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6 章
澈的一份心意,何況還是太子大婚的彩頭,他無權讓所有的将士們都讓出自己的那一份。
可是如果接下來了,又覺得心不安。畢竟他這個做舅舅的都快要一貧如洗了,這時候非但沒有準備禮物,還收柳雅的銀子,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滄千澈也看出了舅舅的為難,走過來将那張兌票接過,轉身到桌邊拿起筆來又添了幾筆。然後又取出他的太子玉玺鄭重地蓋,再重新交到舅舅的手裡。
拓跋臯再一看,不由得更加吃驚了。因為柳雅原本寫下的是“兌銀三千兩”。而滄千澈在後面加的幾個字是“賞金二百兩。”
金和銀的兌換例大概是一十五還多。這樣換算下來,也是一兩黃金至少能兌換十五兩白銀還有零頭。
那麼滄千澈随手加的這二百兩黃金,起碼要兌換成白銀的話有三千多兩。
也是說,柳雅送了三千兩白銀給漠北的将士們。而滄千澈又以太子的名義再賞二百兩黃金。這可真是一份大禮了。
“這,澈兒,舅舅不是嫌少。”拓跋臯看着這張蓋了兩個印章的兌票,一臉為難的說道。
滄千澈笑了,把拓跋臯的手合攏,讓他攥着那張兌票,說道:“我知道舅舅不好拿雅兒的銀子,所以才在後面加了我太子的玉玺。有了這個印玺,這三千兩白銀和二百兩的黃金,全都會有國庫調撥。隻不過雅兒的印章在先,舅舅可以先到同利銀莊将金銀兌換出來,分發給将士們。國庫的銀兩我會分批補給雅兒的。”
這樣說來,等于是國庫發銀子犒賞三軍了,而柳雅不過是先到同利銀莊把銀子借出來而已。這樣拓跋臯拿了這張兌票才能夠心安。
拓跋臯這才吸了一口氣,把兌票收了起來。這畢竟是柳雅和滄千澈的一份心意,再說這裡的将士确實辛苦,拿着也算是給他們一些安慰。
柳雅和滄千澈陪着拓跋臯又說了一會兒話,張成亮也回來了。一邊告訴柳雅說,已經派了可靠的人去郦城送信,一邊問大家要什麼時候用膳,說是已經吩咐夥夫加緊準備了。
拓跋臯道:“雅兒和澈兒一路來也是辛苦,先讓他們去自己的營帳休息一下,然後開飯了。”
張成亮道:“那好,太子殿下、太子妃,請随我來吧。”
兩人和拓跋臯将軍說了一聲,跟着張成亮出了軍帳。
張成亮領着他們到了距離不遠的另一間帳篷,道:“這帳篷之前是将軍臨時會客的地方。不過這裡也沒有什麼客人要來,我命人收拾了一下,擺了兩張行軍床。還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委屈一下,暫時在此休息吧。我已經命人再去紮一間大帳篷,卻估計最快也要明天才能使用。”
柳雅道:“其實不用這麼特殊對待,我們真的不是以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份來的。我們隻是來看看舅舅。”
張成亮聽完笑了,半開玩笑的說道:“若是探親的話,二位隻怕都不能進得來這軍營了。必要的禮數當然還是要的。而且太子和太子妃能夠駕臨軍營,也讓将士們士氣大振,覺得雲穹國并沒有忘記他們。”
雲穹國沒有忘記他們!這句話讓柳雅隐約的聽出些什麼。
可是她知道現在可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一轉頭,也正好看到滄千澈在向她微微示意,告訴她現在不要随意詢問。
柳雅點了點頭,道:“那謝謝張叔了。”
張成亮笑了,對于柳雅的稱呼也沒有更正。畢竟柳雅還是稱呼拓跋臯叫“舅舅”,那麼按照私下的交情論起來,叫他一聲“張叔”還顯得親切一些。
柳雅和滄千澈準備進帳篷去先洗個臉,換下身滿是塵土的衣服。
張成亮又說了一句:“對了,這軍營實在也是找不到合适的床鋪,所以準備了兩張行軍床,還請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剛才柳雅也聽張成亮說了這裡收拾一下擺了兩張床,也沒有覺得不妥。可是現在張成亮突然跟滄千澈又交代了一句,不由得臉發燙,回頭瞪了張成亮一眼。
這樣一來,身份的差距倒是更縮短了一些,看來這個張成亮也是有心做個親和力很強的長輩了。
滄千澈聽來也是一笑,道:“多謝關心。我和雅兒也是肩負皇族子嗣傳承的重任,所以還請新帳篷搭的快一點吧。”
“噗”柳雅也是忍不住笑了。拉了滄千澈一把,兩個人一起進了帳篷。
這雖然隻是一間普通會客用的帳篷,不過因為平時也沒有怎麼使用,所以還顯得很新,裡面的物件也還算是幹淨、講究。
要知道,如果是使用過的帳篷,不管是如何的洗刷或是晾曬,軍營裡那些糙漢子身的重口味也都是去不掉的,住在裡面的感覺可想而知。
這頂帳篷幹淨、清爽,也算是舒适。加現在已經是春末夏初,漠北除了早晚氣溫低,平常的時候也都是很暖和了。
當然,風沙可還不是一般的大,但春季的風之冬季的凜冽如刀,夏季的熱浪滾滾,和秋季的涼薄如水,可是算得最溫和了。
滄千澈進來之後先是自己動手舀了小半盆的水,蘸濕了布巾再擰幹,地給柳雅擦臉。
等柳雅把臉和手都洗淨了,他竟然是着柳雅用過的水洗了把臉。
柳雅也知道,這漠北的水也很矜貴,滄千澈這樣做也是無奈、卻也是體貼和平易近人。
☆、1740.第1740章 漠的孩子氣
1740.第1740章 漠的孩子氣
等到柳雅和滄千澈洗了臉換了幹淨的衣服出來,卻意外的發現漠站在他們的帳篷外面。
漠正皺着眉頭,緊抿着嘴唇,看着這邊。他的臉雖然還是一貫的不作任何表情,可是柳雅從漠的眼神裡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似乎是無奈?
柳雅走過去幾步,問漠:“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還是軍營裡有什麼特别的發現?”
漠看了柳雅一眼,卻沒有開口。而是又看向了滄千澈。
滄千澈微微皺眉,用不怎麼高興的低沉嗓音道:“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雅兒也一樣是你的主。你不可不恭敬,她問話你要回答,她指使你也要照做。”
漠仍舊不說話,看了柳雅一眼,退後半步似乎是要閃開。
滄千澈再次不悅,走過來看着漠,問道:“究竟是什麼事?說。”
看來,如果漠不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滄千澈可能會怪罪他對柳雅的不敬。
畢竟,柳雅已經好好的跟他問話了,他卻不回答,這在滄千澈來說是完全錯誤的。
柳雅卻把漠當成了一個會發脾氣、有點小性子的孩子,自己反而像是一個大家長。
她輕輕拉了滄千澈一下,道:“漠可能真的是有事,你好好問問他。”
柳雅一開口,滄千澈的不悅立刻壓下去了。隻要是柳雅說情,滄千澈沒有反駁的道理。
滄千澈這才又道:“說吧。”
漠似乎沒有想到柳雅會這樣平和的幫他解決,因而眼睛再看向柳雅的時候,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