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套她話
看了眼男人手上潔白無瑕的手絹,又低頭看了眼滿手的油漬,沈單染沒好意思伸手。
一個男人家家的,怎麼連手絹都這麼乾淨。
她都不好意思用,還是習慣使用前世那種紙巾。
說完,沈單染就旁若無人地從空間裡拿出來一包包裝精緻的紙巾,打開封口從裡面抽出一張,遞給顧豈言。
「給你,用紙巾擦手吧,用完直接扔掉,省得還得麻煩去洗手絹。」
「這是什麼?」
顧豈言看著紙巾精緻的外包裝,瞳孔猛地一縮。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精緻的外包裝,甚至上面的圖案都印刷地非常精緻。
「紙巾啊,擦手用的,很方便。」
「我的意思是你從哪裡弄來的。」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放心使用。」
他當然知道不是偷的搶的,這麼精緻的包裝,哪怕從小在京市長大,自認為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麼洋氣的東西。
看上去倒像是從國外進口的。
顧豈言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女人,感覺她身上彷彿籠罩著一層薄紗,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楚。
他很想把她身上的薄紗扯掉,可又害怕將所有的一切都曝光於太陽底下時,會讓平靜的人生掀起波瀾。
維持現狀就很好,他為替她保守所有的秘密,隻要她不離開自己。
「嗯」
顧豈言接過紙巾,柔軟的觸感讓他又是一驚,拿著紙巾反反覆復研究,恨不能盯出個窟窿來。
「別看了,就是普通的紙巾而已,也就是現在條件不允許,等國家政策放開,我們自己開家衛生用品工廠,專門生產高端紙巾和女性用品。」
想到農村家家戶戶上廁所都用廢舊的報紙、不用的書本,甚至樹葉子擦屁股,沈單染就滿臉扭曲。
她真的很不習慣,幸虧有空間在,裡面有紙巾供她揮霍。
但剛穿越過來那會兒,空間還沒出現,她就是用樹葉子擦屁股的,想到那種粗糙如磨砂紙般的觸感,心裡就彆扭。
在這個衛生紙還不普及的年代,上廁所真的是種痛苦。
也不知道她那個傲嬌的婆婆是怎麼解決的。
不會也跟自己一樣難受吧。
這個年代已經有衛生紙,隻是在偏遠的農村大家還沒有使用這個擦屁股的習慣,不是不想,是沒錢買。
而且這個年代的衛生紙特別粗糙,與前世那種光滑柔軟的衛生紙根本不能比。
還有衛生巾這種女性用品,更是稀缺得很。
她自己有空間作弊,可她媽和家裡的其他女性親戚就不敢拿出來給她們用。
沈單染對未來充滿野心,她知道現在隻是黎明到來前的黑暗,等熬過這幾年,政策放開,就如同魚躍大海,任她發揮。
現在,就是條龍也得盤著。
「你知道國家什麼時候放開政策?」
顧豈言身子微微一頓,手指慢慢收緊握成拳,眉色微斂,眸中暗芒閃現,稍縱即逝,不動聲色地打探道。
「快了,再過幾年黎明就會到來。」
當話脫口而出以後,沈單染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不敢置信地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睛,「你套我話?」
「是你自己主動先說的,我隻是好奇。」
顧豈言一臉無辜的表情。
「哼!」
沈單染將身體轉過去,背對著他,明顯是不想再跟他說話。
顧豈言摸了摸鼻尖,眸中染上笑意。
這個信息已經是天大的好消息,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再過幾年黎明就會到來,那老爺子和老太太就能解脫。
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蟄伏,儘可能隱藏鋒芒,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等回去,他得跟老爺子說說,千萬不能耐不住性子。
顧豈言用紙巾將手指擦乾淨,把用過的紙巾連同手絹一同收進了口袋裡。
這個紙巾的觸感柔軟得超乎他想象,亂丟於野外,被人撿到,就是潛在的禍患。
為了她的人身安全,盡一切可能幫她把隱患排除,等來日,大放異彩。
一大麻袋的稻穀,被毛驢吃了大半袋,原來乾癟的肚子脹得鼓鼓的。
生怕把毛驢脹壞,顧豈言把麻袋收過來,放到後面的驢車上,揚起皮鞭,繼續朝著縣城出發。
吃飽喝足的小毛驢中間沒再鬧脾氣,一氣把他們拉到縣城,甚至中途都沒有休息。
這次到的時間比以前早了一個多小時,縣城的商店都沒開門。
「現在怎麼辦?」
商店不開門,沒辦法置辦東西。
「先去找向紅兵,看何伯伯和周大夫的事他能不能處理,如果不行,我就再想別的辦法。」
顧豈言迅速在腦子裡過濾一遍,找到幾個可用的關係。
「師父被人使絆子,他都管不了,何況轉到沈家村這種事。」
「那就找別人,我還有個屬下去年轉業到這裡的縣委,他父親是省裡的一把手。」
對於那種欺軟怕硬的小人,隻能用更高層面的關係壓制。
「這麼厲害?他怎麼會甘心當你的手下?」
「沈同志,請端正你的態度,你以為你男人很弱嗎?」
「呵呵,怎麼會,你想多了。」
沈單染明顯心虛,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在部隊,能夠年紀輕輕坐到我這個級別的,隻有我一人。別人就算關係再硬,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隻能居於下風,何況你以為老爺子是幹什麼的?」
顧豈言自從進了部隊,從未跟別人透露過自己的家境。
能在短短幾年時間就升到正團級的職位上來,全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
隻是這個小女人好像有點不知道他的厲害。
「你的意思是不光實力比他強,在關係上也不弱?」
「你如果這麼講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男人從來沒有靠過家裡的關係,還有你知道為什麼老爺子會這麼著急給我訂下婚事?」
「為什麼?」
沈單染像個好奇寶寶,十分配合地問道。
「上面有人看中我了,想讓我給他做乘龍快婿。」
顧豈言手指了指天上。
「這麼厲害的關係你怎麼不把握住?」
「我是那種攀附關係的人?」
顧豈言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