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星空圖嘛!」
江月歪了歪眼睛,滿是不願意搭理陳朔的樣子。
「這是星空圖?」陳朔將那塊黑不溜秋的石頭翻過來覆過去看了兩遍,除了一些亂七八雜的線條之外,沒有看到什麼像樣的圖案,更別提什麼星空圖了,不免質疑起來。
江月擡手摸了一下飽滿的額頭,轉頭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還是個土包子!唉!宮主真是……」轉頭朝著大門緊閉的寢殿看了一眼,話說一半,轉而說道,「你往裡面輸入靈力看看!!」
陳朔無所謂地笑了笑,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的確見識少一些,沒有必要不承認。運轉靈力進入手中的石頭,頓時發出了驚嘆。
手中的石頭頓時明亮起來,並朝著四面八方投射出一個個亮點,形成了一個立體的巨大的光點球,奇幻美麗。
光點球縹緲閃爍,將他包裹在其中,讓他好似踏入了一個微型的星空。
「這是……」
毫無疑問這就是星空圖,而且還是一個立體的星空圖。
「星空石!」江月給出了這塊石頭的名字。
「太高級了!」
忍不住讚歎,他發現握在手裡的石頭上顯示幾個小字:「紫微星」,另外還有很多小光點上也都顯示出了小字。很明顯這些小字就是星體的名字。
「真是太高級了!」
一邊讚歎著一邊尋找「厚土星」三個字,卻始終沒有發現。
「師姐,你知道厚土星在什麼位置嗎?」
以神念控制星空石懸浮在半空之中,他邁步走進虛幻的微信星空之中,尋找厚土星所在。
江月沒有直接回答陳朔的問題,而是淡淡說道:「你要先確定它在哪個星區,要不然怎麼可能找得到!」
「對呀!」
陳朔笑了起來,笑自己一激動,竟然毫無頭緒了,要是不分星區,盲目地找,怎麼可能在浩渺的星空之中找到微塵一樣大小的一顆星球呢!
他立刻區分了一下方向,朝著東北方向找去。厚土星所在的星區是東北荒遠星區,自然應該在東北方向。
可是事情沒有想象中簡單,即便是確定了基本方向,也還是很難確定一顆星體的位置,因為不管是那個方向上,都有難以計數的星體。
用眼睛找,恐怕好幾天都不一定找到,於是他釋放出了神念。
神念為馬,開始在微型星空之中奔跑,跑過一顆顆閃爍的星辰,跑到遙遠的星空深處。
尋找,尋找,尋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在東北方向的一個偏僻角落裡發現了厚土星,陳朔長出了一口氣,收了神念,緩緩睜開雙眼,已是暮色籠罩。
「這麼長時間!!!」
陳朔吃了一驚,原本以為幾分鐘就完成的事,竟然花了大半天的時間。
與此同時,他不得不震驚於星空之浩渺!用神念在微型星空圖中都跑了這麼久,在實際的星空之中不知道要跑多少年!不,用年做單位恐怕遠遠不夠,應該用萬年做單位!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師姐!!」
想起與厚土宮的古琴還有約,他立刻展開靈力羽翼朝著廣寒宮外飛去。
「等一下!」大半話的江月突然喊道,「那個……宮主讓我和你同行……你要是走的話,記得喊我……」
「啊?」
陳朔有些吃驚,完全沒有想到慕容輕煙竟然還會安排人陪著他。修鍊了什麼可怕邪功的慕容輕煙也不是那麼絕情呀!
「你不要自作多情……我陪著你是要保證你能把『輕煙』還回來!!」江月連忙解釋。
「行!」
陳朔又不傻,自然知道慕容輕煙安排江月陪著他的目的多半是保護他,而不是監督他。
「等我辦完事,就回來接你!」
瞭然一笑,陳朔加快速度飛出廣寒宮,朝著天街急速飛掠。
倒不是著急拿到剩餘的五萬億高級靈石,而是擔心古琴等得太久,再以為他拿著已經到手的二十五萬億高級靈石跑路了。
天空湛湛,白雲悠悠。
天街像是掛在天幕上的一道裝飾,又被白雲裝飾。遮遮掩掩之中,透露著一派壯闊和詭異。
隻有一個人。
寬廣的天街上隻有一個人。
一身素衣,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哀樂,正是厚土宮的古琴。
沒有其他宮的靈修圍觀,拍賣會的高潮已經徹底的滿足了眾人的好奇心,而已經付了二十五萬億的厚土宮,也不可能拿不出最後的五萬億。
「不好意思,師兄,讓您久等了!」
遠遠的陳朔就抱拳施禮,雖然沒有預約時間,但是身為師弟的他理應早來等著古琴,而不是讓師兄古琴等著他。
「沒有關係!」
古琴轉身看向陳朔,臉上升起淡淡的微笑,非常隨和。
「我也剛來沒多久!」
陳朔降落到天街的地面上,收了靈力羽翼,再次道歉:「剛才有點事耽誤了,實在是不好意思,讓師兄久等了!」
古琴擺擺手,一臉無所謂地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今天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拿到九天飛虹!」說著,拿出了一個小囊,「這裡面是剩餘的高級靈石!」
陳朔連忙伸手接過來:「多謝師兄!多謝師兄!這是九天飛虹,請您查收一下!」
粗略檢查了高級靈石數量,便把「九天飛虹」從冰火靈戒之中拿出來,雙手托著送到了古琴面前。
古琴雙眸微微一閃,臉色微微泛紅,卻並沒有立刻將劍接過去,而是緩緩伸出一隻手撫摸:「好劍!真的是好劍呀!」
雙眸火熱,手指微微顫抖。
由劍尖,到劍身,再到劍柄,古琴一寸一寸的撫摸而過,好像是在撫摸一位絕世美人。
「光芒內斂,符紋古拙,整體造型簡潔流暢,不愧為九品仙劍!!值!值三十萬億高級靈石!」
「就是不知道用起來順手不順手……」
喃喃自語著,古琴撫摸到劍柄的手突然握緊劍柄,手腕一抖,讓九天飛虹向前橫切。
這個瞬間,劍還托在陳朔的手中,距離他的腹部隻有一個小臂的距離,突然橫切而來,根本就來不及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