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縣令送禮(2)
第260章縣令送禮(2)
她看著花艷紅,冷聲說道,「因為,你肚裡有個很大的頑症,這種情況,是打胎留下的問題,而且,這種情況是不可能懷上孩子的,你懂了嗎?花姨娘!」
確實,哪怕是現代那世的醫學,也查不出女人是不是打過胎。
這花姨娘不相信她能查出打胎的事,也是情理之中。
但有一點,花姨娘的兩側輸卵管全堵死了,裡面有大量積液。
這種情況,多半是因不當的人流或分娩、不潔夫妻生活、不注意好日子時的衛生,以及不科學不衛生的婦科手術後發炎引起的。
這時候沒有婦科手術,縣令家有錢,不可能會是夫妻或好日子時衛生不潔,那麼,就隻剩下另一種情況了,花艷紅打過胎或生過孩子。
她便鬥膽說了句花艷紅生過孩子的話,心中有鬼的花艷紅馬上嚇破了膽,自己說出了實情。
「你……你你,我不信你的鬼話,我才沒病!」花艷紅咬牙切齒看著李玉竹罵道,「你少咒我。」
「行吧,你好自為之吧。」李玉竹懶得跟花艷紅說話了,她看著人伢子,「你還不帶她走嗎?縣令大人要是知道你還留她在縣城裡,可是會找你問話的。」
人伢子連連陪笑,「這就走這就走,在下正在找馬車,找到了就走。」
說著,他將花艷紅拖走了。
「呼,總算走了。」李立行吐了口氣。
「走得好啊,李立行,她要是一直在你家裡,你可有得受的。」李興安搖搖頭。
「是啊,總算走了。」李立行點頭。
然後,他見鬼一樣看著李玉竹和穆元修。
李興安眯著眼瞧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來看,便見穆元修一直摟著李玉竹的肩頭。
李玉竹渾然不覺,一直在看走遠的花艷紅。
「咳!」李興安將李玉竹拉開來,塞進了馬車裡,「三妹,回家了。」
李玉竹一晃神,人已在馬車裡了。
她看一眼車裡,「三哥,東西都整理好了?」
「是啊,再不整理好,你就被人拐跑了。」李興安看著穆元修咬牙切齒。
李玉竹聽不懂,「誰敢拐我?他膽子不小。」她以為是說人伢子。
「膽子比豹子還肥,哼!」李興安冷哼。
穆元修也爬進了馬車裡。
他坐到了李玉竹的對面。
李興安發現,他這麼坐著,正好讓穆元修一直看李玉竹。
這可不行。
「三妹,你坐我旁邊來。」李興安將李玉竹拉到身旁坐下。
他坐在李玉竹和穆元修的中間。
李立行一人坐在對面的橫椅上。
他一頭霧水看著他們三人,「李三哥,李玉竹,你們不擠嗎?」
李興安道,「啊,不擠。」
才怪!李玉竹不知他又搞什麼名堂,還是坐到對面去了。
和穆元修坐面對面。
李興安黑了臉。
「行了,三哥,咱們早點回去吧,這裡擺上東西夠擠的了,你就別換座位了。」李玉竹沒好氣說道。
帶著一個古裡古怪的哥哥,心累啊。
「好吧。」李興安嘆氣,帶一個不懂事的漂亮妹妹,心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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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興安他們備了禮物,縣令在家裡,也在備禮物。
當然了,是他在挑,然後讓縣令夫人選。
「禮物送得太重不合適,太輕了顯得沒誠意,夫人,我挑了這幾樣,你看可行?」縣令拿著擬好的單子,讓縣令夫人過目。
他選了幾樣,寫在單子上。
廬陵王的大兒子明天娶繼妻,他一定得送禮。
萬一哪天廬陵王又重回京城呢,沒準他能得點好處。
但送得太重,就會引起懷疑了。
縣令夫人不知李興安兄妹的真實身份,她還以為是按著恩人的禮來送賀禮。
「老爺,人家好歹救了咱們兒子一場,禮物別太輕了,叫人笑話。」縣令夫人說道。
「我也是如此想的,但送得太重了,我這身份不對等啊。」縣令又道,「我好歹是堂堂縣令啊,再說了,你不是給了懸賞的錢麼?那就夠多的了。」
其實呢,他主要怕送得太重,引起廬陵王的懷疑。
縣令送農家重禮,任誰見了都會多猜想。
廬陵王定會疑心他認出了廬陵王,會不高興的。
廬陵王一家被貶來此,一直沒有公開身份,也是不希望被人識破的吧,被人認出來,那多沒面子?
