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力氣不夠大?」
黑雄趴到地上,觀察他們之前強勢攻擊的地方,想要找出一些傳送陣被破壞了的痕迹,那怕是一條頭髮絲一樣的裂紋,也行!
「噗——!」
雖然因為他們之前的攻擊,傳送陣內已經沒有一絲灰塵了,可是他還是吹了口氣,吹去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認真觀察。
「沒有任何破碎!這個傳送陣還真是他娘的夠堅固的!」
找了好大一會,沒有找到傳送陣受損的痕迹,他罵了一句,站起身來。
江湖白曉生笑著說道:「那是!這些傳送陣都是經過特殊符紋加固的,要不然如何在歲月的長河之中留存這麼長時間,還能發揮作用?」
「要不要我變身試試?」拓拔力微伸了伸他乾瘦的胳膊,問陳朔用不用他施展《牛魔三玄變》試一試。
楊威拍了一下拓拔力微的手臂,帶著戲虐地說:「變什麼身,難道你覺得你變身之後的破壞力,會比朔哥強嗎?省身衣服吧!」
上官琦和卓爾不凡兩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拓拔力微不好意思地笑道:「也是!除非我修鍊成牛魔三玄變的第三變,要不然是不可能爆發出比朔哥還強的破壞力的!」
「還沒有修鍊修鍊到,你說個毛線!」黑雄用拳頭打了兩下自己的腦袋,鬱悶地說道,「我這腦子真是沒用,一點辦法都沒有!老大,這個難題還得你來解決!」
「我們為什麼要破壞符紋?」
圍著傳送陣轉了一圈的陳朔停下來,說出了一個讓得眾人一頭霧水的話。
「我們不就是來破壞符紋的嗎?不破壞符紋,那該破壞什麼?」白曉生抓鬍子道,反問陳朔,等到他問出問題的一刻,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們破壞傳送陣,並不一定非得破壞符紋!」
「啥?你們說啥?」黑雄完全聽不明白。
楊威傲然一笑,解釋道:「就是,破壞傳送陣,並不一定非得破壞符紋才行!」
「那破壞什麼?」拓拔力微撓著頭上的黃毛髮問,雖然楊威的話他聽明白了,可是還是沒有弄明白如何破壞掉傳送陣。
「哦……」說道具體的破壞方法,楊威也犯難了,「比如說,破壞……我們腳下的石頭,對,就是刻畫符紋的石頭!我們破壞了它們,不救破壞了傳送陣了嗎?」
卓爾不凡用不帶感情色彩的聲音,客觀地說道:「符紋就刻畫在這些巨石上,破壞這些巨石,不就是破壞符紋嗎?」
「……」
楊威頓時回答不上來了,他的方法聽起來貌似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可是根本就是一個行不通的辦法,符紋就刻畫在腳下的巨石上,強大的加固符紋在保護符紋的同時,自然也保護了巨石,要不然早就漫漶不清了!
「到底什麼辦法,快說!」
林妙兒和上官秋風已經等不及了,催促陳朔趕快講出來。
陳朔詭秘一笑,說道:「破壞符紋我們現在很難做到,但是假裝破壞了符紋,就非常容易做到了!」
「假裝?」
除了江湖白曉生,其他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明白了陳朔的意思,但是又好像完全沒有明白。
陳朔轉向江湖白曉生,坐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後者給眾人解釋一下。
江湖白曉生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搖著摺扇,笑著說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正所謂兵不厭詐,虛虛實實!我們完全可以利用敵人的心裡,佯裝破壞了傳送陣,達到迷惑敵人的效果!」
下一秒,全場安靜。
楊威、黑雄、拓拔力微、卓爾不凡、上官琦和上官秋風兄妹、林曼兒和林妙兒一對絕色姐妹花,以及金玲公主全都靜靜地看著江湖白曉生,表情獃滯,迷茫又憤怒。
「怎麼了?」
江湖白曉生被眾人看的頭皮發麻,收了摺扇,往後躲了躲。
「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沒有聽明白嗎?我覺得我說的已經非常明白了呀!」
「我靠!大鬍子,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分別?!」黑雄最先出聲,鬱悶之下,還是喊江湖白曉生「大鬍子」。
江湖白曉生轉向陳朔,弱弱地問:「我是沒有說明白嗎?」
陳朔微微點頭。
「那好吧!」江湖白曉生「啪」的一聲打開摺扇,搖了兩下,緩緩說道,「那我再說一遍!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
「說重點!」
黑雄、楊威、上官秋風和林妙兒等人齊聲大喊,打斷了白曉生的話。
江湖白曉生一滯,知道是自己的鋪墊太玄虛了,轉而說道:「就是,我們製造一些破壞了符紋的假象,比如說,在傳送陣裡扔些石頭,丟些廢銅爛鐵,等等之類的!」
「啊!」
眾人一下子明白了。
「早這麼說不就行了!說什麼虛實真假的!」黑雄很不委婉地批評了一句,忽然又說道,「不過,你之前說的那些話,貌似很有些水平!」
微風吹過,江湖白曉生有些淩亂。
「這樣,能夠唬住那些精明的強者嗎?」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金玲公主開口說話了,她研究過治國策略,知道很多陰謀詭計,有些擔心拙劣的假象無法騙住龍吻大陸的強者。
林妙兒深以為然地點頭,帶著譏諷補充道:「那些強者可是比猴子還精明!」
「如果太簡單自然不行!」陳朔早就已經考慮到了,他看著傳送陣說道,「我們不但要做一些明顯的假象,還要在符紋上做一些精緻的更改,讓得他們真假難辨!」
「可是,符紋,我們沒法更改呀!」
金玲公主、林曼兒和楊威等人立刻提出了質疑。
陳朔神神秘秘地一笑說道:「用刀劍沒法更改,可是用畫筆就沒有問題了!妙兒,你精通易容,隨便在符紋陣法之中畫上幾筆沒有什麼難度吧?」
「我不懂符紋呀!」林妙兒撅了撅嘴,表示無能為力。
「不需要懂,照著原有的隨便畫畫就行了!」陳朔蹲下,在原有的符紋旁邊示意了一下,並補充道,「最好用不容易褪色的顏料!」
林妙兒宛如秋水的眼眸亮了,狡黠地笑道:「這樣呀!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