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主母愛誰當!纨绔夫君為我掙诰命

第一卷:默認 第119章 東窗事發

  “你是怎麼想到讓雲安公主幫你宣傳的?”

  池宴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樂不可支倒在貴妃椅上。

  沈棠甯輕瞥他一眼,氣定神閑:“這可不是我算計她,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

  若不是雲安成心和她過不去,也不會這麼容易就上套。

  池宴支着下颌望着她,眼裡噙着似笑非笑:“你就不怕她回頭查到這家鋪子是咱家的?”

  燕京的鋪子大多都是權貴名下的,隻不過請了個挂名掌櫃幫忙打理,這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

  一般來說,沒人會一時興起查背後的東家,不過若是有心,也能查到。

  沈棠甯眼神無辜眨了眨眼:“我做了什麼嗎?正兒八經開門做生意,一沒有坑蒙拐騙,二沒有違反律例,在場那麼多人都可以為我作證,是她自己故意刁難我。”

  她頓了頓,唇角微揚,“再者,咱們家的東西也的确好用,她又沒吃什麼虧,就是鬧到陛下跟前,我也是占理的。”

  見她振振有詞,池宴漆黑的眼眸含着笑意,也就是這種時候,他才覺得沈棠甯帶了幾分屬于這個年紀的鮮活。

  往日的她過于成熟穩重,一舉一動皆要端莊,每走一步更是要深思熟慮,好似肩上背負了很沉的擔子。

  沈棠甯見他不語,隻是盯着自己笑,臉上略有些不自然:“笑什麼?”

  池宴站起身來到她面前:“夫人累了一天,好好放松一下。”

  見他繞到自己身後,她身體不由得有些緊繃,卻察覺到池宴将手搭在她肩頭,緊接着按揉了起來。

  沈棠甯怔了怔,下意識按住他,微微偏頭:“你這是做什麼?”

  她已經卸了钗環,沒戴耳墜,白皙的耳垂染着淡淡的粉,好似白雪上的一抹胭脂。

  池宴哼笑一聲:“給你按按肩,你緊張什麼?”

  方才他就瞧見她時不時揉揉後頸,應是這幾日忙着店鋪開張的事,過度勞累。

  沈棠甯眼睫顫了顫,本能覺得不太合适:“這樣的事用不着麻煩你。”

  “麻煩?”他的嗓音低沉喑啞,不似以往輕佻,“沈棠甯,我們是夫妻,你總是和我客氣什麼?”

  她嘴唇動了動,眸光似有困惑:“可你這樣,傳了出去讓外人知曉,我會遭人非議。”

  從古至今,隻有妻子服侍夫君,她還沒見過哪家是夫君伺候妻子。

  就像舉案齊眉,褒獎女子對夫婿的敬重,可她不覺得這是什麼美好的詞。

  妻子給夫君送飯時将托盤舉得跟眉毛一樣高,卻成為了夫妻感情和睦的象征。

  這是恩愛嗎?

  沈棠甯從不覺得,她更覺得像是對女子的規訓,讓她們以此自我标榜,從而深深地束縛在這樣的條條框框下。

  雖說她潛意識裡覺得這樣不對,但大家似乎都是這樣的……

  池宴動作沒停,輕嗤一聲:“咱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幹别人什麼事?既為夫妻,理應相互扶持,你來我往方能長久,若隻是一味的付出,再濃的感情也得淡。”

  沈棠甯聽罷若有所思,池宴的說法她倒是頭一回聽說。

  池宴說完便有點尴尬,這樣的話會不會過于膩味,她會不會覺得自己自作多情?

  隻見她沉思良久,然後一本正經開口:“好,那你給我按完,我再給你按。”

  “噗嗤”

  池宴沒憋住,他實在沒想到她糾結半天竟然是在想這個。

  沈棠甯面頰泛起薄紅:“不是說你來我往麼?你又笑什麼?”

  池宴暗道,說她是小古闆還真沒錯,如此一闆一眼不知變通,平時的聰明勁兒哪去了?

  “你來我往也不是斤斤計較,如果事事都要計較得失,那不是夫妻,那是生意夥伴。”

  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沈棠甯抿抿唇,暗暗在心裡記下。

  *

  連着幾天,桃花塢的生意都不錯,名聲也算是打出去了。

  眼見着逐漸步入正軌,作坊那邊也上了手,沈棠甯便減少了兩頭跑的頻率。

  她這邊的日子是過得風生水起,甯遠侯府那邊卻堪稱雞飛狗跳。

  ……

  在池景玉宿在雲雀房裡的次日,沈熹微便得知了消息,這可是把她氣得不輕。

  她為他生兒育女,他卻去寵幸别的女人?

  當初說過的甜言蜜語,轉瞬便成空,沈熹微當然不甘心,她前去質問,池景玉被她氣勢洶洶的逼問擾的不耐煩,也失了耐性。

  即便她是他的正室夫人,也無權幹涉他睡别的女人,更别說她還隻是個妾。

  兩人争執一場不歡而散。

  沈熹微坐在椅子上,慘笑兩聲神色冰涼:“玉郎,你竟如此狠心!”

  小腹處傳來一陣抽痛,她捂着肚子登時白了臉。

  玉珠瞧的心驚:“小姐,你莫要動氣,我去請大夫!”

  ……

  “陰在于下,虛澀燥急,您這胎象不穩啊!”

  大夫說完這話,沈熹微臉色白了白:“怎會如此?”

  這又不是頭三個月,怎麼會這樣嚴重?

  大夫皺着眉:“孕期最是忌諱憂思過甚,情緒起伏亦不宜劇烈,姨娘切勿思慮過多,待我開服安胎藥。”

  他沒說的是,她這分明是先兆流産的症狀,就算僥幸把孩子生了下來,恐也先天不足。

  沈熹微臉色沉了沉:“有勞大夫。”

  她使了眼色,玉珠當即給大夫塞了個沉甸甸的荷包,大夫心知肚明,這是要他保守秘密,會意地道:“姨娘放心,小人必定守口如瓶。”

  送走了大夫,沈熹微眸光閃爍不定:

  這個孩子如今是她唯一的倚仗,若是保得住還好,若是保不住……

  她總要為自己謀劃一條出路。

  侯夫人的話也傳到了她耳裡:

  待她生産完,就把她送走。

  雖說隻是口頭上威脅,可她心裡必定是這樣想的。

  沈熹微眼神沁着冷意: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逼她,那也别怪她不客氣!

  ——

  沈棠甯得知池景玉被讨債的人登門要債時,眼裡劃過一抹饒有興緻。

  “這麼快便要東窗事發了?”

  她唇角微翹,分家也有一點不好,隻可惜不能親眼瞧見那樣熱鬧的場面。

  内憂外患,她倒要看看池景玉這回怎麼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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