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聿徹底將話題挑了開。

　　王莉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所以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顧老為了救蘇妍心，安排了一場手術，把古月的心臟換給蘇妍心……你是否知道給她們做手術的醫生是誰？手術在哪裡進行的？之後蘇妍心又被安排在了哪兒？」

　　蕭聿將心裡的疑惑一一問了出來。

　　王莉的臉烏青烏青，嘴唇抖了抖後，王莉的聲音顫抖道：「我不知道……真的……你前面那個問題我就沒說不知道……你後面的問題我真的不清楚……」

　　王莉的眼神裡透著害怕。

　　「好，那你是什麼知道顧老不是真的老年癡獃的？」蕭聿並不氣餒。

　　這個問題問出來後，王莉深呼了口氣，然後開始回想。

　　「其實我之前跟你說過，顧老剛開始來我們院的時候，隻是輕微的老年癡獃，並沒有那麼嚴重，是到了後來才嚴重的……這是醫生說的，我差不多每天照顧顧老，我知道顧老沒那麼嚴重，但也並沒有懷疑顧老沒病……他就算沒有老年癡獃，也有很嚴重的情緒問題。他過的非常不開心……你看他在外面坐的時候，經常笑嘻嘻的，但是在屋裡的時候，並不是這樣。」

　　王莉的這個回答有些長，言語之間透著誠意。

　　「恩……我現在可以肯定，蘇妍心是被顧老安排做了手術。你說你幾乎每天都照顧顧老，那在蘇妍心從醫院離開，到顧老去世之前，你把你知道的統統告訴我。比如顧老找醫生安排手術，比如顧老是怎麼找到蘇妍心的……」

　　蕭聿的問題，再次讓王莉陷入為難。

　　「我不知道……我沒見他和哪個醫生見面談手術的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蘇妍心的……我前面說過了，我隻是一個小護工，我知道的關於顧老的秘密，隻有我剛才說的，也就是你已經知道了的，顧老是清醒的，並且不開心的，他老年癡獃隻是一個幌子……」

　　「你確定你不知道顧老和蘇妍心有關的問題？」剛才王莉回答蕭聿問題的時候，眼神雖然很淩亂，但是是看著蕭聿回答的。

　　她如果撒謊，是不敢這樣看著蕭聿的。

　　「不知道。這種事情，不是小事，顧老不會隨便跟外人說的吧！雖然他很信任我，但是我們之間也沒到你想的那個情分……」

　　「那在蘇妍心失蹤期間，顧老是否有離開過養老院？這個你總清楚吧？」蕭聿對於王莉完全不知情，是有些意外的。

　　如果王莉完全不知情的話，那顧老是怎麼做到聯繫醫生，又找到蘇妍心的呢？

　　震驚遠遠不止這一點。

　　在蕭聿上面的問題問出來後，王莉竟然再次給出了意外的回答。

　　「蘇妍心消失的新聞我知道，當時鬧的挺厲害的，但是這個新聞出來後，顧老跟往常一樣啊……」

　　「你確定？」蕭聿的語氣裡寫滿了不信。

　　王莉不得不仔細的回想，蘇妍心當初失蹤後，顧老到底有沒有什麼反常。

　　片刻後，王莉『哦』了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