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9 章
天祁氣得朝着滄千澈的背影大聲的罵了一聲。
隻是沒想到,已經跑出老遠的滄千澈竟然聽到了,還停了下來,回頭看看赫連天祁,聳了聳肩膀,道:“你别忘了,我大爺是你爹。沒有他的退位讓賢,也沒有我父皇的江山社稷。要是我有的選擇,我真希望坐皇位的還是我大爺,你變成皇太子,能嘗到我今天的滋味了。”
說完,滄千澈才縱身跳進了一間院子,再不見了身影。
赫連天祁被噎的半天沒閉嘴,最後朝着不見蹤影的滄千澈喝道:“你以為我很輕松嗎?偌大的一個赫連家,都壓在我的肩膀了。你當了皇太子還有個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卻母雞都沒見過一隻。”
赫連天祁這番話完全是氣話,說完了便轉身朝宮外跑去。他雖然對這裡也熟悉,可是真心沒有必要大半夜的在這一條條宮牆蹦來蹦去的玩兒遊戲,還不如早早回去睡覺呢。
而赫連天祁沒有想到,他最後的這句話吼完,第二天有人給他送去了一籮筐的母雞。當然,也是明天的話題了。
滄千澈在一棟棟宮殿直接穿梭跳躍,那些侍衛有些有點功夫底子,能夠聽到有人從房頂、牆頭經過,擡頭看的時候卻隻見一道黑影閃現。
有心計的侍衛便全都不再吭聲,隻低下頭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畢竟他們也是血ròu之軀,也怕見血、送命,偶爾過去個把刺客也沒做什麼案子,何必要打草驚蛇呢?
再說,算是他們想要追拿過去,可刺客的輕功高絕,他們也未必追得啊。可要是真的聲張起來,說是看到了刺客卻又追不,那可是嚴重失職了。
因而,看到有人夜探皇宮的侍衛不在少數,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做出頭之鳥,都不願意去驚擾刺客,也不想打擾刺客路過。
滄千澈這樣如履平地的從一條條宮牆掠過,輕如靈猴一般,如入無人之境。
柳雅早早地睡下了,卻在不久之後聽到宮裡亂了起來,喊着什麼“二皇子遇刺”了。
柳雅翻身坐起來側耳細聽,結果聽到頭頂有動靜。而且不是貓兒夜行路過,而是是瓦片被掀動的聲音。
柳雅眯了眯眸,手腕一翻捏了幾根銀針在手裡。如果房頂的人敢露面,她手裡的銀針可以當作暗器打出去。
“雅兒,是我。”一塊瓦片被掀開,滄千澈的俊臉從房頂剛剛開辟的“小天窗”露出來,朝着柳雅一笑,指指她手裡的銀針,道:“想謀殺親夫啊?”
柳雅在床站起身來,這樣可以和屋頂拉近一點距離,問道:“你怎麼來了?外面那動靜,是你鬧騰出來的?”
“不是我還有誰?出來啊,帶你去看好戲。”滄千澈說着,又掀起幾塊瓦片,把房頂的洞口擴大到可以讓柳雅穿過的程度。
柳雅目測了一下高度,無奈道:“你把腰帶順下來,接我一下。”
☆、1078.第1078章 滄千澈這樣的男人……
1078.第1078章 滄千澈這樣的男人……
不會輕功是柳雅唯一遺憾的地方,這個高度她想要憑空跳房頂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需要有個借力。
滄千澈一笑,道:“有我在,還要腰帶做什麼?等着,來了。”
說完,他俯身從那個小天窗鑽進來,雙腳勾在房梁,來了個倒挂金鐘的姿勢,把雙手朝柳雅伸了過去。
柳雅對于這個動作再熟悉不過了,以前訓練的時候學過好多遍。隻要抓住對方的手借力向一蕩,可以直接跳房頂。
因而,柳雅在滄千澈的身子倒挂下來之後躍身而起,用雙手去抓住他的大手緊緊交握在一起,借力仰身準備往跳。
時機、高度都掌握的剛剛好,柳雅隻要滄千澈的手臂稍微用力向一悠可以去了,卻沒有想到滄千澈在把柳雅的手抓穩了之後突然松了力。
柳雅這一下好像是拉住的繩索脫結了一樣,整個身子都垂了下去,差點沒抓住重新摔回到床。
“你幹嘛要松開啊?”柳雅氣得嚷嚷起來。她不信滄千澈抓不住她,也不信滄千澈和自己那麼沒有默契,這麼個小配合都做不好。
可柳雅的話音剛落,滄千澈的手臂屈起,竟然直接用手臂和身的力量将柳雅直接吊了去。
在把柳雅拉到他肩膀的高度時,突然間湊過來吻住了她的唇瓣。
柳雅被突如其來的吻親的一怔,腦海想起兩個人剛剛相戀的時候在竹林裡,也有這樣錯位的一次親吻。
滄千澈的手臂非常有力,将柳雅穩穩的拉在身邊,另一隻手甚至還空出來攬住了她的腰,把她憑空吊在懷裡,狠狠地在她的唇吻着,以慰相思之苦。
直到柳雅感覺大腦都快要缺氧了,滄千澈才給她松了一口氣,然後将她整個人托高,憑着勾在房梁的腿力和腰力,将柳雅送了屋頂。
“坐好,我來了。”滄千澈确定柳雅坐穩了,才一個翻身從小天窗跳了來,又随手把掀開的瓦片蓋回去,拉起柳雅道:“走吧,去看好戲。”
被親了這麼一下,柳雅的臉都是紅紅的,氣也是粗細不勻,她自己現在都“戲”還好看。
滄千澈一笑,又俯身在柳雅的耳朵邊輕輕親了一下,道:“走吧,再晚了可看不到了。”
柳雅這才回過神來,聽着前面一直有人大聲的吆喝着“抓刺客”。還有那連成一片的火把,把周圍照得通亮,問道:“這麼大的動靜,你幹什麼了?”
“和以前一樣呗。”滄千澈神秘一笑,道:“那次你不是也看着嗎?這次沒有你在旁邊觀摩,總覺得缺了點什麼似的。去看看情況,順便給點意見。”
一邊說,滄千澈拉着柳雅在房跑動的可沒有停下。而且還是直朝着前面火光通明的地方跑去的。
柳雅從來也不怕事大,有滄千澈在她身邊更是安心,因而都沒有考慮這個時間她和滄千澈兩個人拉着手在牆頭、房檐跑動是不是合規矩。
直到聽着前面叫嚷的聲音越發清晰了,滄千澈才拉着柳雅拐了個彎兒,跳了最近處的一座二層木亭。
這亭子是附近最高的一處建築了,年頭多了木質都帶着一種特殊的光澤,踩在面毫無聲息。
“坐吧,這邊可以看得很清楚,視線不會受阻。”滄千澈先坐了下來,然後朝柳雅伸出手去,拉着她一起坐着這木亭子,朝前面的火把心看去。
這裡視線确實不錯,而且算是大批的侍衛将那塊地方圍的水洩不通,但居高臨下的看過去,還是能夠看到裡面的情況的。
隻見侍衛間一塊空地,扔着一根擀面杖和一根扁擔。還有個人仰面倒在地,身帶血,面目腫脹。看衣着和身形柳雅認識,是二皇子滄千濯,但是看模樣,真是打得他娘親都不會認識他了。
“那麼多血,剛才怎麼沒注意呢?”滄千澈微微皺眉,有些不解的盯着二皇子滿手、滿身的血迹。
柳雅“噗哧”笑了,道:“我給他留作的紀念。看他現在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