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早生貴子比較着急
舟羨弈聽着,也知曉将家族的嫡脈除去不容易,但目前摘除明太守是最有效的法子,不然一旦私藏金礦的事情傳出去,就會跟造反扯上關系。
自古皇家絕對不會容忍造反的存在,一經發現,就是滿門抄斬,從無例外,便是皇室宗親皆是如此。
明黛沐自然也知曉其中的利害,随即又有些懊惱,明家出事的時候,她被困在太子府,後來才一步步爬上去,和大長公主聯手,才逼着舟翰圻封她為皇後。
朝政上的事情,她才能插手,而且舟翰圻登基不過幾年,她就發動宮變,失敗後逃到了邊疆,再等她回去的時候,舟翰圻的帝位已經被奪了。
想着前世的紛争,明黛沐的眼中藏着郁恨,但見舟羨弈溫柔的目光看過來,頓時又化為了笑容。
舟羨弈明顯察覺明黛沐剛才有些不對勁,但見明黛沐沒有說,他便也沒有問,又說起私藏金礦的事情。
溫澤明天就會去明太守府,想必明太守也是有所察覺,才會請着明相爺明天去府上,這件事情等明天和明太守談過之後,我們再做打算。
畢竟溫澤并非敵人。
明黛沐愣了一下,所以明白了,即便溫澤不喜歡朝政糾葛,但他身處權利中心,就不能不顧着大長公主府。
而大長公主卻是和她們明相府綁在一起的。
知曉舟羨弈和明相爺已經有了對策,明黛沐就不想朝政上的事情了,笑着跟舟羨弈說起了青湖的美食和風俗。
兩人先去了南街吃了點心,又去土地廟祈福上香,還挂了許願的香包。
青湖的土地廟可靈驗了,隻要是許願,都會實現。
舟羨弈見明黛沐虔誠地拿着香包跪拜,忽地笑了笑,總覺得明黛沐不像是會信這些的,但入鄉随俗。
而且來這裡跪拜的都是年輕男女,他知曉了什麼,也學着明黛沐的樣子,打算跪拜,卻被明黛沐抓住了手臂。
子衍,你就不必跪了,拜拜就成。
明黛沐見舟羨弈打算跪拜土地公公,還驚了一下,忙阻止,悄悄地說,皇族血脈除了皇家寺廟,不跪拜百姓築的廟。
“無礙,我現在隻是你的未婚夫。”
舟羨弈隻是笑着搖頭,握着明黛沐的手,在她的身邊跪下,又拿着香包寫着字。
明黛沐愣神好久,随即微微蹙眉,又有感動,想着即便舟羨弈是以墨白的身份出現,那他也是皇族的人,身份尊貴,豈能跪拜。
你寫了什麼?
早生貴子。
......
明黛沐一頓,舟羨弈笑着看向她說,窈窈可是說這土地廟很靈驗的,那我是不是應該再加上兒女雙全?最好是先有女兒......
子衍,我們.......我們還未成親呢。
見明黛沐臉紅,舟羨弈笑了笑,很認真地說,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所以才要許願啊。
也可以許其他的願望。
其他的沒有那麼急,還是早生貴子比較着急。
.......
瞧着明黛沐的臉色燙紅,舟羨弈也不打趣她了,瞥了一眼她的香包,很是規規矩矩,隻有平安二字,笑着将兩人的香包挂起來,正伸手扶着明黛沐起身,就聽到慵懶的聲音傳來。
呦,這不是沁婼郡主,那這位莫非就是南臨城的墨公子?
浔世子!?
舟塵浔,他怎麼在這裡?
明黛沐看着走來的墨色衣袍郎君,驚了一下,舟塵浔不是在太原嶽家嗎?怎麼千裡迢迢來了青湖,要知道太原嶽家跟淮東鯉城可是相反的方向。
聽說青湖稀奇古怪的東西多,且美食也是在東雍國排上名次的,尤其是烤鳗魚片不錯,本世子來買烤鳗魚片的。
舟塵浔說着,目光一直放在舟羨弈的身上,總覺得他特别眼熟,應該是見過的。
原來浔世子是來買鳗魚片的,我們淮東的吃食最是多樣美味了。
若是為了買美食,那舟塵浔出現在這裡一點也不奇怪,誰讓他寵愛他的世子妃呢。
在下墨白,見過浔世子。
舟羨弈見舟塵浔一直打量他,也知曉他在懷疑什麼,舟塵浔他見過好幾次,每年過年,他都會代表辰王府來京城賀新春。
且舟塵浔的心思剔透,能夠洞察人心,不是好糊弄的。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本世子怎麼瞧着墨公子那麼眼熟呢?像是一家人。
哦?
因為隻有我們舟家的人,才能這麼俊美不凡。
.......
舟羨弈忍笑,明黛沐卻是扶額,她覺得是不是隻有舟家的人,才會都這麼自戀。
墨公子覺得,我們是不是一家人呢?
若是論容顔來算的話,我覺得是。
舟塵浔聽着,一雙桃花眼盡然是笑意,見侍衛取來了香囊,他就拿筆寫了幾個字,又跪在團蒲上,朝着土地公公跪拜。
舟羨弈瞧着,噙着笑問,浔世子是皇室中人,怎麼還跪拜土地公公了?
舟塵浔隻是說,本世子聽聞青湖的土地廟很是靈驗,便來拜拜,至于皇室中人,那就暫時不是吧。
看着香囊上的早日成親,他的嘴角勾了勾,現在本世子隻是位着急迎娶心上人的郎君。
說着,他就要将香囊挂上去,結果看到舟羨弈的早生貴子,頓時暗惱,草率了,本世子竟然晚了一步。
舟羨弈瞧着舟塵浔心塞的樣子,忍俊不禁,他知曉舟塵浔有位自幼便定親的未婚妻,卻不知道他如此深情。
實難想象,世人眼中心狠手辣的浔世子,竟然是位深情之人。
墨公子,既然是一家人,那就結伴如何?
知曉舟塵浔是有話要說,舟羨弈看向明黛沐,見她點點頭說,浔世子既然是追尋美食而來,那就得嘗嘗我們青湖的三喜丸子,就在前面不遠處。
好。
說着三人就朝着前面的小鋪子去,舟羨弈想要舟塵浔走在前面,但舟塵浔卻讓她們走在前面,舟羨弈也隻是笑笑,和明黛沐并肩走着。
舟塵浔一直在後面打量舟羨弈,瞧着他的身影,忽然腦海裡将他和一個俊逸的身影重合,頓時勾了勾唇角,還有些意外,又笑得别有趣味。
原來真是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