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7 章
才十七隻留意耿彬的情況了,沒有看到柳雅串蠶蛹。等蠶蛹到他手裡,已經是烤的外殼發黑了。
如今他手裡烤到半熟的蠶蛹看不出模樣,可是柳雅正在串的蠶蛹還在微微蠕動。十七頓時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強壓着沒有嘔出來,顫聲問柳雅道:“柳姑娘,你剛才烤給我們吃的,不會是……這個吧?”
“是這個啊。這叫蠶蛹,再長大點破繭而出是蠶蛾。不過這是野生的,更營養啊。快吃快吃,是不是覺得有力氣了?”柳雅說着,把又串好的一串遞給了十七,道:“一起烤着,外皮烤酥了,裡面熟了。”
“嘔”十七看着手裡這一串鮮活的還在不停蠕動的蠶蛹,直接沒忍住嘔了起來。
不過他總算是及時忍住了,所以隻是幹嘔了一下,沒有真的吐出來。
可是再看看手裡的樹枝,那香噴噴的烤蠶蛹也頓時變得惡心不已。
柳雅氣得狠狠瞪他一眼,道:“惡心什麼?受訓的時候沒有教你們野外生存嗎?這東西營養價值高,味道又好。沒讓你們生吃蚯蚓算是不錯了,還敢挑三揀四的。”
“生吃……蚯蚓!嘔。”耿彬聽了柳雅和十七的話,也差點忍不住吐了。
十七臉色慘白又可憐兮兮的道:“柳姑娘,我們影衛受訓的時候隻是艱苦磨練,吃的東西還是很正常的。至于魚食、雞食,或是家畜吃的飼料,我們是不吃的。”
“什麼魚食,你以為讓你們吃蚯蚓是釣魚呢?”柳雅給氣樂了,又掏出一把剝掉繭殼的蠶蛹,道:“給你,自己串,自己烤。這個都受不了,還當什麼影衛啊。看了得給你們加點特訓了。”
“我,我吃飽了。”十七說什麼都不想去接那一把蠕動蠕動的蠶蛹啊。一雙眼睛特别無辜的看向了滄千澈。
滄千澈趕緊扭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現在雅兒隻顧着教訓十七和耿彬,顧不得他了最好。要是他現在開口說話,雅兒讓他也吃那蠶蛹多惡心。
結果,柳雅是好說歹說,十七卻說什麼都不肯再吃了。别說吃,剛才吃進去的那十個蠶蛹沒有吐出來算不錯了。
耿彬勉強被柳雅逼着又吃了一串,也是說什麼都不肯再吃了。不過他也承認,吃過了烤蠶蛹之後,好像确實有些力氣了。
而滄千澈則是不管柳雅再怎麼威脅利誘,是不肯下馬過來。
柳雅拿他沒轍,也不能強拉過來硬撒進嘴裡吧。索性隻好她自己吃了。
不過烤好的還有幾串,足夠柳雅吃了。剩下的那些蠶蛹柳雅也把打算現在烤了,打算拿回去慢慢的給滄千澈補習一下野外生存知識,讓他盡快接受這種高蛋白食物吧。
可是等到路的時候,柳雅馬坐在滄千澈的身前,他也不像是之前那樣将她緊緊的擁在懷裡了,而是特别留心拉開一點距離。尤其是距離她裝着蠶蛹的兜袋遠一些。
無奈,面對着滄千澈快要崩潰的眼神,柳雅最後隻得把剩下的蠶蛹都扔了。
這次再路不久,看到阿夜帶着一隊人馬跑來了。為首的正是楚祥,但沒看到陳闊,應該是一人前來接應,一人留守吧。
當楚祥看到渾身是血的滄千澈時,着實吓了一跳。随即又看到了與滄千澈同乘一騎的柳雅,眼神不由得陰暗下去。
柳雅同樣是眯着眸打量着楚祥,她覺得楚祥從面相看應該是個很忠誠、厚道的人,可是他看自己的眼神為何這麼不友善呢?這第一次見面,怎麼好像自己欠着他一千兩銀子似的?
