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高老爹說完,還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讓柳雅先去。
柳雅也明白,高老爹是怕自己半路摔下來吧。畢竟這山壁雖然不是太高,但其實很陡峭。他以為自己這麼一個瘦小的小姑娘說能爬去,也是跟爬牆、爬樹那樣練習出來的,所以高老爹才有心要護着自己。
柳雅也不多解釋,擡頭看了看最近的幾處落點,盤算好了去的路線,再把裙子在腰間打了個結,一縱身跳躍起來,雙手抓住了山壁的一塊突起。
随即,柳雅施展了攀岩的功夫,一步步快速的向爬去。雖然和那些逆天的輕功不了,但也算是身法利落、手腳靈活了。
在下面的高老爹更是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應該緊随其後保護着,才運用輕功躍山壁,也使用起“壁虎功”,緊随在柳雅的身後。
這山壁的高度對于柳雅來說不算是太大的挑戰,唯一需要挑戰的其實是她現在的體力。畢竟傻丫頭芽兒的身子骨底子弱,又是才十一歲的小孩子,手腳都還短,所以很多跨度太大的地方她不能冒險跳躍過去了。
但算是這樣,柳雅的身手也着實讓高老爹吃了一驚。等到兩人同時爬山壁頂端的時候,高老爹不由得豎起大拇指來,贊道:“想不到你這麼個小姑娘身手真是不錯。我說嘛,以千澈的功夫,沒有理由還打不過一個小姑娘呢。”
柳雅一笑,想起當初在竹林裡和滄千澈過招的時候,那竹子倒了劃傷了滄千澈的臉,估計高老爹以為那是自己動的手吧。
但柳雅也沒有多解釋,喘了一口氣道:“走吧,我隻認得去竹林的路,再往你們家走的路不知道了。”
“好,請随我來。”高老爹說完便快步的走在前面。不過他走着還要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柳雅。
因為他可以從柳雅的呼吸聽的出來,這個小姑娘确實沒有内功修為。可越是這樣,他對柳雅的贊許更大了。畢竟能從那麼高的山壁爬來,要得可不僅僅是身手和勇氣,體力也是必須的。
這個小姑娘雖然現在走得有些氣喘籲籲,但仍然緊緊跟在自己的身後,這證明她的意識絕對要身體強悍很多。
而有的時候,偏偏是意識力強大的人才能完成許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可以說,這個小姑娘絕對是個異類。還是個足以讓高老爹刮目相看,頗為贊許的異類。
柳雅也确實累了,但她心裡隐隐的好像着了一把火,其實還是挺擔心滄千澈的。否則,對于一個不相幹的人來說,他的死活與自己無關,更不會在這麼個大晚的攀山越嶺的去看他了。
也是在剛才決定攀岩山的時候,柳雅發現了自己的心意,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在惦記着滄千澈了。
“前面是了。看到那邊的一點亮光了嗎?”高老爹說着,朝前方指了指。
柳雅擡頭望去,看到透過一層層的枝葉,有一點橘黃色的光亮。繼而再走,看到一間獨立于林間的木屋。
木屋是用原木搭蓋而成的,顯得敦厚質樸,像是守林人的小屋。而且看起來并不是很大,也隻有一間屋子而已。
屋外有很大的一片空地,地很平坦,沒有一根雜草,倒是放着幾個大小不一的石碾子。
柳雅知道,那應該是高老爹和滄千澈平時練功的地方。而且從這地面的情況來看,這高老爹的功夫不弱,必定對滄千澈的督促也很嚴格。
兩人一起來到屋外,高老爹停住了腳步,轉回身的時候竟然有幾分的尴尬,說道:“不好意思,家裡亂糟糟的。畢竟是兩個男人,沒有怎麼收拾。”
“不妨的,您當我是個大夫。我隻是來看病人的,不是來看房子的。”柳雅說完,示意高老爹開門。
高老爹點點頭,拉開門之後沒有先進去,而是給柳雅讓開路,示意她先走在前面。
柳雅也沒有謙讓,反而覺得這個高老爹雖然看起來煞氣凜然,可禮節竟然很是講究。而且看他的舉止談吐,并不像是莽撞之人。也難怪滄千澈雖然看着是冷冰冰的不好相處,但從來也不像是普通山裡孩子那麼放肆、粗野,反而顯得謙謙有禮。
進了屋裡,并不像是高老爹說的那樣不堪,還算是較整潔的。不過這個整潔,也是因為這間木屋基本沒有什麼家具,連簡單的桌椅都沒有一張。
木屋的一角有個竈台,不過看那冷鍋冷竈的,估計也是好幾天沒有開火了。再是最裡面靠着牆壁有一張小木床,而木床的床腿還是用石塊搭起來的,根本不是正經的床鋪,最多算是一張床闆。
滄千澈躺在那張臨時搭起來到木闆床,身蓋着一床很薄的棉被,薄的能把他消瘦的身形看得清清楚楚的。
柳雅的心是莫名的一揪,緊走幾步過去,蹲在了床邊,輕輕的叫了一聲:“喂,滄千澈?”
可滄千澈隻是緊閉着雙眼,原本秀氣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連牙關也是緊緊咬住的,像是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190.第190章 滄千澈隻能憑天由命嗎?
190.第190章 滄千澈隻能憑天由命嗎?
柳雅隻得又叫了一聲“滄千澈”,卻仍舊得不到半點回應。 柳雅伸出手去試探着摸了摸他的額頭。手感覺到的溫度并不高,證明滄千澈沒有發燒。
而高老爹說他這是舊疾,看起來又這麼痛苦,該是什麼毛病呢?
柳雅蹙眉想了想,她并不會把脈,所以隻能按照現代的醫學常識去觀察和判斷。她先翻開滄千澈的眼皮,看了看他的下眼睑和眼球的情況,還有瞳孔對光的反應。這些看起來倒還算正常。
然後又活動了一下他的四肢,試試他手腳的反射情況,也同樣找不到特别的症狀。滄千澈現在看起來像是深睡做了噩夢一樣,體表幾乎找不到什麼異常。
當然,柳雅現在還不是大夫,一些疑難雜症光靠眼睛看還是難以确切判斷的。
最後,柳雅想起滄千澈的口腔還沒有檢查,便伸手捏住了他的兩頰,微微用力,試圖讓他把嘴巴張開。
但滄千澈應該是忍痛忍的太過辛苦,所以牙關咬的很緊,柳雅稍稍用力去捏都沒有捏開他的嘴巴。可柳雅又不能大力去掰開他的嘴,那樣會令他兩腮的軟ròu受傷的。
柳雅微微皺眉,擡頭看了高老爹一眼,然後為難的道:“我真看不出他到底是怎麼了。高老爹,當初我娘又是怎麼給他診斷的呢?”
高老爹其實看柳雅不診脈,隻檢查體表,大緻猜到這個小姑娘隻怕是連醫術的皮毛都沒有學到。聽柳雅這麼一問,表情有些為難并不想要回答的意思。隻是道:“我隻想知道,你娘親離世前究竟有沒有留下藥或是其他的什麼,哪怕隻言片語,對千澈也是有所幫助的。但如果你不知道,那算了吧。千澈的病情……你娘當初都看不好,隻能維持而已。”
“高老爹,滄千澈是你外甥,你難道真的忍心看着他這樣一直都忍受痛苦?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