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5 章
發的不是時候啊。
柳雅勉強擺了擺手,小聲說道:“我沒事。内熱侵體,外感風han,燒一下是排毒。”
錦藍卻擔心不已,這樣的排毒法,估計燒上幾個時辰人就得廢了。
“主子,我們想法子出去。”錦藍一手抱起柳雅,一邊又要往水裡跳。他想試試能不能再從井口爬上去。
此時錦藍也分外後悔,不應該把柳雅帶到這裡來,而是應該第一時間助她爬上井去。
柳雅的手有氣無力的将錦藍的衣襟兒捏住了,搖晃了兩下,低聲道:“不要沖動,現在的我……不能再潛水了。”
柳雅現在燒得迷迷糊糊的,連閉氣時間長一點都會受不了。
就算是錦藍再用剛才渡氣的法子,可是一口氣絕對支撐不到兩個人一起回去的。
錦藍又擔心又自責,問道:“那我該怎麼辦?主子你兜裡有藥嗎?”
“有。”柳雅說着,道:“白色瓷瓶的就是……”
說了一半柳雅頓住了,這裡烏漆麻黑的,錦藍怎麼能夠看到那瓶是白色的?
柳雅隻得說道:“我兜囊裡的瓷瓶有兩種,大肚的是毒藥,長頸瓶是解藥和補藥。現在分不清顔色,你把瓶子打開,我嗅一嗅就知道了。”
錦藍一邊答應着,一邊去摸柳雅兜囊裡的藥瓶。可是摸到一個長頸的打開,放在柳雅的鼻子下面她卻完全聞不到氣味了。
柳雅發燒,嗅覺失靈。
柳雅尴尬的笑了一下,不過錦藍根本就看不到,還急着問道:“主子,是這瓶嗎?”
“不,不是。”柳雅想要搖搖頭,可是稍微一晃就頭痛欲裂。隻得道:“我想起來了,藥已經用完了,我還沒來得及補充。”
“那怎麼辦?”錦藍慌手慌腳的把那瓶藥又收好,問道:“要麼我回去試試找人來?”
柳雅仍舊扯着錦藍的衣角搖了搖,代替搖頭,然後道:“你在這裡多久了?”
“不知道。”錦藍也是搖頭,道:“我被那個人帶上車不久就打暈了。被抛下井之前我才醒來,然後我就發現了這個隧道。我本來以為是出口,可是沒想到到了這裡就是盡頭。”
錦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是試着向上爬過,不過一個人根本上不去。在水裡實在太冷了,所以又回來這裡休息。直到聽見外面又有了動靜,才遊出去。”
柳雅“嗯”了一聲,開始想着麥柯卓的目的。
她本來以為那個家夥對錦藍是另有企圖,如今看來根本不是的。錦藍隻是一個誘餌,用來誘捕自己的。
那麼,現在的自己又會是誰的誘餌?滄千澈嗎?
可是麥柯卓又想讓滄千澈做什麼?首先,他要知道滄千澈會來這裡;然後,他必須确定可以拿自己來做誘餌和條件。
難道說,這一切事情都是麥柯卓布置好的?那麼他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
想來想去,問題卡在了一個關鍵點上,總是找不到一個交集去把所有線索串聯起來。
可柳雅的頭再次疼痛起來,她感覺自己燒的更厲害了,意識也在不受控制的模糊起來。
“錦藍,我睡一會兒。”柳雅有氣無力的說道:“每隔一個時辰,你試一下我的呼吸和心跳……”
☆、2585.第2585章 水下機關
2585.第2585章 水下機關
錦藍答應着,用手挪了挪柳雅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問道:“這樣行嗎?”
柳雅“嗯”了一聲,并沒什麼可避諱的,她真心把錦藍當成了弟弟。然後又道:“如果發現我有心衰症狀,就立即叫醒我。”
說完,柳雅幾乎是一下子就睡着了。因為高燒,還時不時的發出類似于呻、吟的鼾聲。
錦藍把柳雅的手臂放好,輕輕環着她的腰,将她托的更舒服一點。而錦藍的心,則是好像快要跳出胸口一樣。
他從未這麼緊張過,更是沒有和哪個女子如此的接近過。
這是一個讓他情窦初開就甘願一生守護的女子。與其說那是一份渴望,不如說是一種煎熬。
錦藍能夠感覺到柳雅身體的熱度驚人,但也知道她此時一定難受的要命。本來悸動的心思也因為心疼她,而慢慢的平複下來。
錦藍時不時的把手伸進冰涼的水裡,然後再把手放在柳雅的額頭、臉頰,幫她降溫。
黑暗中時間的流逝是沒有概念的,錦藍無法準确的計算時間,因而不得不時刻緊張注意着柳雅的狀态。
最開始的時候,柳雅呼吸急促、心跳快的驚人。
可漸漸地,她的心跳越來越緩,直到已經緩慢到了一個極不正常的狀态。
“主子,主子!”錦藍焦急的叫着柳雅,怕她再睡下去就真的出危險了。
可柳雅根本沒有反應,除了偶爾會無意識的發出一聲回應,整個人都是一種軟到無力的狀态。
錦藍用手一摸,柳雅的頸上全是冷汗。除了腦門還滾燙之外,四肢卻已經開始發涼。
這是體溫流失的症狀,加上極度高燒,柳雅的身體快要撐不下去了。
錦藍慌了,他不是醫生,不知道這種情況應該如何應對。
柳雅在睡着之前也隻是告訴他如果發生狀況就把她叫醒,可是現在叫不醒又怎麼辦?
錦藍下意識的去搓柳雅的手心,然後輸送内力給她,希望柳雅能夠恢複一點意識。
可是搓熱了她的手心,柳雅整個人卻哆嗦起來,牙齒都發出“咄咄”聲。
錦藍情急之下把柳雅整個抱進懷裡,用内力把自己的身子暖熱,再用全身的熱量去溫暖她。
就這樣不知道暖了多久,錦藍的内力已經見底,胸口的傷再次劇痛起來。
他又勉強支撐了一會兒,終于捱不住了,一下子就昏迷過去。
柳雅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隻覺得渾身的汗濕黏糊糊的難受。
身上的鲨魚皮緊身衣不那麼透氣,汗水根本就蒸發不出來,把她整個泡起來一樣。
但燒總算是退了,柳雅腦袋沉沉的,卻已經有了精神。
她睜開眼睛看看,四周還是漆黑一片。不過一雙手臂卻把她擁得很緊。
柳雅這才回想起來,她發燒的時候是錦藍用全身的内力給她取暖。
“錦藍?”柳雅試着叫了一聲,可是嗓音沙啞幹澀,像是聲帶漏氣了一樣。
錦藍“嗯”了一聲,可是抱着柳雅的手卻沒有松開。
“我已經好了。你還好吧?”柳雅用手推了推錦藍,想要讓他松開自己。
可是錦藍迷糊間還以為柳雅在打擺子亂動,幹脆手腳并用的将她纏住,緊緊抱着不放。
柳雅不得不大力的拍了他一下,但是黑暗之中分不清頭、臉,隻聽見一聲脆響,柳雅的巴掌好巧不巧的落在了錦藍的臉頰上。
錦藍一下子就醒了,倉惶間坐起來,卻因為極度虛弱又倒了下去。這一摔,正好摔下了窄小的平台,讓錦藍一下子落在了水裡。
“錦藍,你沒事吧?我不是要打你,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