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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太子喝多了

我家太子妃又兇又野 2776 2025-07-16 10:05

   “葉蘿茶啊,早有耳聞。這茶是今年的春茶嗎?”宇文懷都繼續問。

   “太子說笑了,今年春茶還未到采摘之機。不過,雖是去年的茶,滋味也非同一般。殿下盡可品評,庭南葉蘿,茗中極品。”楚江回道。

   宇文懷都笑笑,将茶水在鼻前嗅了嗅,茶香撲鼻。

   “真是好茶,可惜了。天色晚矣,我就不喜喝茶了,喝了容易睡不好。”宇文懷都說道。

   “确實,确實,太子舟車勞頓,當以休息為上。”楚江一擺手,讓小厮将茶撤了。

   桌上碗碟換了一波又一波,宇文懷都眼前之人,也換了一波又一波。

   鴻運樓的賓客,自下而上,稍有些名望之人,都要借此機會在太子面前顯露一番。

   有的攜得意門生在宇文懷都面前賦詩一首,以露才華;有的攜奇珍異寶進獻給宇文懷都,以表尊敬;更有甚者,攜亭亭玉立的女兒,要為宇文懷都獻歌獻舞。

   庭南的姑娘,長得水靈,個個如家中碧玉一般。

   楚江在一旁看着,十分惱怒。他的女兒天姿國色還不敢在太子面前賣弄,他們這是做甚!

   “行了行了,歌舞表演自有舞姬樂人,不必勞煩諸公小姐。”楚江不耐煩道。

   丁志興心知州丞之意,立即言道:“殿下,月懸夜空,此刻正是賞月落湖景的好時候啊,請往窗外看。”

   宇文懷都順着丁志興所指,目光落至湖面。

   夜空之月雖非滿月,但也算得皎潔,湖中有遊船往來,水面波光粼粼,稱得好景卻并無奇巧。月落湖的美景,妙就妙在,終有時刻,月影不偏不倚,正落湖中央,月落湖也不偏不少,恰是個圓形。

   從鴻運樓俯瞰下去,整個月落湖盡收眼底,正好見得月落湖心的點睛之景。細細聽去,湖中遊船上還傳來民間小曲兒。

   “美,美不勝收。”宇文懷都贊道。

   宴上氣氛瞬時變得更加歡愉,觥籌交錯,賓客往來不絕。

   宇文懷都因是接風宴的主角,飲了太多賓客所敬之酒,已泛起酒勁兒來,面漲的通紅。

   他又滿上一杯酒,擡手要敬丁志興一杯。

   “郡丞治理有方,京華城果然繁華,物富民安!”宇文懷都稱贊道。

   “太子殿下謬贊了,都是下官應該做的。”丁志興受寵若驚的和太子碰了杯。

   “今晚之宴,着實是豐盛。是誰的安排?”宇文懷都問道。

   楚江和丁志興相互看看,這是要受太子褒獎。

   “是州丞和下官的安排。”丁志興激動的說,不能獨攬功績,州丞是上級,也不能得罪。

   “這樣啊,那這宴請的花的銀子,誰來結?你?還是你?”宇文懷都拿酒杯的手,指了指丁志興又指了指楚江。

   誰來結?自然是走官家的賬啊,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兩人心裡犯了嘀咕。

   “總不能記在官家賬上吧?”宇文懷都緊接着說道。

   兩人嘴角皆抽搐起來,不知該如何作答。

   “倘若太子南巡,未得功績,隻給地方添些麻煩,傳揚出去,我面上無光啊。”宇文懷都借着酒勁如此說,“德順!等人退了之後,你去把賬結了!”

   “遵命。”德順恭敬言道。

   “不不不,怎能讓太子自掏腰包?”丁志興攔道。

   “那怎麼辦?你來付?”宇文懷都說道。

   丁志興猶豫一下,咬咬牙應道:“下官來結。”

   “那謝過郡丞大人!可是,我身為太子,千裡迢迢趕來,要為庭南剿匪,來了,連官一頓官家的飯也吃不上,是不是太過委屈了?”宇文懷都撇着嘴說道。

   “是啊,着實是委屈啊。”丁志興應和着,滿心希望太子把剛才的話收回。

   “那官家請的那頓飯,我就不吃了,德順,一會兒陪着郡丞大人去結賬,今日這賬有多少,就去郡衙結多少銀子出來,走官家的賬。”

   “遵命。”

   丁志興和楚江面面相觑。

   “哎,停下,讓舞姬都停下。”宇文懷都借着酒勁,氣勢大增。

   “我,宇文懷都,大燕的太子,謝謝今日各位前來赴宴,倍感榮幸!”宇文懷都舉起酒杯,發起了酒瘋一般。

   “今夜,是歡樂之夜,我,卻歡樂不起來。為什麼呢?庭南匪禍未解啊。臨陽的百姓,還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真的,想起他們,本太子就特别難受。”宇文懷都說着就去裝作抹淚的樣子。

   德順還在一旁為太子遞上巾帕,被太子推到一邊。

   “今日到場的諸公,都是庭南的排面!你們忍心眼睜睜的看着臨陽的百姓受苦嗎?你們不忍心。本太子此來庭南,是剿匪來的,諸公也一定都想幫太子這個忙。怎麼幫呢?籌錢。有了錢,本太子就有了底氣,有了能力,招安也好,調兵攻山也好,一定能将那幫匪盜一舉拿下。諸位說對不對?”宇文懷都聲如洪鐘。

   這是哪裡傳出來的,太子是一個虛弱不堪的人?簡直一派胡言!

   “德順,我們不能阻擋諸公的一番報國憂民之心,走,諸公今日想捐多少銀子,你好好記錄在冊,他日剿匪功成,名冊上的人,都記上一功。”宇文懷都煞有介事。

   “遵命。”德順今晚就隻說了這兩個字。

   “州丞大人,堪當表率!您打算捐多少?”宇文懷都笑着問道。

   “額,這個。”楚江在猶豫,伸出一隻手來,打算擦擦額上的汗。

   “五百兩?大人,不愧是庭南父母官,德順,記上!”宇文懷都搶先說話,說罷,就将身子扭到丁志興旁邊。

   “郡丞大人你呢?”宇文懷都問道。

   丁志興連手也不敢伸了,拂袖擦了擦嘴角。

   “郡丞大人也五百兩?這樣不好,得給州丞留個面子。這樣吧,四百兩,郡丞大人為剿匪出四百兩,德順記上!”宇文懷都又幫人做主。

   就這樣,鴻運樓共四層,由上至下,宇文懷都沒漏過一處,沒放過一人,統統搜刮個遍。

   “呦,這不是剛剛給我敬酒的大人嗎?大人一片赤誠之心,我宇文懷都銘記在心。大人捐多少?”

   “呦,這不是剛剛送珍寶給我的大人嗎?大人家底寬厚,想必不吝捐贈,打算捐多少?”

   “呦,這不是攜千金赴宴的那位大人嗎?令千金長的沉魚落雁,以後定能覓得良婿,以後看上哪家王孫公子,盡管開口說于我,我向父皇請旨賜婚。”

   為太子接風之宴,一直持續到子時。千餘賓客,被宇文懷都搜刮個幹淨。

   講明了要低調行事,如此張揚,那本太子就讓你們好好張揚一番。宇文懷都是抱着這等想法。

   至于太子到底喝醉了沒有,大概真的是醉了吧,隻是頭腦沒有混亂,在酒醉中也銘記着自己來此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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