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6 章
松,原來不是他們把自己撂在了一邊,而是在說正事。
柳雅跟着滄千澈出了門,滄千澈一把拉住柳雅的手猛跑。
開始的時候柳雅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等到了軍營帳的門口,滄千澈停下腳步才道:“這樣是不是不覺得冷了?”
柳雅這才知道,敢情說他是怕自己出門冷着,才一路跑過來的。
柳雅搖搖頭,正要說話,見帳簾掀起,拓跋臯從裡面招呼道:“雅兒丫頭,快進來,外面冷了。”
柳雅笑着道:“舅舅,不冷了,剛才滄千澈一路拉我跑過來的。估計我要是再冷,他能拉着我繞着軍營跑一圈。”
拓跋臯聽了,瞪了滄千澈一眼,道:“臭小子,真渾。你脫了外衫給雅兒丫頭披不好了?”
“哈哈”柳雅聽後更笑的厲害了。她倒是沒有想到,拓跋臯這麼個看着很粗曠的将軍漢子,竟然還是個暖男大叔。
不過進了帳篷,柳雅仔細看看拓跋臯,發現他似乎也老了。
隻見他鬓角有了幾根灰發,眼角的皺紋也更深了。更有那深深的擡頭紋,和已經被風沙吹得粗而暗紅的臉頰,看起來起碼老了十歲。
柳雅不由得心一酸,想着高老爹不過也是三十多、不到四十歲的年紀,還是武将出身,腰闆筆直,腰身挺拔;肯定是這漠北的艱苦環境,把他磨砺成這個樣子的。
柳雅心疼的道:“舅舅,昨天晚應該來給您問好的。隻是我貪睡,都沒有來,失禮了,您不要怪罪。”
拓跋臯道:“雅兒丫頭,你這是見外了。想當初在屏山村的時候,我們常來常往的見面,也不需要天天見禮啊。舅舅我是武将,是粗人,不需要那麼多的禮數。隻要你們小兩口恩愛行了。”
柳雅又問道:“舅舅,你什麼時候能夠回去啊?這裡若是沒有什麼戰事,不需要你這麼個大将軍時時刻刻駐守吧?”
要知道,駐守邊關這種事,一般都是不得志的小将領才會做的事。别說是朝廷的一品大将軍,算是三品武官都不會外放到這裡來的。
除非是罪臣或是戰事吃緊,才會有大将親臨。可拓跋臯是太子的舅舅,皇的小舅子,這跟發配似的常年駐守在這兒,也不是個道理。
拓跋臯聽了,拍拍滄千澈的肩膀道:“這小子來了,是催我回去呢。如今京城的形式難料,我也是必須要跟他回去看看了,這一路别人護送他我也不能放心。”
聽到拓跋臯要跟滄千澈一起回去,柳雅放下心來,道:“有舅舅坐鎮,一切的大事小情必定圓滿了。”
拓跋臯道:“雅兒丫頭倒是盡撿好聽的話來說。不過,舅舅送千澈回去,你要自己路了。不過,舅舅會安排宋副将一路護送你回去的。”
“我一個小姑娘,誰會在意呢。其實我自己走也行。”柳雅說完,又轉頭對滄千澈道:“其實,我準備今天走的。我一個女子留在軍營諸多不便,也難以安置。反正早走晚走都是要走,不如早早回去吧。”
聽到柳雅要走,滄千澈心裡自然不是個滋味。可他也知道,如今形式緊張,柳雅跟着自己回去不妥,反而難以照顧到她。
萬一真的有人居心叵測,柳雅肯定會成為别人要挾自己的軟肋。
而柳雅若是回到屏山村或是安濟城,那也算是她的地盤了,人也熟、路也熟,如魚得水的自在日子,好過她在京城跟着自己提心吊膽的。
