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18 章
就沒在意時候。”
裕貴人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柳雅,然後道:“我從來隻覺得,你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子。沒想到你也有問别人意思的時候?”
柳雅一怔,暗自把裕貴人的話琢磨了幾遍,确定了裕貴人并沒有惡意,隻是心直口快而已,就答道:“天下事盡在皇權掌握,我自然也是要聽父皇的意思了。”
裕貴人聽柳雅的話答的這麼官方,腦子也轉了幾個彎兒,然後道:“難道說,你要找皇上問的是國事?”
“算是吧。南方水患,我想替父皇分憂。”柳雅說完,随着裕貴人一起往裡走,不由得也問道:“那裕貴人此來,不是隻為了陪父皇用膳的吧?”
裕貴人一笑,道:“那倒不是。皇上從未宣我來這裡共用過晚膳。我最受寵的時候,也不過就是皇上移駕到我那邊去而已。”
柳雅此時能夠從裕貴人的眼裡,看到幾分無奈。可那無奈之中,又帶着幾分的無所謂。
或許真的是年紀見長,歲月芳華不再,裕貴人也就覺得寵不寵的無所謂了吧。
柳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就幹脆岔開話題道:“那裕貴人是另有要事了?”
裕貴人點點頭,道:“是啊。茉瑪那孩子要回去了,我想向皇上請旨,送她一程。畢竟她是有身孕的人,懷的可是……我實在放心不下。”
裕貴人本來想說茉瑪懷的是皇家的血脈。可是一想二皇子卻并非是滄氏皇族的血脈,這件事拿出來說無疑等于是給皇上送了一頂帽子,還是不說為好。
柳雅也是沒有想到,裕貴人竟然還是個好婆婆,隻見過茉瑪一次,就擔心起她來了。
柳雅就道:“前兩天我去看過她,她一切都好,其實你不必擔心。”
“話是這麼說,可是畢竟路途遙遠,我能送她也是一份心意。”裕貴人說着,腳步慢了下來。
柳雅就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她放慢了腳步,轉頭看着裕貴人,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裕貴人朝左右看了一眼,确定都是她和柳雅貼身的宮女,這才低聲道:“今天碰到了太子妃,也算是一樁巧合。我想請太子妃幫我說和幾句。”
“說什麼?”柳雅猜測道:“讓我幫你說,茉瑪需要你的護送?”
“那是最好。”裕貴人說着,又道:“實在不行,讓我送她出京城也行啊。”
柳雅的心思微微動容,她覺得裕貴人的話很是真切。
可是又一轉念,腦中猛然冒出一個念頭來,就壓低了聲音問道:“難道裕貴人是想……離開京城?”
“不是。”裕貴人立刻否認道:“我若是真的走了,隻怕是會對青梵不利,對濯兒不利。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留在這裡的。就算是做個人質也好,起碼能夠讓皇上安心,不會以為青梵再有異心。”
柳雅緊緊盯着裕貴人的眼睛,想要看看她說這番話的意圖。
裕貴人一笑,坦然的放開自己的眼神與柳雅對視,淡然的說道:“從我離開青梵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退路了。這麼多年以來,把濯兒撫養長大,讓他能夠坐上青梵的王位,我也知足了。”
說完,裕貴人眼神有些迷離,下巴也是微微的擡起,帶着一臉傲然的看向遠處,道:“我對不起皇上,也對不起濯兒,我若是再自私的離開就是對不起青梵,我這樣的罪人也就無處容身了。”
裕貴人說的情真意切,仿佛一字一句都能溢出淚水來。
柳雅明白,裕貴人對皇上還是有些感情的,所以她才說是對不起皇上。
而二皇子滄千濯因為她一念之差被蠱蟲占據了心脈,這也是裕貴人身為母親而無奈又心疼的地方。
現在裕貴人還留在皇宮,二皇子的事情也被壓下來,裕貴人無疑等于是對青梵的一個枷鎖。但隻要她一旦動了離開的念頭,皇上勢必要和青梵算個總帳的。
所以說,裕貴人留下,青梵太平無事,二皇子還能夠安心的做他的青梵王。
而二皇子給裕貴人做後盾,皇上也不會對裕貴人怎麼樣,這就是相互制約的關系。裕貴人也是聰明人,當然不會随意的去打破。
想到這裡,柳雅不由得替裕貴人歎了一口氣。好好的一個美人,可惜就因為兩國的聯姻斷送了自己的愛情和青春,隻怕是要在這皇宮之中耗盡一生了。
裕貴人見柳雅遲遲的不說話,就低聲道:“太子妃?我的要求,你能否幫忙?”
柳雅這才回神,微微的點點頭,道:“我隻能說是盡力吧。”
裕貴人一笑,顯出一副釋然又輕松的神情。
柳雅忽然發現,裕貴人似乎也挺單純的。隻要自己對她坦誠、她也不會去耍心機。
再仔細想想,自己和她前幾次的交鋒也都是完勝。甚至是給馮叔盛解毒的這件事,也是兩廂情願的談好條件,并沒有發現裕貴人耍什麼花招。
☆、1894.第1894章 柳雅的實驗
1894.第1894章 柳雅的實驗
柳雅不由得覺着,裕貴人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起碼在這個皇宮裡,她算是憑着自己的本事在努力的活着,卻真的沒有去害過什麼人。
當然,這隻柳雅見過裕貴人之後的感覺。裕貴人究竟害沒害人,害多少人,怎麼都輪不到柳雅去做實時統計。
這就是柳雅一直堅信的一句話:世上沒有真正的好人,隻有對你好的人。
和裕貴人一起上了台階,悅總管就迎了出來。他看到柳雅和裕貴人走在一起也顯得很意外。
不過悅總管的腦子還是不錯的,也不多事。所以隻是分别向柳雅和裕貴人都打過了招呼,就請兩人去偏殿等候,說是皇上剛剛用膳完畢,正在洗臉漱口。
做皇上的規矩也是挺多的,吃了飯就算是不用沐浴更衣,漱口洗臉也是必要的。
萬一皇上邋遢,吃個飯沾了滿臉的米飯粒又不清潔,那多有辱皇家威嚴啊。
不過也沒有等多久,皇上就來宣裕貴人進去。悅總管讓柳雅繼續在這邊等候。
裕貴人離開的似乎,還朝柳雅看了兩眼,眼神裡很是深切的懇請。
柳雅也朝她微微點頭,意思是她記得之前的話,會盡量幫她說說的。
裕貴人走了,柳雅當然不知道她和皇上會說什麼,又會怎麼說。
但是也沒過多久,也就是兩刻鐘的時間,悅總管又來請柳雅過去,說是裕貴人已經走了。
柳雅詫異,這是皇上答應裕貴人了,還是沒有答應?
跟着悅總管來到皇上寝殿的大廳,皇上正襟危坐,表情凝重的托着一本奏折。
柳雅不知道皇上這副表情是因為裕貴人和他說了什麼,還是因為他手裡的奏折提及了什麼。所以柳雅來了之後很老實的站在一旁沒有打擾,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過了片刻,皇上才擡起眼睛,看了看柳雅,道:“雅兒,聽說你是有事來找朕的?”
柳雅眉頭一蹙,覺得是裕貴人提前跟皇上說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