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5 章
,讓他給你治眼睛。要記得每天都想我,如果想我了就替我抱抱爹爹。”
“好,阿爹等你回來治眼睛。”阿修也抱着知了,可是他卻不敢用力去擁抱。他怕自己不舍得放開手,不想讓知了走了。
“阿爹,爹爹,你們别忘了,我的本名叫芷。如果你們不久之後聽到這個大名,不要驚訝,那是我在告訴你們我很好。”知了說完,松開了阿修的腰,朝他燦爛的一笑,轉身離開了。
走過珞珈的身邊,珞珈已經幫她撿起了大刀,遞給了知了。
知了就像是一個奔赴戰場的戰士,挺胸擡頭的繼續走下去。
小溪邊,卿墨已經洗淨了手和臉,坐在他和知了平時常坐的石頭上看着跳躍流淌的小溪。
就要回去了,漂泊了這麼多年,也不是全無收獲。他幾乎走過了雲穹國的每一寸土地,見識過了許多的人和事。
還抓到了數不清的拐子,救了不知道多少的孩子。
就連柳雅都說,即使沒有找回小芷,但卿墨這些年來積下的功德足夠保小芷一世平安了。
“哇,臉幹淨了,人更俊俏了。”知了突然才從後面跑過來,一把抱住卿墨的脖子,笑着道:“快,給我個抱抱。”
“你從後面就能看見我的臉啊?”卿墨笑着回頭,正好迎上小知了湊過來的小臉。
陽光下,知了那蜜糖色的皮膚泛着光澤,笑起來彎彎的月牙眼讓她更加可愛。
卿墨抵住知了的腦門蹭了蹭,柔和又寵溺的道:“你來晚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晚了一點點而已,你不會不等我吧。”知了笑着把一個小包袱遞給卿墨,道:“裡面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現在看看,還是一會兒再看?”
“一會兒再看吧。”卿墨将包袱收下,拉開知了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說道:“知了,你算是我這最後一站交到的最好的朋友。我們算是忘年交吧,所以我也送你一件禮物。”
說着,卿墨從懷裡掏出一塊竹牌遞給了知了。
知了接過來看了看,嘀咕道:“怎麼都喜歡送牌子啊。”
不過卿墨送知了的竹牌子可沒有精緻的刻花,隻是素淨的紫竹牌,用純銀包邊。一面打磨的很光滑,露出紫竹獨特而清雅的紋理,另一面則是刻着一個“雅”字。
知了翻來覆去的看着這塊牌子,問道:“雅?誰都名字?是你妹妹嗎?”
“不要亂說,是我師父的名字。”卿墨按下知了的小手,解釋道:“收好了。這是銀階的紫竹令,我和我師兄一人一塊。這牌子也不能算是送給你,隻能算是借給你吧。如果有一天你有什麼為難的事情要解決,把這塊令牌拿出來,交給任何一個江湖人,都可以找到我。或是你提出一個條件,隻要不是作奸犯科、殺人越貨,都會得到滿足。”
“這麼神奇?”知了趕緊把那塊銀階紫竹令收好,一點推辭或是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卿墨笑着點點頭,然後站起身道:“好了,我也該走了,你要保重。一旦有了你父母的消息,我會立即派人來通知你的。”
“好。”知了點點頭,雖然有些不舍,但也沒有糾纏。
卿墨把知了給他的包袱鄭重其事的收好,揮了揮手道:“再見啦。”
“嗯,你走吧。”知了也朝卿墨揮了揮手,那笑容分外的燦爛。
卿墨的心裡升起一抹不舍,轉身走了幾步停住腳步,慢慢的回頭看了看站在朝陽下的知了。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我們還有機會見面,我會問你的名字的。”
“可我還未必告訴你呢。”知了故意撅起小嘴,一副鬧别扭的模樣。
卿墨覺得好笑,壓下心中的不舍,轉身離開了。
“喂,阿墨,記得看看我給你的禮物啊。”知了在他身後大聲的喊着。
“好。”卿墨雖然答應着,卻沒有回頭。而是把手朝後擺了擺,就大步的離開了。
“切,明明舍不得我嘛。”知了吐吐舌頭,自言自語道:“男人是不是都這麼虛僞?爹爹也是、阿爹也是,阿墨也是,都舍不得和我分開,卻都要裝作很堅強的樣子。給我個抱抱會死啊。”
說完,知了朝反方向跑去,把她收拾好的小包袱和那一米四的大刀都拿出來。
包袱往身後一背,大刀往肩上一扛,小知了也邁開大步離開了這裡。
這是知了的選擇,是她長大的标志。她要暫時告别爹爹和阿爹,做她一定要做的事情。比如找到她的爹娘,比如給阿修阿爹找神醫治眼睛。
知了想要學着卿墨的樣子,一個人走遍天涯海角,去完成自己應該完成的事。
陽光反射着刀光,把冷意顫顫的han芒變得溫暖起來。
知了的路那麼長,也那麼寬。她是帶着爹爹們的期望,和自己的夢想一路走出去的。
☆、2665.第2665章 遇到登徒子
2665.第2665章 遇到登徒子
“啊?京城不是這個方向?要向東走啊?”知了已經是今天的第四次問路了。
她轉頭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
知了不會看地圖,要随着走路随着打聽。可是明明問路問的很明白,憑着直覺走一段之後就總會有偏差。
就這樣盲目懵懂的走了三天之後,知了終于明白一個淺顯但很殘酷的現實:她是路癡。
當然,短距離、小範圍之内知了不會走錯路。可是一旦走出熟悉的地方二十裡的範圍,知了就絕對會迷失方向。
具體的說就是方向感失靈。一旦遇到岔路,不管她如何仔細、慎重的選擇方向,最後終究會走上錯誤的那條路。
知了甚至覺得每當自己選定一條路之後,走一個時辰再掉頭回去走另一條,才是正确的路。
但是更悲劇的是,有兩次知了确實那樣做了,卻偏偏遇到她唯一正确的選擇,然後被她錯誤的改正了。
“天啊,我離開家有多遠了?三天的時間,不會還在原地打轉吧?”知了擡頭看看周圍的環境,覺得似曾相識、又有那麼點熟悉。
現在知了懷疑,她這三天來是不是隻在山寨周圍轉悠來着?
“要怎麼辦?我要去京城啊。”知了無奈的坐在一棵大樹下,掏出珞珈爹爹和阿墨給她的兩塊牌子來看。
金牌小巧玲珑,金光閃閃;紫竹牌色澤内斂,字體隽秀。
可是知了知道,這兩塊牌子哪一塊都不能幫自己離開這裡,到達京城去。
知了本來是想要一路上自在闖蕩,然後去京城和阿墨會合的。
現在看來,憑她路癡的本事,走上一年的時間,她就再次把自己搞丢了。
“小妹妹,你餓了嗎?”一個很優雅但很玩味的男聲傳來,聲音就出自知了的後方。
知了一驚,回頭就看到一個二十出頭的俊俏男子從樹後面探出頭來,正看着知了手裡的牌子。
“這個,這個不能吃啊。”知了被這男子的話驚住了,結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