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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借兵

我家太子妃又兇又野 2513 2025-07-16 10:05

   庭南京華城,定波侯府内,宇文懷都端坐一旁,面色輕松,身邊擺着精緻的糕點,身後德順與蕭梓碩左右而立。他們在等這侯府的家主現身。

   定波侯韓承宗此刻正在内室,憂心的踱着步子,他已年餘五十,掌管五萬京華軍,還是為太子的到來,惴惴不安。再聽家丁回報,太子将奉上的糕點都吃完了,又問了侯府午膳要吃什麼,還說他想嘗嘗庭南特色的飯食。這表現,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個太子啊!”韓承宗無奈道。

   這太子爺,連平日裡以吝啬着稱的京華主簿梁軒仁,所管的府庫都能撬開,他韓承宗統領庭南京華五萬官軍,可難保不被太子撬走些什麼。鴻運樓之宴,他恰逢小疾,躲過一敲,事後還曾沾沾自喜過,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是愚蠢了。

   在得知太子成功去京華府庫調出了糧,韓承宗就有預感,下一個就是他的京華軍了,所以一直稱病,未去駐軍所。不成想,這太子爺直接找到家裡來了。稱病不見客,也難以打發。

   韓承宗吩咐仆人找些布條,将額頭裹上,身上也裡三層外三層的裹成了個球。裝病嘛,也要裝的像一點。

   裝扮好之後,韓承宗一咬牙道:“走,去見太子。”

   韓承宗就被一左一右兩個仆人攙扶着,與宇文懷都打個照面,時不時還幹咳幾聲,最後艱難的坐到堂内主座之位。

   “太子見諒,老臣,身體抱恙,咳咳,怠慢了太子。”韓承宗裝模作樣的說道。

   宇文懷都笑意盈盈的說道:“哪裡哪裡。我一早去了京華駐軍所,他們說侯爺病了,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才來侯府看望。如今一看,侯爺确實病的不清。侯爺所掌京華軍,實乃庭南官軍之精銳,肩負整個庭南安危的重責。侯爺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謝殿下關懷,都是些老毛病了,隻是這次犯起頭痛來,實在疼痛難忍。也顧不得怠慢殿下了,要是沒什麼事,老臣就回去休息了。”韓承宗做出痛苦之狀,撫着額頭,時不時的再咳上兩聲。

   “侯爺且慢。此次前來侯府,确實有事相求。”宇文懷都直言。

   “若是小事的話,殿下即可交與駐軍所處理。若是大事的話,我看殿下得再等等,我這頭痛欲裂,怕是幫不上殿下什麼忙。”韓承宗推脫道。

   “不多廢侯爺心思,侯爺一定幫的上。想必您也清楚我此來的目的,我奉旨南巡剿匪,此到侯府,是為借兵!”宇文懷都鄭重言道。

   “借兵?哎呀。”說着韓承宗就扭曲着面龐,開始演痛苦狀,“臨陽自有官軍,京華軍大半水陸精通,山上匪盜而已,哪裡動用的着我京華軍。哎呀,頭疼,請恕老臣不能奉陪了,來人,扶我回去休息。”

   “侯爺不必如此心急,您不問問我要借多少嗎?”宇文懷都說道。

   借多少?你一句話,調了京華府庫兩千石糧,這當我能再上?

   “老臣不必知曉。哎呀,實在是病痛難忍,老臣告辭了。”韓承宗說着,一擺手,兩旁仆人心領神會,立即攙扶着侯爺就要走。

   “兩百人。”宇文懷都脫口而出。

   韓承宗停下了腳步。

   “侯爺,此事需與你細談,請屏退左右。”宇文懷都言道。

   韓承宗略帶懷疑之色,轉身看了太子一眼。

   “此事當真,絕無虛言。”宇文懷都一本正經。

   “你們先下去吧。”韓承宗将左右屏退。

   宇文懷都一擡手,德順與蕭梓碩也退了出去,把守在門口。

   “聽聞臨陽匪盜三千餘衆,我京華軍雖神勇,殿下你借二百人,就足以應付?”韓承宗懷疑道。

   “不僅隻借二百京華軍,剿匪事成之後,本太子保這二百京華軍毫發無傷,安然歸來。”宇文懷都信誓旦旦。

   “太子爺,涉及軍事,可不敢打诳語啊。”韓承宗說道。

   “侯爺不放心,當下我就可以簽下文書,他日,我太子宇文懷都所借京華軍,但凡有一處損傷,侯爺大可持此文書入京都告禦狀。”宇文懷都言語堅定。

   話已至此,韓承宗還有什麼好懷疑的。隻借二百京華軍,于京華軍防來說并無妨礙。一旦太子剿匪功成,他的京華軍也可沾得好處。一旦太子剿匪失敗,二百京華軍有所折損,告不告禦狀倒在其次,太子的人情算是欠下了。

   韓承宗還未作答,宇文懷都就将德順喚了進來,備好筆墨,自己大筆一揮,還扣上印信。

   韓承宗接過文書,心滿意足的笑了,太子早這樣說,他也用不着扯謊裝病啊。

   “既然如此,老臣确實無法拒絕了。”韓承宗應承着,也迅速調來了駐軍所的人,将調兵令簽好了。

   宇文懷都終于拿到了調令,謹慎言道:“但隻借軍二百之事,還望侯爺對外保密。因為,我此借,不止是這二百官軍,還有侯爺所掌這五萬京華的威名。”

   韓承宗心領神會,點頭一笑。常年帶兵,他怎會不知這般狐假虎威的道理。隻是太子年紀輕輕,心思如此深沉,他也着實佩服。也怪不得他能從一向摳搜的梁軒仁那裡,調出千石糧來了。

   “老臣明了。”韓承宗回道。

   “侯爺,這下頭不痛了吧。”宇文懷都打趣道。

   韓承宗咧嘴一笑,就像自己清楚的掌握太子此行的目的一樣,太子自然對他裝病之事,了然于胸。

   “那侯爺既然病痛緩解,我倒還有一事要說。當初鴻運樓接風宴上不見侯爺,也阻了侯爺為剿匪之事,所盡綿薄之力的報效之心。我既然來了,自然要幫侯爺寬解此心頭之病。州丞大人所捐五百兩,身為武将,自然不甘當人後,侯爺你說對吧。”宇文懷都又嬉笑起來。

   韓承宗笑容僵化,眼前這小兒,果然非同一般,幾步棋走下來,自己進無可進,退無可退。現在連病也裝不得了,根本沒有借口搪塞過去。

   “老臣明白了,五百兩銀子,一并奉上。”韓承宗無可奈何的說道。

   宇文懷都繼續嬉笑道:“侯爺,午膳我就不再侯府吃了,嘿嘿,不再給您添堵了,告辭。”

   終究,還是被太子敲了竹杠。

   “臭小子。”

   在宇文懷都走後,韓承宗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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