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他犧牲了
宋雀送沈清梨回去,二毛暫時留下來照顧男人。
這個時代單身女人和男人單獨在一起,萬一被人看到了,真的是有口說不清。
走之前,沈清梨給男人打了一針,這一針足夠男人睡夠24小時。
靠山屯,小院。
沈清梨回來的時候,周聿白還沒下工,這會家裡幹活的人也離開了,隻有四條大狗在院子裡轉悠。
「老大,你咋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宋雀關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累。」沈清梨坐在沙發上,精神不濟。
「真是沒想到懷個孕這麼折騰人。」宋雀給沈清梨倒了杯水,就坐在她身邊陪著。
沈清梨開始還在跟宋雀說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宋雀找了個薄毯給沈清梨蓋上,確定沒人,她乾脆坐下來修鍊。
宋雀超能卷,畢竟現在二毛那小子也恢復了異能,他雷系異能本來攻擊性就比較強悍,再不努力,說不定那小子長大了,她真就打不過他了。
宋雀拒絕這種假設。
快到中午,宋雀起身去準備了午飯。
沈清梨一直到周聿白他們進門才醒過來。
「清梨,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累著了?」周聿白心疼地上前半抱著沈清梨問道。
「有點。」沈清梨沒什麼力氣,「聿白,今天……」
沈清梨剛想說話,宋雀進來,她本意是喊沈清梨和周聿白吃飯,但她身上帶著油煙味,沈清梨一個沒忍住乾嘔起來。
「老大。」宋雀急忙退出了房間,艾瑪,她老大這是什麼異味也聞不了了啊。
周明月本想進去幫忙,瞧著宋雀退了出來,「這是?」
「我家老大聞不了異味,我剛做飯身上沾染了些油煙。」宋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我這……」周明月看了看自己,明顯是一身汗味,果斷地沒進去。
沈清梨緩了好一會,才不吐了,但是整個人憔悴得像是易碎品。
周聿白心疼得眼眶都紅了,他抱著沈清梨,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我們不生了……」
「胡說什麼呢。」沈清梨擡手按住周聿白的唇,「別讓寶寶聽見了,小傢夥會難過的。」
周聿白輕輕地抱著沈清梨,「清梨,我可以沒有孩子,不能沒有你。」
「傻瓜,我就是孕吐一下,我現在身體好得很,我是學醫的,我有分寸。」沈清梨軟聲說著,這會她總算是精神好了些。
周聿白怕自己的身上的汗味等會再讓沈清梨難受,準備洗澡。
「聿白,你讓二姐、祁川哥和雀雀先吃飯。」沈清梨提醒道。
「祁川今天有事請假去縣裡了,我去告訴二姐她們。」周聿白腳步一轉,出門。
「弄點酸棗子吃不知道會不會好一點。」周明月滿眼都是擔憂。
「我下午去山上轉轉,看見野果子就弄回來點。」宋雀說道,「姐夫你別擔心,你要是不放心我老大,我先不回去,在家裡陪她幾天,晚上住二姐那。」
「嗯,好,謝謝你宋雀。」周聿白立刻答應,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他是真的擔心沈清梨一個人在家,還有發豆芽的人來來回回。
農忙的時候又不好請假。
明天還要去機械廠送貨,周聿白眉心輕蹙。
「聿白你別太擔心,清梨緩緩,說不定明天就好了。」周明月安撫道。
「你們先吃,我晚點和清梨一起吃。」周聿白回房間,洗了澡換了衣服,才回到床邊。
沈清梨整個人縮在被子裡,本來精緻的小臉這會更是染上了脆弱的白,看得人心都化成了一片。
周聿白後悔,他如果知道懷孩子讓沈清梨這麼遭罪,他是真的不會要。
「聿白。」沈清梨伸手抱住周聿白,周聿白順勢輕輕地吻了吻沈清梨的小臉。
他媳婦真軟乎。
「別擔心,孕早期孕吐不舒服都很正常,每個人敏感地點不一樣,我覺得我應該是對味道敏感。」沈清梨軟聲說著。
「味道,我是不是也挺臭的。」
「嗯,但好像對你是個例外。」沈清梨笑得溫柔極了。
周聿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溫暖包裹了,「謝謝你們怎麼都不嫌我。」
沈清梨咯咯地笑起來,「你去吃飯,下午還要上工,吃完飯來陪我睡一會。」
「你不吃嗎?」周聿白蹙眉。
沈清梨擡手輕輕地展平他的眉心,「我剛剛吐完,這會還不餓,餓了我再讓宋雀幫我弄。」
「好。」周聿白知道自己不吃飯,沈清梨又要擔心,起身去吃飯。
周明月已經吃完,宋雀讓她回去休息。
宋雀確定自己身上沒有油煙味了,才試探著去沈清梨的房間。
「老大。」
「嗯,雀雀。」沈清梨應聲。
「我進來了哈。」宋雀進門。
「給你找幾身衣服。」沈清梨說話間進了空間,沒多久出來,拿了幾套衣服給宋雀,從空間出來沈清梨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
「老大,是不是空間能滋養身體,你這會看著好多了。」宋雀說道。
沈清梨感受了一下,「好像還真是。」
「下午姐夫走了,你就去空間,我給你看門,他們回來我喊你。」宋雀壓低了聲音。
「嗯。」
空間裡確實是要舒服很多,沈清梨自己的別墅環境也比小院好很多。
「你跟姐夫說那件事了嗎?」宋雀問道。
「還沒呢,等他吃完了我問他。」沈清梨把照片拿了出來,那時候的周聿白笑的真好看,那種沒有被現實重壓,朝氣蓬勃的笑真好看。
沈清梨覺得自己眼眶有些發酸,她心疼周聿白。
周聿白的腳步聲響起,宋雀起身。
「老大我就在客廳,需要就喊我。」
「嗯,謝謝你雀雀。」
宋雀笑眯眯回身對沈清梨比了一個心。
沈清梨輕笑。
周聿白幾步走到沈清梨身邊,「眼睛怎麼紅了,還難受?」
「沒有,這個人跟你關係很好嗎?」沈清梨把照片遞給周聿白。
周聿白臉色驟然一變,他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們一起執行那個任務的時候,他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