縣令夫人說道,「上次是感激他們救了兒子,這回是感激李三姑娘治好了我的病,我出於感激,送他們家賀禮,都是應當的。」
縣令恍然,「對對對,李三姑娘治好了你的病,咱們還沒有送診金呢,就拿賀禮還吧。」
救命之恩送重禮就說得過去了。
夫妻倆商議了一番後,最後決定,送些通俗卻又不諂媚,不便宜的禮物。
縣令挑了對用孔雀毛做的掛屏。
這掛屏上還有他的墨寶,能時時讓廬陵王記著他。
縣令夫人送的是一個梳妝盒,裡頭有成對的用品。
一對玉柄牙刷,一對刻著百年好合的玉梳,一對玉簪。
禮物不貴重,卻很有寓意。
除此之外,兩人又商議著,讓李立行代表他們去李家賀喜。
縣令夫人身子未痊癒不宜去,縣令身份不適合。
。
李玉竹他們回到縣令府的時候,已經正午過了。
時間也不早了,縣令馬上安排午飯給他們踐行。
李立行得知要他帶表縣令去赴宴,高興得連聲答應。
縣令夫人叮囑他,「你這次去,代表的是我和你爹,切不可做出無禮的事來。」
李立行被李玉竹一家子和穆元修教育了多日,早老實多了,他認真點頭,「知道了,娘。」
吃過午飯,縣令命人備馬車,又派了兩個衙役跟著護送他們,馬車高調地出發往村裡而行。
五十來裡路,漫長無聊。
李興安便和李立行說話打發時間。
「李立行,你父親說,要你代表他赴宴,你的規矩學得怎樣了?」
李立行眨著眼,「規矩?什麼規矩?」
「酒席上的規矩啊?如何敬酒,如何回敬酒,見了人說什麼話,你父親可教過你?你的年紀小,到了酒桌上個個都比你大,但你身份又不低,該如何應付他們?」李興安問。
這可是個難題,李立行頭次覺得,遇到了天大的事。
他嚇得不知所措,「怎……怎麼說?」
臨前行,父親再三叮囑他,他代表的是縣令一家,千萬別出差錯。
鬧了笑話笑的可是他爹縣令。
李興安輕咳一聲,開始說教起來,「到了我家,你呢,一切看我眼色行事,我說敬禮,你就得敬禮,我說不敬禮,你就站著露個笑臉便好,記住啊,不是討好的笑,就普通的笑容就好。」
看起來簡單,但好像還是難。
李立行似懂非似懂地「哦」了一聲。
李玉竹笑著拍拍她的肩頭,「別怕,到時候大家都會教你的。」
「好吧。」李立行吐了口氣,他信任李玉竹,不太相信李興安。
李興安笑得焉壞焉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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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娥英和世子的親事訂下後,仍就住在桃花村的老宅裡。
柴老太太派了人來接她回去,要她從大宅出嫁,她怎麼也不肯回鄉裡的大宅去。
柴大公子並不勸她。
她和二房的關係,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沒必要回去找不愉快。
她再潑辣再厲害,一人同一家子吵,是吵不過的。
不過,因為大房的田產全在柴二老爺的手裡把持著,柴大公子心裡即便不願意回大宅,也不得不時常地回去,維持著繼父子的關係。
他擔心二房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地耍賴,那他們兄妹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他不甘心如此。
這一天,他和往常一樣,又來到鄉裡的大宅,見了柴二老爺後,又來看柴老太太。
自打去年柴二老爺的第三位妻子生了兒子後,柴二老爺對柴大公子這個侄子兼繼子馬上就冷淡下來了,關係僅僅隻是見面熟的那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