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2 章
他還看了柳雅一眼。
柳雅一下子就明白了,問道:“你說的是王秋紅?”
十七點了點頭。
“澈,我們還遇着同鄉了。”柳雅笑着朝那條巷子看過去,果然看見牆角暗影裡站這個人。雖然看不清樣貌和身形,但十七的話應該不會錯。
滄千澈皺了皺眉,搖頭道:“不記得,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時在屏山村,滄千澈在衆人眼裡是個挺孤傲的娃子。
村裡人雖然都認識他,也有一籮筐關于他的各種傳聞和猜想,可是真正敢于和滄千澈說話的也沒有誰。
滄千澈也确實對王秋紅這類人不感冒,沒有印象也是正常。
而柳雅,在滄千澈眼裡絕對是個特例,是個一下子就沖進了他心底的人。
柳雅沒有回答滄千澈,隻是朝王秋紅站着的方向揮了揮手,算是告别。然後既沒有走過去,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就拉着滄千澈走了。
兩個人原本算是有仇,時過境遷之後隻能說是放下了而已。
但柳雅沒有心思和誰叙舊,也不想感懷一下過去的歲月。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和王秋紅再有交集了。
滄千澈更是沒有朝暗處多看一眼,在他眼裡,不管是村裡的還是城裡的,又或是宮裡的,沒有哪個女人比得上他身邊的這一個。
因為天澤國整個皇族都差不多消失殆盡了,所以授降大典也隻有讓雲穹國自己來操辦。
柳雅對這些形式上的東西并不在意,也根本不懂,所以就整天清閑。
滄千澈卻很忙,他恢複了攝政王的身份,要主持大典還要安排皇上的日程,以及皇上回宮之後的一些事務,所以忙的不可開交,完全沒有時間陪着柳雅了。
柳雅就讓十七跟在滄千澈身邊,這裡畢竟是天澤國,或許有些激進的人想要對滄千澈不利,不得不防。
滄千澈雖然擔心柳雅,希望把十七留在柳雅的身邊。
可是錦藍冒出來,以完全治愈的好氣色和生龍活虎的精神力告訴滄千澈和十七,他現在就正式成為柳雅的影衛了。
沒法子,關鍵時刻這小子出了力,柳雅和滄千澈也都同意的,隻好讓他随在柳雅的身邊。
滄千澈有點醋意,不過想想年少無知,青蔥歲月,誰還沒有過情窦初開的時候呢。何況柳雅已為人婦、為人母,對于這個影衛最多的就是師徒之情而已。
若是滄千澈再不同意,就顯得小氣了。
柳雅倒是琢磨着,趁着這幾天時間系統的教錦藍點本事。比如更深的禦蠱之術,比如實用的外科手術,以及一些暗殺技巧。
柳雅是一心把錦藍當作是秋影的接班人來培養的,所以想要在他身上好好的下一番功夫。
所以這天一大早,滄千澈又去忙着大典的事宜了,柳雅就把錦藍叫到跟前,給他講起了禦蠱之術。
柳雅道:“錦藍,你的那對山雀是蠱蟲的克星。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給養一隻自己的本命蠱,這樣可以提高你的身體素質,遇到危險的時候蠱蟲也能成為你的一道殺手锏。”
錦藍認真的聽着,然後就道:“師父,我想做一個實驗。”
“什麼實驗?操縱蠱蟲并不是簡單的事情,上次你是用自己的血ròu為引,才把蠱蟲控制了。但是你不能總是這樣以交換為前提,你要徹底的讓蠱蟲臣服你,認你為主才行。”柳雅當然不希望錦藍總是冒險,所以不知道他的實驗内容之前,還是要先警告一次。
錦藍笑了笑,道:“師父,我隻想試試,你的血會不會也有和我一樣的作用。”
“我?不可能的。”柳雅搖搖頭,道:“你是天生的,我和你又沒有血緣關系。”
“所以我說要試試。”錦藍說完,把他的手掌伸了出來。
隻見錦藍的雙手手心都有血痂,而且傷的很深,估計就算是完全長好了,也會有很大的疤痕。
“師父,你說血的來源是什麼?”錦藍一邊看着自己的手,一邊問道。
柳雅覺得這是個現代性很強的問題啊。血是來自于造血幹細胞,可是錦藍懂得什麼是細胞嗎?
可柳雅還來不及問,錦藍就立即又道:“師父,我有一樣東西送給你,隻是怕你不肯收。所以……得罪了。”
說完,錦藍突然朝柳雅戳了一指頭,正好戳在了她的麻穴上。
柳雅頓時覺得身子發麻,下意識的就知道事情不好。錦藍怕是要做什麼很危險的事了。
果然,柳雅坐着不能動彈,錦藍卻不太老實了。
他先是慢慢的把衣襟兒解開,然後露出了他很瘦弱,但已經有了很明顯、很漂亮的胸廓肌的胸膛。
柳雅翻了個白眼,有種非禮勿視的趕腳……
☆、2468.第2468章 心頭之血
2468.第2468章 心頭之血
錦藍光露出胸膛還不算完,他竟然又拉起了柳雅的手,把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柳雅身子還僵着,指尖卻已經發燙。而且她的手心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錦藍胸膛裡那顆澎湃跳動的心髒。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柳雅竟然不覺得尴尬,也沒有絲毫的憤怒。她能夠感受到錦藍的虔誠,也可以知道他此時心中平靜如深湖。
“師父,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為了你,我願意試試看。”錦藍說完,才慢慢的放開了柳雅的手。
柳雅不能說也不能動,隻能用眼睛緊緊的瞪着錦藍,恨不得眼睛裡竄出兩條繩子,把錦藍給綁住。
但是柳雅沒有那樣的特異功能,她現在連阻止或是呼叫的本事都沒有。
錦藍笑了笑,笑容很燦爛也很溫和,是他一貫的陽光笑意,帶着溫暖和信任。
然後他拔出匕首,拉過柳雅的手輕輕一劃。匕首鋒利的在柳雅的腕上割開了一條口子,不過傷口不大,隻是剛好割開了皮ròu,露出了一條細細的血脈而已。
“師父,對不起,很疼吧。”錦藍雖然這樣問着,可是卻沒有及時給柳雅包紮。
他盯着柳雅的那條傷口使勁兒的看了一會兒,随即把匕首掉過來,刀尖直沖着自己的胸口。
柳雅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就知道這個小子不會做什麼好事。
果然,錦藍的匕首并沒有停留在胸膛上,而是一用力就刺了下去,匕首深入肌ròu,穿過肋骨的骨縫,直接刺在了心髒上。
錦藍的臉色白了一下,口氣卻是淡淡的道:“聽說,人心頭的一滴血才是整個人的精華所在。我把我的血送給師父,那對聖蠱王就會認你為主了。師父沒有内力,再沒有個小寵護身是不行的。”
說着,錦藍的手再一動,鋒利的刀尖又刺入幾分。他再一翻腕,用刀尖一挑、一撥,豎着刺進去的刀尖被他放平了,然後又慢慢的将匕首從骨縫拉出肌ròu,一直拉出了胸膛。
鋒利的刀刃上沒有沾血,但刀尖上卻帶着一抹晶瑩的鮮紅。
那真的是錦藍一滴心頭的血,他竟然生生的剜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