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家兄弟的臉色真是精彩萬分,氣得已經沒脾氣了。
鄒曹氏更是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臉色鐵青,「這是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
沈檸笑了笑,「哦,這樣啊,那敢情好啊,秀芳姐和荔枝住院大幾天,我家出了不少錢,來來來,把百來塊費用結一下給我這個外人。」
百來塊?
鄒曹氏和四個兄弟臉色頓時變了,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難纏?好像總有事情在等著他們,無孔不入的樣子!
沈檸已經把醫院的賬單拿出來給沈忠實過目,「小產調理費,大閨女被折磨得渾身多處骨折,住院也去了不少錢,鄒家人是一次都沒來醫院看過,支書,你覺得這事兒該怎麼處理吧?」
沈忠實擡了擡眼皮,說:「既然都說你是外人,這錢也不該你們家出大頭,鄒家的,你們把該還的錢都還了吧!」
鄒曹氏差點給氣暈過去,「我沒有何秀芳這麼惡毒的媳婦兒,她不是我媳婦兒……」
沈忠實也是不恥鄒曹氏的做派,聲音動了怒,「那你究竟想怎樣?」
鄒曹氏梗著脖子:「讓她放了我兒子!」
「你兒子殺人害命,投機倒把,又不是假的,這種社會主義的毒瘤,究竟該不該放,我聽支書你的。」沈檸又把問題拋給了沈忠實。
沈忠實叭叭抽了兩口旱煙,嗓音厚重,「換我說,還是槍斃了吧,留著也是禍害。」
說完又抽了兩口,全然不管鄒家人氣得冒青煙的臉色,沈忠實又輕飄飄地擡起眼皮子,看著鄒家幾個,輕描淡寫地問:「你們真覺得這個兒子該放?這可是破壞社會主義建設的大罪啊!」
鄒家幾個一下子面如土色,吭都不敢吭一句。
「如果你們真覺得該放,我會把這事兒跟你們隊的黨支部反映反映,該做做思想教育了,這樣的醜事還拿到我們大隊來鬧,挺威風是不是?」沈忠實越說眼神越犀利,每個眼風都帶著針,嚇得鄒曹氏帶著四個兒子趕緊跑路。
顧嘉葉一直守在外頭,一看鄒家幾個灰溜溜跑了,這才放心離開。
劉紅霞本來想進去來著,呂建設一直在外頭守著,不讓大傢夥進去。
可她在外頭也是把裡頭吵架的聲音聽了大概,這個沈檸的嘴皮子喲,她自認為真不是對手。
她朝鄒曹氏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這個老王八可真是自不量力,連她都不是沈檸的對手,就你這個潑皮賴臉的老王八還能是那個臭丫頭的對手?
劉紅霞滿眼的鄙夷和不屑!
不屑,不屑!
可算是把瘟神給趕走了,沈檸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鬆了下來,「支書,謝謝你仗義執言。」
原本她是要去追鄒家幾個狗東西,鬧了這麼一場說跑路就跑路,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可到底寡不敵眾,如今沒鬧出人命來已是萬幸,一切還是等羅錚回來再去鄒家計較個一二。
羅愛仙和何秀芳也是連連道謝,沈忠實道:「家去吧,該離婚的就離婚,別拖著。」
羅愛仙眼眶泛紅,「正在想著辦這事兒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