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失憶少帥的帶刺白玫瑰(23)
第267章失憶少帥的帶刺白玫瑰(23)
沈書意一覺醒來,身邊已經空無一人,宋廷深早就不見了蹤影。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梳洗時,她忍不住問系統:「66,小東門碼頭那邊到底什麼情況?」
系統66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凝重:[宿主,情況不太妙。宋廷深帶人去銷毀顧遠經的大煙,順便搶他的軍火。但顧遠經可是地頭蛇,手下個個都有槍,現場危險得很。]
沈書意皺了皺眉,心裡一陣發緊。她接收的位面信息裡可沒提到這些細節,原主死得早,自然也不知道顧遠經後來幹了什麼「大事業」。她咬了咬唇,從梳妝櫃裡摸出宋廷深送她的那把手槍,握在手裡,冰涼的溫度讓她稍微冷靜了一些。
她剛走到花園,就被宋廷深的衛兵攔了下來,衛兵恭敬卻堅定地說道:「沈小姐,少帥吩咐我們保護您,請您在這裡等他回來。」
沈書意抿了抿唇,心裡雖然焦急,但也知道硬闖不是辦法,隻能點點頭,轉身回了房間。
小東門碼頭。
夜色沉沉,碼頭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白雪,遠處的燈塔在濃霧中若隱若現,海風裹挾著刺骨的寒意,吹得旗杆上的旗幟獵獵作響。
顧遠經站在一排排木箱子前,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雪茄,煙頭的火星在寒風中忽明忽暗。他深吸一口,煙霧在冰冷的空氣中緩緩升騰,卻驅散不了他心頭那股莫名的不安。
海風夾雜著大煙那股甜膩的味道,讓顧遠經越來越煩躁。他猛地將雪茄摁滅在木箱上,沉聲對手下吩咐道:「這批貨必須在天亮之前轉運,都給我仔細點,別出岔子!」
工人們手腳麻利地搬運著木箱,沉重的箱子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顧遠經的目光不時掃向碼頭入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雪茄的殘端,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
與此同時,碼頭附近的矮牆後,宋廷深正倚靠在牆邊,手中的槍被他擦拭得鋥亮。
副官匆匆趕來,低聲報告:「少帥,顧遠經那邊已經在運貨了,他們手上有槍,咱們要是硬拼,恐怕會有一場惡戰。」
宋廷深聞言,他微微頷首,「大煙和顧遠經都給我扣下,軍火運走。他想在海城發展大煙生意?做夢!」
碼頭那邊,顧遠經的不安感愈發強烈,他正想催促手下加快速度,突然,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車門打開,宋廷深從車上躍下,軍靴重重踩在碼頭的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身後跟著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槍口齊刷刷對準了顧遠經等人。
顧遠經的臉色驟然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他挺直了脊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卻不覺拔高了幾分。
「宋廷深,你是嫌命太長嗎?看來上回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宋廷深唇角微揚,軍靴踩在木闆上發出有力的「咚咚」聲。
「我看嫌命太長的是顧老闆,在海城轉運大煙,膽子倒是不小。」
顧遠經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強裝鎮定道:「我做的都是正經生意。更何況,海城可不是你的地盤,你帶著這麼多兵馬來,請示過孫司令了嗎?」
「正經生意?」宋廷深冷笑一聲,擡手打了個手勢。身後的士兵立刻上前,將木箱一一撬開,黑褐色的鴉片頓時暴露在眾人眼前。顧遠經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抹陰鷙。他迅速給手下使了個眼色,方才還在搬運箱子的工人們立刻掏出了槍,雙方對峙,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顧遠經心裡暗罵,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他這邊的人手和槍法遠不及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撤退,「先撤!」
「砰——」一聲槍響劃破夜空,顧遠經帶著人往外沖。宋廷深反應極快,擡手便朝顧遠經開了一槍,子彈呼嘯而過,顧遠經迅速翻滾躲避,但腿上還是被子彈擦傷,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褲腿。
「顧先生!」手下慌忙將他扶起,語氣焦急,「我們掩護您先走!」
宋廷深見狀,提槍緊追不捨。
顧遠經在手下的攙扶下踉蹌前行,額頭上滲出冷汗,心裡卻暗暗發誓:今日之仇,他日必報!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在這槍林彈雨的生死逃亡中,竟會與沈書意狹路相逢。
「久違了,顧先生。」沈書意手中的槍冷冰冰地抵在他的太陽穴上,語氣淡漠得彷彿在談論天氣。
那些曾為顧遠經拚死掩護的手下,此刻非死即傷,唯有他一人狼狽地躲藏在船艙的箱子後,沒想到沈書意卻如幽靈般出現在他面前。
「你……怎會在此?」顧遠經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心頭快速盤算如何逃跑。
!
沈書意瞥了一眼他血流如注的腿,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落到我手裡,很意外嗎?」
顧遠經調整情緒,臉上浮現出偽善的儒雅笑容。他下意識地想去扶那副金絲眼鏡,卻摸了個空,這才發現眼鏡早已不知去向。
「書意,」他語氣極為溫柔,彷彿在哄勸一個任性的小姐,「隻要你救我出去,顧家一半的產業都是你的。不僅如此,你還會成為我顧遠經唯一的妻子。我發誓,此生此世,絕不收姨太太,隻對你一心一意。」
「我的心意你不是早就知曉了嗎?我不可能會騙你。」
沈書意的槍口又逼近了幾分,冰冷的觸感讓顧遠經頭皮發麻。
她嗤笑一聲,眼中滿是輕蔑,「一半產業?妻子身份?顧遠經,你死到臨頭還在做春秋大夢?你販賣大煙,難道沒看見那些被毒害的同胞嗎?他們家破人亡,你視而不見?」
她頓了頓,語氣愈發冰冷,「不止是大煙,青幫的真正頭目,其實是你吧?」
顧遠經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偽善的面具裂開一道縫隙,他咬了咬牙,低聲道:「開個條件吧,你要怎樣才肯放我一條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