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5 章
怪了,追問着。
竹心叟點點頭道:“别人或許沒用,但我竹心叟可是有神醫之名啊。而且我不禁會醫術,蠱毒蠱術也是一流的。當今世,醫蠱雙絕的人,隻怕除我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喽。”
說完,竹心叟又看了看柳雅道:“不過呢,不出三年,我這徒弟必定也是一把好手了。你小子還真是有眼光啊。”
滄千澈鳳目一眯,也笑了起來,點點頭道:“這句話才對,認準了雅兒,是我的福氣。”
“嗯,今天這樣吧。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再鬧下去,這天都快要亮了。家裡人不着急嗎?”竹心叟說完,又問柳雅道:“乖徒弟,你那個爹對你好不好?”
柳雅一怔,點點頭道:“好啊。他對我娘也好。”
“穎娘,真的會看這麼一個山溝裡的窮小子?”竹心叟一臉疑惑的道:“乖徒弟,你對你娘的身世,了解多少?”
“完全不知。”柳雅照實說着,然後看看滄千澈,推了推他道:“你出去一下,我和師父再說幾句話。”
滄千澈看看竹心叟,又看看柳雅,然後從柳雅手裡把原本給他的那杯酒接了過來,道:“酒,我喝了。竹心前輩,謝謝你。不過,傳藝的時候也請對雅兒好一點,不要讓她吃苦。”
說完,滄千澈走了出去,還随手放好了簾子。
柳雅這才轉頭看着竹心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臉為難的道:“師父,我有一句話,你要如實地回答我。”
竹心叟點點頭道:“說吧。古靈精怪的,這一點可不像你娘。好像,你這小丫頭的心眼子你娘多。”說完,還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柳雅吞了下口水,又湊近了一步,低聲的問道:“師父,你……你不會是我親爹吧。”
“噗!咳咳……”竹心叟剛剛喝下去的酒全都噴了出來,又嗆咳了兩聲,道:“小丫頭,乖徒弟,你說什麼?什麼爹?你爹是誰,我怎麼知道呢?”說完,竹心叟又轉了轉眼珠,道:“難道說,你現在的那個爹,不是你爹?”
“不是。”柳雅咬了咬嘴唇,小小聲的問道:“師父,我覺得,會不會你是我爹,但是你自己不知道?因為吧,我娘當初說是帶我出來找爹的,後來我爹沒找着,我生病發燒燒成了傻丫頭,這麼活到了現在。”
“咳咳,乖徒弟,你知道為師多大歲數了嗎?為師一生随性,可我不是……”竹心叟又咳嗽了半天,抹了抹嘴角的酒,擡手給了柳雅一記爆栗,然後道:“你個小丫頭,胡思亂想什麼?我見到你娘的時候,已經快六十歲了,你娘還是個十歲的小丫頭呢。梳着一對小辮子,偷偷的抱着個酒壇子在聞着酒香。我覺得這小丫頭和我同好啊,和她讨了一杯酒吃。沒想到酒是好酒,小丫頭還答應我以後常常偷酒出來給我喝。我也算是為了報答她這一頓又一頓的好酒吧,才把我的醫術傳給她的。”
說到這兒,竹心叟又要給柳雅一記爆栗,柳雅慌忙的躲開了,揉着腦門道:“師父師父,我想錯了還不行嘛。你别打我呀。”
竹心叟道:“雖然為師我一生一人,可我若是娶妻生子,我的孫女也有你娘親那麼大了,我怎麼會有那種歪歪心思呢。以後再敢動這樣的歪歪念頭,為師我要動用戒尺了。”
柳雅聽了擺擺手道:“師父你别動氣啊。那你既然當初見過我姥姥家,你能告訴我那是什麼地方嗎?還有,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竹心叟把眼睛一瞪,道:“幹啥?你要替你娘親報仇?還是要去找你爹?既然他當初走了,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為師也同樣是男人,卻并不想幫這樣的人說話。你娘親肯下嫁你現在的爹,估計也是心灰意冷了。為師勸你,死了那條心,不要再理會過去的事情了。”
柳雅擺擺手道:“純屬好啊。我連我親爹都沒見過,怎麼去找呢。不知道算了,問問而已嘛。”說完,柳雅也轉頭看看天色,道:“真是不早了,師父我要回去了。你是不是不走了?我什麼時候來和你學醫術?”
☆、722.第722章 這麼秀恩愛好嗎?
722.第722章 這麼秀恩愛好嗎?
說到學醫,竹心叟想了想道:“你和你娘親不一樣,現在看來,她縱使聰明伶俐,資質卻也還是不如你。 為師這幾天要好好想想,如果教你的話要從哪兒教起。不過,既然已經收了你這個徒弟,那為師不急着走了。竹葉青沒有了,還可以再釀,有酒喝在哪兒都一樣嘛。”
柳雅沒想到,這拜師學藝還有不一樣的教法。不過,娘親手劄裡的東西,她的确已經是滾瓜爛熟了,竹心叟要是說從頭教起,她也未必有那份心思,現在第一要素當然是想要學學怎麼解蠱毒。
因而,柳雅道:“師父,你可不可以先教我養蠱?”
竹心叟把眉頭一皺,道:“行了行了,為師知道你是為了那小子着急。容為師好好想想,你過幾天來的時候,咱們開始授課了。到時候,你稍有懶惰,我會嚴厲懲罰的。”說完,又擺擺手道:“你也知道,天色不早了,快點回去吧。”
柳雅答應一聲,這才轉身掀起簾子準備出門了。可是還沒邁出門檻,竹心叟又在身後道:“乖徒弟,這個你拿着。”
柳雅一回頭,見竹心叟掏出一個銀質的小瓶子扔給了她。柳雅伸手接過來,感覺瓶子裡有東西,如果她猜得不錯,應該是藥丸兒。
竹心叟道:“這是解蠱丹,為師留着沒有什麼用,你給那小子吃吧。每月月盈的時候服一粒,可以保他身蠱毒不發作。至于你用銀針封住他的穴道,解了吧。他總是用不出内力,時間久了容易丹田氣阻,也不是好事。不過,這解蠱丹最多隻能服用一年的時間,如果還不能把母王蠱找到,并徹底祛除的話,隻怕這小子要吃大苦頭了。”
柳雅也知道滄千澈體内的蠱和毒都像是定時炸彈一樣危險,當然是越早清除越好,因而竹心叟說完,她點點頭,道:“謝謝師父,我一定會提醒他去找的。”說完,才離開了酒坊。
滄千澈在巷子口大黑馬那兒等着柳雅,一見柳雅出來,迎前雙臂伸展,将她抱在了懷裡,緊緊的摟着,半晌不語。
柳雅被他抱的幾乎要透不過氣了,推了推他的胸膛,道:“别這樣,還急着回家呢。我爹和小樹兒、我大姐一定都着急了。再不走,真的要等到天亮嗎?那我可是也不歸宿了。”
滄千澈再次把柳雅使勁兒一抱,快要把她的腰都折斷了似的,然後又彎腰将她的腿窩一托,橫抱起來放在了馬。然後他才翻身馬,從身後摟住柳雅道:“也不歸宿也是跟我在一起呢,這個鍋我背了。”
柳雅轉頭白了滄千澈一眼,道:“誰要你背鍋啊,我這是拜師來了。師父還給了我一瓶藥,說是緩解你身蠱毒的。回頭把你身封住的穴道也解開,你可以用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