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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胥北軍

我家太子妃又兇又野 2508 2025-07-16 10:05

   天漸熱了起來,人困馬乏。

   他們總算走出了那一片荒蕪之地,看到了綠蔭。有綠蔭之處,就有水,有水之處,一定活着胥北人。

   果不其然,沒走多遠,他們就遇到了一汪清泉。

   他們百餘人,就在這清泉旁,找了處陰涼歇腳。

   胥北之地,甚是神奇,烈日之下,熱得人喘不過氣來,樹蔭之下,找一處陰涼地,又似直入秋時,涼爽怡人。

   隻是,這怡人之地有限,他們一百餘人,四處找地方歇腳,外圍一處,放了一些破爛行李,有四個人就把那堆廢物丢到一邊,安心的躺下休整。

   不一會兒,就有人找來了,看到自己的行李被丢棄,自己原本所待之地,被人占了,兩幫人便吵嚷起來。

   “怎麼了?”戰瑤和蕭梓碩趕了過來問道。

   先前在這片地方休整的,隻有五個人,為首的中年男子,正欲把心中憤懑統統傾瀉出來,擡眼一看是戰瑤,眼中不禁含淚。

   “馮叔?”縱使眼前人瘦了兩圈,戰瑤還是一眼認了出來,那是追随她父親打仗的,馮敬林。

   “阿桃,你怎麼跑到胥北來了?”馮敬林激動道。

   戰事持久,且胥北戰敗,他一路逃來,遇到了熟人,自然激動一些。

   “我來找父親,馮叔,你不是一直跟着父親嗎?你有他的消息嗎?”戰瑤也十分激動。

   提到武王,馮敬林淚水便止不住了,身旁的四個兵士,也默默的低了頭。

   “沒有武王的消息,我們本是追随武王去打管臘聿城救洛文城,誰知道中了管臘的埋伏,管臘重兵就在去聿城的路上等着我們呢,四面八方都有管臘人的彎刀,太慘了,那仗打得太慘了。”馮敬林甚至不願回憶當時發生的事情。

   “那我父兄呢?”戰瑤的心提到了嗓子。

   “武王下令,兵集一處,從管臘人的包圍處,撕開一條口子。我們幾個就是從那口子中逃了出來。但是始終沒有跟上武王的步伐。”

   “你是說,我父兄逃出來了?”戰瑤緊張道。

   “逃出來了,可是我們找不到武王。又不能在管臘之境待太久,就想着撤回溫陽城。誰知,溫陽城破了,我們就一路繞南。再後來,就聽說,管臘人打到京原城了。恥辱啊,恥辱啊!”馮敬林咬牙道。

   一旁的胥北軍,也攥緊了拳頭。

   “逃出來了,逃出來了。”戰瑤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喃喃自語道。

   顧小蝶也趕來了,聽到了這些,不禁舒了一口氣。

   “我就說他沒事的,他的命是我救的,就是屬于我的,哪能這麼輕易的死掉。”顧小蝶自言自語道。

   她平日裡表現的漫不經心,實則對戰勝的生死是十分關切的,不然,也不會從墨東一路趕來。

   “那馮叔,你們要往哪裡去?”戰瑤問道。

   “去京原城,我們是胥北軍,要永遠守在胥北邊境。”馮敬林道。

   “那好,我們一同去,馮叔,你去告訴宇文懷都,請你們大家都為我戰家作證,我父親,沒有通敵!”戰瑤激動道。

   “什麼?通敵?誰敢說武王通敵?黑壓壓的管臘人壓上陣前時,那些人在哪裡?那些張口就誣人清白的人,在哪裡!”馮敬林痛斥道。

   “馮叔,你别激動,有你作證,沒人可以誣我父親清白。你先好好休息,随後,我們一起趕路。”

   “還沒問你,這些都是什麼人?”馮敬林望着一地的男人問道。

   “軍人,他們也是軍人,要去胥北打仗的。”戰瑤道。

   既然是自己人,先前的不愉快就一筆勾銷了,幾個胥北軍,和這些人擠在一起,将自己破敗的行李,又收拾一番。先前扔人東西的幾人,十分歉疚,還拿出了口糧,也算,一物抿恩仇。

   衆人休整之時,胥北軍墊了幾口糧食,便講起武王的事迹來。

   先前聽武王,都是經過口口相傳,難免變了味道。這四個胥北軍,可是追随武王征戰立功的人,講起戰事來,更為精彩。

   宇文夜明在一旁聽得入神,仿佛自己當時也置身疆場,追随武王出生入死。用他手中的金槍,将一個又一個的管臘人挑于馬下。那些人跪伏在地,懇求着他饒命。

   武王看着他英勇的樣子,也不禁贊賞道:“能接替我,鎮守胥北的,隻有凜西的小王爺,宇文夜明!他就是胥北第二個武王!”

   宇文夜明随即心滿意足的歡笑起來,隻有他能做第二個武王!

   一旁顧小蝶推了他,将他從白日夢中拽出。

   “别傻笑了,癡癡呆呆的,被我小姑子看到了,怎麼放心放你去打仗。”顧小蝶潑冷水道。

   宇文夜明嫌棄的瞅着她,“你這麼多事,嬸娘是怎麼忍你到現在的?”

   顧小蝶不作回應,繼續聽起胥北軍的故事來。

   武王戰胥北,常勝。

   攻聿城時,胥北軍依舊是抱着必勝的決心。誰也沒有料到,管臘人能及時撤軍回援,還在路上設伏。

   幾萬大軍深入管臘之境,大風刮過,揚起一陣沙塵,沙塵退去,出現的,竟是管臘人的彎刀。

   幾年來,胥北軍從未遇過如此困境。即便如此,胥北的戰神,依舊不屈。他很快理清了現狀,被圍之下,與敵軍糾纏必死無疑。于是,他決定,集中所有力量,往東南沖。

   号角響起,胥北軍對武王的号令,是絕對服從。

   外圍的胥北軍舍了命的與管臘人對陣,一層,兩層,死的人越來越多,管臘人的包圍圈越縮越小,武王依舊沒有放棄,終于在東南角撕開一個逃生之口。

   胥北軍從這個生命之口往外湧出,管臘人依舊緊追不舍。

   但管臘人終究沒有追上武王,就連他們也逃出生天。

   攻聿城之戰,出軍時,幾萬人,逃出來的,怕是沒有百人。

   但你若問,胥北軍還敢一戰否?

   那四個死裡逃生的人,眼神便堅毅了起來。

   胥北軍,從無膽怯一說!

   為什麼?同是血肉之軀,為什麼他們不怕?從京都來的,這些被聚集起來的“逃兵”們,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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