:為何不願娶她,是她哪裡不夠好。

  而今是怎麼回事?

  錯覺,必然是錯覺!

  丁有為面如菜色,吞咽下一口唾沫,方發出顫抖的聲音,“你,你……”

  “你什麼你?”沈芊羽剜了他一眼,瞧這狼狽樣,原主真是眼瞎才非他不嫁!

  轉而,她低喝道,“沈樵,給我打!”

  院子裡立刻圍上來丁家仆人,粗略有十來個彪頭大漢。

  沈樵有些懼怕的握緊拳頭,昨夜裡人沒這麼多,他還落了滿身傷,他一個十歲的孩子,真能扛住?

  但轉念一想,阿姐說他能行,他就一定行!

  随之,沈樵往前一步,腳下踏出塵土,黑曜石般的眸子,透着堅毅的光。

  “好了!”

  雙方敵視,老爺子拉長着一張老臉,他咳嗽兩聲,撐着桌子走出,“丁公子,我若是你,且通知家父前來,有事好商量,打打殺殺教人看笑話!”

  老爺子方才看明白了,沈芊羽這丫頭口齒伶俐,聲稱是丁家強行将她祭神。

  萬幸沈芊羽不再似從前癡傻,理兒,還是他老沈家的!

  沈芊羽視線高了幾分,赫然瞧着沈家院外,好些人往裡張望。

  冷靜,冷靜!

  她深呼吸,壓住心頭的殺意,按原計劃行事。

  化去戾氣,露出笑容,好比披着羊皮的一頭狼,咬牙切齒卻柔聲,“放聰明點,封口費給到位,否則,我可保不齊四散消息,狀告官府,說你們丁家殘害我的事實!”

  什麼河神不河神的,依沈芊羽看來,村長危言聳聽,用人命來換個好名聲。

  這年若收成好,都是他祭祀有功!

  可要是這祭祀之人,情非自願,那日後村中人人自危,他這個村長怕是要犯衆怒的!

  玉碗村牌坊後的院落裡,丁有為面似苦瓜,“爹!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又活了呢!這下好了,她要報官,要将謀害之事公諸于衆!”

  想起沈芊羽那張其貌不揚的臉他就惡心,素來被她糾纏,不厭其煩。

  正逢青天大老爺頒下佃戶減租令,眼瞅着多年斂财的門路就要斷,索性一石二鳥,編造出祭河神佑澤玉碗村的傳言,再除掉沈芊羽那個礙眼的東西!

  千算萬算沒算到,祭祀之人沒死透,竟要狀訴他們丁家!

  這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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