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 我要溫家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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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靜安不敢探頭下去看,隻能高聲呼喊溫俊倧的名字,「哥」
溫俊倧也在也一旁,連忙跑了出來,屋子裡頭已經看不到蕭鈺的身影,唯獨剛才緊閉的窗戶此刻竟然大開著。
「蕭鈺呢?」溫俊倧疑惑地問道。
溫靜安指著大開的窗戶,聲音都在顫抖:「他,他跳下去了。」
溫俊倧心中暗道糟糕,忙奔過去看,「忽」地就看到隔壁廂房裡頭一身白衣也從廂房裡頭一躍而下,緊接著又是眾人的驚呼:「不好了,又有人跳樓了。」
那一襲白衣往下跳,輕飄飄地就落在了蕭鈺的身旁,謝玉蘿看到蕭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子都是顫抖。
「阿鈺,阿鈺」謝玉蘿不敢動蕭鈺,隻能跪在一旁,聲音顫抖地喊著蕭鈺的名字。
蕭鈺睜開了眼睛,眼神裡頭沒有一絲的光亮,他突然就拉著謝玉蘿的衣裳。
謝玉蘿立馬在他耳邊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蕭鈺這才放心地閉上了眼睛,倒在了謝玉蘿的懷中。
「你們看到沒有,他是從哪裡跳下來的啊?」
「是發生什麼事了啊,竟然這麼想不開,要跳樓啊!」
旁邊還有行人在竊竊私語,謝玉蘿抱著人,已經聽不到了,眼淚水都眼眶裡頭打著轉兒,她猛地擡頭,淚眼朦朧中,她將二樓廂房站著的人看的分分明明。
一個是溫俊倧,一個是溫靜安。
蕭鈺昏迷不醒,孫開運看過了,說了聲外傷不大重,多歇息下時日就可以了,隻是這腦子裡頭有淤血化不開,等啥時候化開了,啥時候才能醒過來。
「我就在隔壁廂房,他若是喊我一聲,我絕對能聽得到,他當時為何不喊我?而且我看他的樣子,像是連我都不認識了。」謝玉蘿說道:「他是不是中毒了?」
孫開運一聽,立馬又診治了好一會,這才說道:「是尋常的迷魂散,喝下去人就會昏迷的那種,也算不得什麼毒。」
「有人給他下藥?讓他昏迷?」謝玉蘿聞言,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怕就是這樣,怕是他當時正有什麼危險,所以他隻能選擇跳樓,這樣才能規避風險!」孫開運解釋道。
常如煙:「當時是在喝酒的廂房裡頭,能有什麼危險?」
謝玉蘿咬牙切齒,看到那一抹如陰魂一般的容顏:「溫靜安,也在!」
「什麼?她也在?不是說陳博厚請客嗎?溫靜安怎麼會在?」常如煙也是知道蕭鈺的這一次飯局的,聽到還有溫家的人,也是大吃一驚。
「阿鈺一開始,也以為隻有陳博厚一人,可是他怕是替溫家請的客,瞞著阿鈺溫家人也在!」
「溫家人向姐夫下藥,姐夫當時是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寧願自己跳樓,也不願意留在屋子裡頭!」常如煙唏噓道。
謝玉蘿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也想知道,不過,我更想讓溫家人血債血償!」
溫靜安!
溫靜安幾乎是整夜整夜地做夢,夢裡頭,一會兒夢到蕭鈺含著笑與自己同床共枕,一會兒,夢到蕭鈺渾身是血地朝她笑,笑著跟她說,你不是要與我在一起嗎?
再然後,在她剛點頭的時候,突然看到蕭鈺一把拉住她,用力地往下拉,她往下跌,就看到自己竟然跟一具白骨躺在同一副棺材裡。
溫靜安嚇得想要尖叫,可是她發不出一點聲音,隻看到自己身旁的那一具白骨,突然動了,然後,她似乎發現,那具白骨,竟然在朝她笑了。
害怕和恐懼如影隨形,溫靜安一半身子猶如躺在冰窟裡,一半身子如置熔爐那種半生半死的感覺,簡直銷她的魂蝕她的骨,她想要大叫,可是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哥哥」
溫靜安也不知道自己掙紮了多久,終於,她聽到自己孱弱的聲音,緊接著是綠蔓的聲音:「小姐,你怎麼了?」
一聲叫喚,如天籟,將溫靜安拉回了人世。
「快,把公子叫來,把我哥叫來。」溫靜安渾身冰冷,抓著綠蔓歇斯底裡。
綠蔓剛說聲好,又被溫靜安給拉住了,「你不能走,你讓別人去!」
看到小姐那猙獰的模樣,綠蔓也被嚇了一大跳,「是,小姐,我讓別人去,我不走!」
溫俊倧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裡頭到處燈火通明,院子裡頭被點的跟白晝一般,特別是屋子裡頭,裡頭燈火通明。
「這是怎麼回事?小姐是怎麼了?」溫俊倧邊進來邊問綠蔓。
綠蔓也不知道,她問了許久,小姐一個字都不說,「小姐好像是魘著了。」
魘著了?
「做噩夢了?」溫俊倧進了屋子,看到身披被褥,坐在床角披頭散髮的溫靜安,都有些不敢認。
那個從來都是一絲不苟儀態萬千的妹妹,今兒個怎麼會如此不同。
「哥哥,哥哥」溫靜安聽到動靜,猛地向溫俊倧撲了過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溫俊倧一把摟住了溫靜安,出言安撫:「靜安,靜安,你這是怎麼了?」
「哥,我夢到蕭鈺了,蕭鈺他死了,他死了。」溫靜安突然癲狂,大聲吼道。
溫俊倧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為了這回事情,他忙屏退了下人,說道:「傻子,我當是什麼事呢,蕭鈺沒死。」
「沒死?他從二樓跳下去了。」溫靜安囁嚅道。
「沒事,聽說沒什麼大礙,休養一段日子就好了。」溫俊倧安慰道。
溫靜安先是長舒了一口氣,緊接著又歇斯底裡地大喊起來:「哥,他不要我,我做妾他也不要我,我親自送上門給他,他也不要我啊!」
溫俊倧發現,此刻的溫靜安,就像是一個柔弱無依的浮萍,找不到她可以依靠的臂膀,蕭鈺,傷他有多深啊!
「靜安,蕭鈺不要你,他會後悔一輩子。」溫俊倧安慰道:「你值得更好的。哥哥以後一定會幫你找一個比蕭鈺好百倍千倍的男子,那樣才配的上我家靜安。」
溫靜安搖頭,如著了魔一般:「哥,我隻要蕭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