因而,滄千澈抿了抿唇,把想要挽留的話咽了回去,隻是道:“那我一會兒親自去給你挑選一匹好馬。你再把阿夜叫回來,讓它一路送你回去。”
柳雅道:“嗯,有它和它那小媳婦在,一般人是不敢來招惹我的。”
說着話,張成亮來送早飯了。提着兩隻大食盒,将其一隻直接放在柳雅面前,道:“廚子一早去找來的羊奶,蒸的羊奶糕,給柳姑娘補身子的。這漠北荒涼之地,也真是再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了。膻了點,你将吃吧,不過确實有營養。”
柳雅感動,連聲說“謝謝”,接了過來。掀開食盒,果然有膻味兒撲鼻而來。
不過那白花花的羊奶糕是一片誠心誠意,柳雅一點都不嫌棄,反而覺得暖心。
☆、1261.第1261章 兩千兩銀子的軍資
1261.第1261章 兩千兩銀子的軍資
柳雅面前的食盒裡,第一層是一大碗羊奶糕;第二層是四個小籠包;第三層還有一碗湯,是熬煮了很久的骨頭湯,還撒了幾片香菜葉。
柳雅再看看另一隻食盒,是兩碗湯和一大屜包子。湯她的大碗,但包子可沒有她這個小巧精緻。看來,女孩子到了軍營也是倍受優待的。
滄千澈也看見了柳雅的早飯,笑着道:“舅舅,你們這兵營裡治軍不嚴,規矩不清啊。怎麼送飯的不知道禮數嗎?我這太子殿下也吃得這麼簡陋,連一碗羊奶糕都沒有。”
張成亮知道滄千澈是開玩笑,陪着笑臉,道:“是,屬下立刻去再拿一隻碗來,殿下您和柳姑娘分吃這碗羊奶糕吧。實在是羊奶隻有這麼多了。”說完,張成亮退了出去。
柳雅他們都知道,張成亮可不是去拿碗的,笑嘻嘻的一起吃着早飯。
飯後,滄千澈要去給柳雅選馬,還要給她張羅路的東西。
柳雅道:“不用帶太多東西路,你給我挑好了快馬行了。銀子我也有,宋副将一路的吃喝我都包了。”
滄千澈問:“雅兒,那你跟不跟我去選馬?看看你喜歡什麼顔色的?”
柳雅一聽笑了,道:“又不是成衣鋪裡挑衣服,還在乎什麼顔色的?選一匹腳力好的行呗。”
然後又轉頭對拓跋臯道:“舅舅,你坐下,我給你診個脈。”
拓跋臯連忙擺手道:“舅舅身體可好呢,又沒覺得哪裡不舒服,診脈做什麼?不用了。”
“舅舅,沒病也要注意休息和調養啊。”柳雅說着,硬是拉拓跋臯坐下來,道:“舅舅您想想,是不是也該娶媳婦了?我看您被這漠北的風沙吹皺了臉,想要給你開點調理的藥,讓你更帥氣、年輕一點。回京之後,看看哪家的姑娘順眼,您也成個家吧。”
“雅兒丫頭,你這膽子怎麼越來越大了?還敢挪揄起舅舅來了。”拓跋臯裝作生氣的樣子,道:“舅舅當年答應我姐姐,除非千澈榮登九寶,再娶妻生子,我才能考慮自己的事。現在兩件事都還沒成呢,我急個什麼?”
“拓跋家開枝散葉也是正事啊。”柳雅不由分說的按住拓跋臯的手腕,道:“您要是自己不張羅,我讓澈去和皇說,給你也指婚配對,找個什麼公主、郡主的?”
“那可不行。那樣的丫頭太嬌氣,我也看不人家,人家也不能看我。”拓跋臯見柳雅給他認真診脈,也不再執拗了。一邊讓柳雅診脈,一邊道:“我呀,估計一輩子也找不個對眼的喽。”
柳雅趁機問道:“那舅舅你是喜歡個什麼樣的?”
“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