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主母愛誰當!纨绔夫君為我掙诰命

第一卷:默認 第397章 有點意思

  她頭回哭得這麼兇,不似以往那般惺惺作态,眼淚如同開了閘門,一副受不住的架勢。

  池宴仔細感受着她微微顫動的肩,心底某個角落像是被針紮了一下,掀起細密的刺痛。

  方才他聽到她在夢中叫了沈辭的名字,不用想又是夢到了那些不好的經曆,他極盡耐心地輕撫她的背,嗓音低柔哄道:“别怕,已經沒事了,那都是夢。”

  過了有一陣,沈棠甯才将情緒慢慢平複下來,這麼發洩了一通,心裡的那股絕望憋屈宣洩了個幹淨,可後知後覺又有些尴尬。

  她從未這麼失态過,但池宴好似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認真拭去她眼角的濕潤,語氣透着幾分打趣:“這麼個哭法,明早眼睛腫了怎麼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

  耳根一熱,沈棠甯微微别過臉:“我把你吵醒了?”

  池宴在黑暗中描摹她的輪廓,眼底幽深晦暗,很快斂去,口吻慵懶随意:“那能怎麼辦,難不成還能将你悶頭揍一頓?自己的夫人,也隻能慣着了。”

  她眼瞪過去,聽到他悶笑了聲,“這香是不是不管用?我就說麼,那些江湖術士的話不可信,沒準兒就是見你好忽悠,故意騙你的香油錢。”

  “人家空寂大師是聞名遐迩的高僧。”她沒忍住糾正了句,想起方才做的夢,心頭閃過一絲異樣。

  猶記得那日空寂大師說,這香能為她解惑……

  難道她夢到的這些,真的和前世有關?

  最後出現的那個戴面具的人又是誰?

  所以沈辭沒有死,是被他救下了麼?

  想到這個可能,她心裡蔓延開難以言喻的歡喜,池宴攬住她睡下,貼了貼她的額角,嗓音倦怠:“還早呢,繼續睡吧。”

  他的聲音帶點懶意,卻分外讓人安心,“有我看着,保證什麼妖邪都再不敢入侵。”

  哭了那麼一場,沈棠甯确實有些困,她還想續上那個夢,于是乖乖閉眼,強迫自己入睡。

  聽到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池宴垂眼盯着她恬靜的睡顔,卻沒了什麼睡意。

  ——

  沈棠甯醒來時池宴已經離開,對鏡梳妝時,她對着銅鏡打量自己的眼睛,好像确實有點腫。

  池宴那個烏鴉嘴……

  她嘴角輕輕一抽,讓雪青多上了點脂粉遮掩住。

  用過了午膳,冷不丁門房傳來消息,說是宣平伯夫人登門拜見。

  沈棠甯在腦海裡搜尋一圈才想起這麼個人物,臉色頓時有些意味深長:“她來做什麼?”

  雪青撇撇嘴:“總歸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得知池母出門巡視鋪子了,家中隻有沈棠甯一個能主事的,她打算去瞧瞧對方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宣平伯夫人坐在正廳裡,神情稍顯忐忑,她擔心沈棠甯會不見她,畢竟之前她費盡心思将王芷凝送來,兩人可謂是撕破了臉。

  但她确實走投無路,五石散的案子一出,池宴很快就查到了她那個不成器的兄弟頭上。

  池宴可是個小心眼的,得知這層關系後,還順帶參了宣平伯一本,害得他被陛下訓斥。

  宣平伯連着好些日子也不曾給她好臉色,思來想去,她決定來登門道歉。

  門口傳來腳步聲,宣平伯夫人連忙擡頭,就見沈棠甯款款而來。

  天氣轉冷,她披了件白色大氅,紅裙内襯,襯得容顔愈發清冷,進了門,侍女上前為她脫下拿去挂好。

  伯夫人已經下意識站起了身,期期艾艾望着她:“池少夫人。”

  沈棠甯在主位落了座,将手爐攏了攏,才笑盈盈遞過去一眼:“伯夫人怎麼突然大駕光臨?”

  她面色鎮定,仿佛之前的龃龉不曾有過,伯夫人反倒心頭惴惴,臉上露出歉疚的表情:“實不相瞞,我今日來是特意向少夫人賠禮道歉的。”

  沈棠甯挑了挑眉:“哦?”

  她故作不知,伯夫人隻能硬着頭皮說下去:“還不是我那個不争氣的侄女,得知她惹了少夫人不快,我是又急又氣,好在她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隻盼着少夫人能消消氣。”

  侯夫人被毒殺後,王芷凝也一道被關進了大牢,伯夫人驚得險些昏厥,都不敢跟她扯上關系,更别說為她疏通人脈上下打點!

  無事不登三寶殿,若不是有求于人,伯夫人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怎麼會低頭?

  沈棠甯品出了幾分,氣定神閑地笑了笑:“可我記得,不是伯夫人親自去求了老夫人,才将王姑娘送進我府中的麼,怎麼如今又成了王姑娘自個兒的錯了?”

  她冷不丁發難,伯夫人的臉色白了白,皺着眉惱道:“我本是想讓她跟在少夫人身邊學學規矩漲漲見識,誰知她竟自作主張,做出那等不要臉面的事!”她擠出一個笑來,透着讨好,“如今她自食惡果,也權當少夫人替我清理門戶了。”

  這話雪青聽了都納罕,怎麼會有人的臉皮厚成這樣?

  沈棠甯扯了扯唇角,語氣不冷不熱:“王姑娘锒铛入獄,是因她一己私欲,和我可沒關系。”

  伯夫人臉色微僵,忙不疊改口:“少夫人說的是,是她自作自受!”

  沈棠甯失了幾分興緻:“伯夫人的歉意我收下了,若無其他事,還請回吧。”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着實無趣的很。

  伯夫人一聽頓時有些着急,也顧不得賣關子:“少夫人留步,其實我今日來還有一事想求少夫人……”

  沈棠甯擡起頭看過來,她咬了咬牙,“我家老爺不知如何得罪了池指揮使,能否請少夫人幫忙周旋,讓指揮使高擡貴手?”

  沈棠甯望着她,有些訝異的模樣:“朝堂之事,豈是我們能插手的?伯夫人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此事我也無能為力。”

  她拒絕得幹脆利落,伯夫人一顆心沉入谷底,見她轉身要走,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某種決心:

  “少夫人難道就不想知道,将我侄女送進貴府,是誰為我出的主意?”

  沈棠甯一頓,緩緩轉身看向她,片刻後勾起唇角:

  “倒是有點意思。”

  見她這副感興趣的模樣,伯夫人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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