柳雅不由得直接開口問道:“楚副将,你可是對我有何意見?還是我曾經跟你借過銀子,忘了還了?”
“沒有,楚某人和姑娘是第一次見面。”楚祥朝柳雅拱了拱手,抑揚頓挫的道:“但是在下看不慣紅顔禍水。所以想要勸勸太子殿下,莫要因為一個女人而誤了軍情。”
柳雅聽後一挑眉。敢情說,這個楚祥是把滄千澈受傷的事情怪在了自己的頭。
☆、1134.第1134章 都對柳雅不善
1134.第1134章 都對柳雅不善
柳雅聽出了楚祥話裡的意思,是怪自己多事的跑到這裡來,害滄千澈前來營救還受了重傷。 ()
可是再轉念一想,事實也确實是這樣,楚祥想的倒是沒錯,柳雅也懶得争辯了。
楚祥見柳雅開口不反駁,還以為是自己說對了。“哼”了一聲,給了柳雅一個大大的白眼。轉頭又對滄千澈道:“殿下,恕屬下直言,主帥陣前私自離開,已然是觸犯了軍紀。至于這個女子,是萬萬不能帶進軍營的。”
滄千澈聽了,眉頭是一皺。低頭看看柳雅,然後道:“楚祥,這位姑娘是神醫的弟子。我們軍如果有她坐鎮,不管是傷患還是疫病都不在話下。事無絕對,也不該有男女偏見,沒有什麼女子不能進軍營的道理。”
柳雅對于滄千澈的話很是受用,她才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和眼光,隻要滄千澈護着她足夠了。
楚祥碰了個釘子,卻心有戚戚,把苗頭記在了柳雅的頭。
隻是他還想再說什麼,滄千澈把手一擺,道:“你看到了,還另有傷員呢,無論何事,先回營地再說。”
楚祥畢竟隻是副将,不是主帥。何況滄千澈可不僅僅是一個領兵的将官,還是國之儲君,他也不敢真正違背了滄千澈意思。因而又白了柳雅一眼,才吩咐士兵護送滄千澈等人回營。
其實最艱難的路是從草地到出了樹林的那一段,又是蚊子蠱、又是鬣狗、還有戰蟒,外加滄千澈消滅的那些青梵人,可謂是過五關斬六将,一路的險象環生了。
如今雖然有了接應,其實也沒有多麼的艱難,反而走的較容易,平平安安的回到了營地。
對于太子殿下的離開,楚祥和陳闊做的很不錯,命令大家原地修整軍容。士兵們都是連日行軍,加天氣又熱,也确實很辛苦。因而能夠多休息一陣子也是好的,所以沒有人介意主帥是不是出去了。
而滄千澈在進營門之前,楚祥已經命人給他找來一件幹淨的戰袍,換下了身的血衣。因而隻是看起來臉色蒼白,沒有什麼精神,并不會被看出受了重傷。
至于十七和耿彬,則是沒有人真正在意了。畢竟現在已經算是陣地的前沿,可能馬要開戰,偶爾見到一、兩個受傷的人,隻要說是派出去的密探,是不會有人懷疑的。
聽聞滄千澈回來了,陳闊也馬來見,并且彙報一下他離開這段時間的情況。
滄千澈雖然重傷,但是為了穩定軍心決定秘而不宣,隻是吩咐下去,說是繼續原地休息,明天一早再啟程行軍。
陳闊道:“殿下,我已經命人叫軍醫前來為您診治了。另外兩名傷員,也已經安頓下來了,請殿下放心。”
滄千澈坐下來,拉過柳雅坐在他的身邊,道:“軍醫診治不用了,我已經接來了神醫的弟子,她會為我診治。她也會暫時留在軍營裡,為我軍後勤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